书城文学月光下的白马:动物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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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猫咪都像女孩子

人看猫咪,觉得它们都是女的。虽然知道猫咪亦分雌雄,要不小猫咪从何而来?这帮小家伙妙曼轻盈的步态、扭动的腰肢还有大眼睛,让人忘记了它们身上的男人气概,一律被看成女孩子。当然这只是人类的看法,准确说是人类的审美习惯。这样的审美,公猫得知免不了生气。同样,人在潜意识里认为老虎都是男的,是爷们儿。西伯利亚虎(东北虎)、孟加拉虎、爪哇虎全是爷们儿。人在荒野里见了一只虎,虽然它是母性,也会被吓得尿裤子,没因为它的母性而联想起温柔、可爱、乳汁这些词。雌性动物更残忍、更强壮,担负护幼职责。我看过一本白俄猎人写的书,说老虎从不吃人。它们第一不吃穿衣服的动物,第二嫌弃人身上散发的异味。猎人们见到真虎,却不禁大小便失禁。被人认为全部是雄性的动物还有豹、狼。人认为狐狸是女性,不知为什么?认为绵羊是女的,山羊是公的,这更可笑。就好像认为沙发是女的,椅子是男的一样,人就是这样认识问题的,没办法。而蛇与龟,在人眼里无性别,雌雄分明的动物只有公鸡和母鸡。

审美影响人的判断力。许多人认为演邓世昌的演员宛如民族英雄。扮演过伪军司令的演员,一辈子运气都不会好。

审美与被审美,外表与品格之间并没有一致性,被人强加上去一种意志。实在说,留存在人们脑海中的固有观念不知有多少是荒谬的。它们是过时的知识、民间流言以及审美。认为所有的猫全是女猫,犯不了多么大的错误,但这样看明星、看政治家就有偏差。在人大脑的审美区域中,有一个东西顽强地发生作用,叫“好恶”。也就是以事物与人物的好看代替他(它)们的品质甚至性别。

国外有人研究男女相貌之美的模式,用计算机做一个最美的人的模型。最美的女人接近于这个模式,又发现最美的男人其实跟女人一样。结论:人类之美是女人的专属,好看的男人只不过接近女人模式。研究发现,不存在独具男人美的男人,所谓丑女是相貌与男人相似的女人。计算机的定义是——美,像女人;丑,不像女人,越不像越丑,包括丑女和一般男人。

人的一双眼睛,看这看那看了一辈子,最耗费眼力的地方是四个字:男女美丑,大都没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