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青春到此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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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网络时代的爱情

仔细想想,宿命安排,纵使白姑娘是妖,也不能怪她。毕竟人是人她妈生的,妖是妖她妈生的,是人是妖还是人妖,谁也不能决定,要怪只能怪白姑娘的妈妈。

白姑娘走后,保和堂的生意日渐萧条,不过因为我不卖假药,所以也不至于门可罗雀。而金山寺的香火从此日渐旺盛。法海以为白姑娘是被我赶走的,有事没事常到保和堂找我喝酒下棋聊天,他知道我爱吃猪蹄,每次来都不忘带上两只。

法海说,如果我适当的卖一些假药,百姓生病了吃药不见好,就只好去拜佛,这样一来金山寺的香火会越来越盛,他来找我时带的猪蹄就会越来越多。

我寻思白姑娘随时可能回来,就没照法海的话做。一年后,白姑娘果然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个姑娘。那姑娘一身青衣,于是我就叫她青姑娘。白姑娘说,青姑娘是她的妹妹,失踪多年。她一年前不辞而别,就是突然得到妹妹的消息,寻找妹妹去了。

青姑娘也懂医术,此后两姐妹悬壶济事,上医三公九卿,下救黎民百姓,名声越传越大。

那年杭州遭灾,连降大雨,城内无数房屋被风雨摧毁,建在西湖旁边的金山寺因为西湖水涨,基本上全部被水淹没。法海没了住所,就到我家借住。法海说,青姑娘也是蛇妖,这大雨就是白姑娘和青姑娘做的怪,风雨不止,人就容易生病,病了就得找大夫看,这样保和堂的生意就会空前绝后的好。法海让我赶走青姑娘和白姑娘,说只要她二人离去,雨就会止,百姓就可平安。

我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人家白姑娘视法海如上宾,每日酒肉款待。法海非但不领情,还在背后造谣中伤,实在可恶。于是我就说家里要存放药材,地方不够,赶法海走了。

法海走后不久,雨就止了。雨停后,法海纠集了一帮地痞流氓,装做病人,到保和堂捣乱,调戏白姑娘和青姑娘。

一天晚上,白姑娘对我说,她一个单身女子,没有依靠,在哪都被欺负,她想找一个郎君撑撑门面,问我有什么意见和建议。

我自告奋勇的说:你看我怎么样?

白姑娘说,凑合吧。

于是我们就结婚了。我们结婚后,法海又来找我,法海对我说:你是人,白姑娘是妖,你们结婚,生下来的孩子肯定是人妖。为了下一代着想,你还是赶紧和她离婚吧。

我不信法海的话,把他带来的猪蹄扔了出去。法海临走时说,你若不信,咱们打个赌,你们的孩子若是正常人,我就离开此地做个行僧浪迹天涯。如果你们的孩子是个人妖,你就削发为僧做我徒弟随我降妖除魔。

我说,做你徒弟有什么好处?

法海说,月薪二十两银子,一日三餐都有猪蹄吃。

我说,赌就赌,who怕who!

可惜我本是女儿身,虽然这些年来性格扭曲,很像男子,但要和白姑娘生个孩子出来,还是相当困难的。一晃三年过去,白姑娘的肚子还是平坦如初。

法海见我没用,就下了狠心,花钱请了各方懂得降妖除魔的和尚,把白姑娘变成了蛇,关在了雷峰塔里。青姑娘从后门跑了。白姑娘被关起来后,我的生活又归于无聊。

绍兴末年,杭州城来了个魔术师,他高举拿着权杖的右手指向天,左手食指指向地,说自己是沟通上天与地面的桥梁。他能吐火,能把丝线从左耳穿进,右耳拉出。两手空空也能变出飞鸟和烤熟的猪蹄,我觉得好玩,就关了保和堂,跟着魔术师学起了魔术。

回忆至此,杯中的奶茶已经喝完,而我要等的姑娘还未到来,没办法,只好再叫了一杯,依旧是香草味,依旧放了很多冰。

你做梦都想到达的和某些人拼命想离开的可能是同一个地方。比如我想去哈尔滨,常常梦见自己坐着狗拉的雪橇在冰雪上滑行。而从小在哈尔滨长大的香草却希望自己能坐在南唐后主后宫里的秋千上,左右托着一盒橘子罐头,右手拿着小勺,美滋滋的坐在被树叶割得支离破碎的阳光下小口吞咽着温暖和甜蜜。

香草在哈尔滨读大学,她选择了一个很艰苦的专业。白天要在没有暖气的琴房里弹几个小时钢琴,还要穿着单薄的舞衣在没有暖气的舞蹈房里上形体课。晚上她总要在电脑前熬到一两点才睡觉,她在榕树下建了一个社团,人气很高,她每天都要去处理社团的事情。

上网的地方在校外的网吧里。网吧里环境恶劣电脑陈旧,你在键盘上猛烈的敲打一阵子后,总要发足五六分钟的呆,屏幕上才会不慌不忙的一个一个的显示出你打的字。这比挨冻更让人痛苦。可是没有别的办法,方圆十里就这一家网吧。

刚进学校时香草想买一台电脑装在寝室里,学长告诉她说要由辅导员系主任等等校官批准才行。而等这些校官都批准了,香草也就毕业了。

这样的事情我也遇到过,我家在乡下,门前有几棵树,是我爷爷在世时种下的,这些树越长越粗,粗到影响出行的时候我决定把树伐掉。伐树要有伐树证,否则就是违法的,环保局要追究责任。我不想落个破坏环境的罪名,就到局里找各科室的领导,他们相互推委,拖了一年也没把证办下来。没办法,我只好在墙上另开了道门。但从此以后,每天我都去揭一小块树皮,众所周知,树没了皮很快就会死掉,死后不伐它也要干枯风化。所有总有一天我会胜利的。其实只要领导让我把树伐掉,我就会在屋后种上几棵小树苗,而他们不让我伐,我也就不敢种了。

不上网也不上课的时候,香草就洗衣服。这时候一般是在晚上,地点是卫生间,别的地方水龙头太小,涮洗衣服不方便。在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里用冷水洗衣服,即使戴上橡胶手套也要把手冻僵。而香草什么也不戴,她觉得戴上那个手套像个中年妇女。这种事儿我也干过,为了保持玉树临风的形象,我在冬天光着腿穿一条牛仔裤,看到穿厚棉裤的人还不忘问一句:有那么冷么?

不过香草毕竟是在东北长大的,冻着冻着就冻成了冰肌玉骨,不像我,冻着冻着就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