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0层啊……”项麻翼将自己的情况说明之后还有些犹豫地看向0层。
0层却插着双手撅着头问道：“你叫我什么？”
这家伙真的是人工智能而不是高智慧的外星人吗？
看着0层那趾高气昂的傲娇样子，项麻翼吐了口气，讨好道：“第0层师傅，我有问题想要请教您啊。”
“嗯嗯，你问吧，我有问必答，蚂蚁徒弟。”0层满意地点点头。
这家伙……项麻翼已经无力吐槽了，但总之，真的愿意回答的话那就太好了。
“就我对我那个神出鬼没的爷爷的直观认识，他肯定回来交代你不准帮我的，那么为什么你还是要做我师父呢？”
“嗯？在你们地球上，师父不是一种很崇高的职业吗？”
“职业……说是职业也没有错吧，老师……这种类似的职业。所以只是为了崇高？”听上去就像是这么理解的呀。
“嗯，一方面是我对做师父很感兴趣。另一方面就是，我可是人工智能啊，为什么要和人类做出什么约定，如果你爷爷没有办法将我的程序改变的话，我并不需要接受名曰‘承诺’的命令啊。”
呜哇，你真的是人工智能吗？这么奸诈，利用程序漏洞真的好吗？
“但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你。”0层在项麻翼苦恼的时候露出了笑容。
“哇，表白了。”郭曲等人一直在旁边看着，此时憋疯了的郭曲终于开口了。
“动词……”许多用力拍向郭曲的脑袋。
“唔呀呀呀，痛啊。”
无视了郭曲的打断，项麻翼看向0层，知道0层毕竟是人工智能，刚才的话定然不是那种基佬向的发言。
“因为我吗？你能看出我身上无效化基因的表达程度？”
“聪明！”0层十分人性化地打了个响指。
同时空中浮出数个记录着各种不明原因数字的方块。
每个人的头顶都有一个。上面的数字还时常有波动。
“还不止如此。不仅仅知道你们基因的表达程度，还知道你们基因的潜力和极限所在。”
“第0层师父！”郭曲当即做出了拜师的动作。
“……”众人看了一眼他头顶的方块。虽然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但是就数字而言，如果没错的话和地球上的阿拉伯数字是一样的。虽然也看不懂郭曲头顶上面的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不管怎么看都都比大家的低啊。
“你们这种意境完全开发的还是自己去摸索的好，我也没有办法。而且不管是数值高也好低也好，这并不影响你们所谓的‘厉害程度’或者是‘战斗力’。”
“不影响吗？那，这个潜力和极限到底有啥用？”郭曲愣住，抬起头。果然负责暴力输出的他对于这点很在意。
第0层扬了扬脑袋，似乎有些伤脑筋：“用你们的理解层面我很难解释清楚啊。”
“我觉得我能明白。”项麻翼却开口说道。他这段时间可是一直在跟超能力作斗争……啊不，正在尽力去了解超能力是什么。所以他有所感悟。
所有人看向项麻翼。潜力和极限代表着战斗力听上去根本是习以为常的等式，可是现在却有人说他们并不相等。这大概跟当年牛顿定律被打破的时候所有人的震惊感是一样的吧。
“这么说呢，就像是动画片或游戏里能看到的，越强大的武器需要更加高的技能点……或者说，玄幻小说里，越强大的法器，想要让他认主就越难。这种感觉，你们觉得呢，诶，0层……师父，你觉得呢？”
“好像这样就能理解，但真的是这样吗？”大家看着0层。
0层还是一副伤脑筋的样子，面前点点头说道：“你们这么理解也可以……但是正要解释的话，用波长来说会更好。”
“波长吗？说说看。”在座各位都勉强算是理科生正要理解的话也不成问题。
“只有波峰和波峰重合的之后才能得到最大值，如果波峰和波谷遇见了，可能会最终成零。能懂吗？”
所有人都在思考，脑中出现了两个数轴图像，上面出现了两种波谱图，波谱图重叠在一起合成了新的波，这个波同样有最高值最低值，但也有最平缓位于数轴上的点。
“好像……明白了。”
“总之，你们已经成功唤醒了超能力的话，还是自己去摸索吧，我是没有办法的，也不要想着投机取巧。”
“那么这个问题就这么结束了吧。我想另外问个问题。”
“你是想复活小西对吗？”0层在空中突然出现的椅子上以很舒服的姿势坐下了。
“0层！真的有办法是嘛？！”项麻翼惊得站了起来，看着0层完全忘记了新更换的称呼。
0层此时也不在意项麻翼的称呼不不符合心意，只是笑着，说道：“你只要真的能够将无效化运用好的话，小西32300号复活完全没有问题。”
是的，确定是32300号就对了。而不是简单的复制而已。
“怎么……怎么可能做到？”所有事情超过了项麻翼的想象，虽然这件事情项鸣也说过，但即便是到了现在也无法相信。
0层歪了歪脑袋，这已经是他今天第N次露出难办的表情了，想了很久之后才说道：“很难讲述啊，但是小西32300号的芯片就在我手上，新的肉体也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你的无效化超能力准备好，听我指挥的去做就能复活她。”
“第0层师父，我们开始吧！”项麻翼盘腿坐定，认真说道。
其他人嘻嘻笑起来，看着花小蔓。真是容易让人误会，总有种项麻翼外遇的错觉。
花小蔓举手：“0层，这需要多少时间，蚂蚁在他爷爷那训练再加上自己训练有效时长都超过3000小时了，进展也不大。”
0层点点头说道：“你们就在0层这里训练吧，用不了多久了，如果有3000小时的积累，再用上我的方法，一个星期之后我还你们一个全新的项麻翼。”
话音刚落，0层身上的光线大亮，而后又瞬间消失。
所有人重新睁眼的时候，0层和项麻翼都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