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老子著经大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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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不龟手药的根——老子冻疮贴(2)

李耳回到家中,用这几种土办法给孩子试了,仍是没有多大效果。他听了这位医生的话,对爷爷产生了更大的敬佩。在医学史上没有一个人专门研究冻疮,而他爷爷花费了三十年的心血研制出“不龟手”药,可以说是第一个,他留下的这个方子岂能不管用?肯定还有其它论述。他翻箱倒柜在家中寻找,可什么也没有找到。他便问母亲:“我爷爷临终前,交给您这个方子时还说了些什么?”

益山女沉思了一会儿,说:“你让我好好想想。你爷爷临终前,断断续续给我讲了几天,我现在一下子想不起来,到了晚上我再给你细讲。”

等到晚上,益山女把李耳和王冬妮叫到床前,把他爷爷研究“不龟手”药的详细过程讲了出来。

李耳的爷爷名欣,字团,是个贫苦的人,一直靠打短工在外谋生,到了三十多岁都娶不上妻。

一次,李欣在山地给人家打短工,帮着主人干些农活。主人看到李

欣老实、勤恳,干起活来特别卖力,对他产生了好感,觉得他是个实在人,看到他三十多岁还没有娶妻,一天便对他说:“离这个庄子不远,有一个姑娘长得如花似玉,也是三十多岁了,还没有嫁人,如果你愿意,我给你去提媒。”

李欣憨厚地一笑:“你看我长得这个熊样,哪能娶到如花似玉的姑娘,人家是不会看上我的?”

主人说:“我看你挺老实,也对你实说了吧,别看这个姑娘如花似玉,可三十多岁了,为什么嫁不出去呢?因为这个姑娘家住山区,有一年冬天到山地打柴,把腿冻伤了,找了多少名医都治不好,所以就耽误了,嫁不出去。”

李欣听了便说:“那不就是腿冻伤了,只要不瘸,我是可以娶她的,不就是用药再治好她的腿吗?”李欣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在一处山地干活时,碰到一个猎人。猎人在冬天打猎,往往要潜到雪地守候,常常是会冻伤的,所以那个猎人就研制了一种冻疮药自用。李欣跟着猎人打了一段猎,当然知道这些情况。

“姑娘的腿一点不瘸,”主人连忙解释说,“这个姑娘叫尚心萍,只是腿上冻疮严重的下不了床,你要是愿意娶她,我一说准成。只是你娶她的时候,把她背回家就行了。”

“行!”李欣爽快地答应了,“你现在就去给我提媒!”

主人到了那家一提媒,姑娘的父母早就想把女儿嫁出去。嫌她在家躺在床上动不了是个累赘,就说:“只要他把她背走,就算是夫妻了,我们什么话也不说。”

李欣的成亲就是这样简单,在老丈人家由人扶着尚心萍,拜了天地,拜了岳父岳母,吃了顿便饭,就背着尚心萍往家里走。

在回家的路上,尚心萍伏在李欣的背上,一直哭,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滴落到李欣的脖子上。李欣把她的腿往上提了提,扭着头问:“难道你不愿意嫁给我?你只要说一句话,我现在就把你送回去。”

尚心萍在李欣的背上擦了把泪,哭着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天地都拜了,现在我就是你的妻子。你的心使我太感动了,我的父母都嫌弃我,而你却不嫌弃我,要娶我这个腿不能动的人为妻,你说我能不感动吗?同时,我心里也很难受,我嫁给你是会拖累你的,觉得很对不起你!”

“看你说哪儿的话,现在咱俩已是夫妻了,回家后我会找医生给你治腿上的冻疮。”李欣停住了脚步,把一只手伸向背后,给尚心萍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再哭,咱俩走在路上,别人看了会笑话的。”

尚心萍紧紧抓住李欣的手说:“我不哭了,嫁给你,是我有生以来最高兴的事!”她松开李欣的手,“嘻嘻”地笑了几声。

李欣听到笑声,心里觉得甜滋滋的,加快脚步朝家中走去。

李欣的家很穷,只有两间破草房。过日子不在于贫穷,而是在于心心相印。尚心萍一点也不嫌弃,觉得有这么个好丈夫就行了,日子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

李耳把尚心萍放到床上,把家里收拾一下,做好饭菜给尚心萍端到床边,夫妻两个算是吃了第一顿“合婚”饭。

晚上到了睡觉时,尚心萍自己脱不下裤子,就让李欣帮她脱,外裤是脱了下来,但内裤全被冻疮溃烂的地方粘住了,怎么也脱不下来,痛得尚心萍叫了起来。

李欣看到尚心萍痛得难受,不再扯了,便把被子盖到尚心萍身上,说:“咱们就这样睡吧!”

尚心萍猛地坐了起来,掀掉身上盖着的被子,操起一把剪子,把自己的内裤剪开。把和衣躺在自己身旁的李欣打起:“新婚第一夜,是要行‘夫妻之礼’的,难道你娶了个木头妻子?”

李欣坐起来说:“看着你腿上的冻疮粘着肉脱不下来,我不忍心呀!”

尚心萍说:“我现在用剪子已把内裤剪开了,你往下扯吧!”

李欣把尚心萍腿土被剪子剪开的内裤扯下来一看,惊呆了。原来,尚心萍患的冻疮严重恶化了,溃烂不说,有的地方都掉下了烂肉,露出了里边的白骨。

尚心萍平躺在那里,咬牙忍着痛,用颤抖的手捅捅李欣,意思是叫他赶快行“夫妻之礼”。

谁知这时李欣火了,给了尚心萍一巴掌,说:“你当我是个畜牲,没有人性?你现在腿部的冻疮都烂成这样,我怎能忍心叫你痛着干那种事。”他随即下了床,端来一碗用开水化开的淡盐水,用棉絮蘸着对尚心萍说:“你忍着痛,我把冻疮溃烂的地方清洗一下,明天就带你去看大夫。”

尚心萍被丈夫打的这一巴掌更是感动得热泪盈眶,伸出一只手拉着丈夫说:“不要再清洗和消毒了,以前不知请了多少名医都治不好。我嫁给了你,总算是遇到了好人。这辈子就算我不能真正成为你的妻子,下辈子我也一定要成为你真正的妻子。”

李欣安慰道:“别胡说了。你没听人说,偏方气死名医,我以前认识一个打猎的,他研制了一种治冻疮的药,取回来保管能治好你腿上的冻疮。”

第二天,李欣给尚心萍蒸了一锅馒头,烧了一桶开水放到床前说:“你饿了就吃点馒头,渴了就喝些凉开水,忍耐几日。我现在就去找那位猎人,把治冻疮的药取回来,给你治冻疮,一定要等我回来!”

“你放心地走吧!”尚心萍坚定地说,“我一定等着你回来给我治冻疮。”

李欣是跑着去找那位猎人的,经过一天一夜的行程,终于赶到猎人住的地方。但不幸的是,那位猎人却患病躺在床上,肚子腹胀得像牛肚子似的,呼吸十分困难,他已不能动弹,只等着死了,没想到李欣会来看他。他俩过去在一起打猎,可以说是患难之交,几次不是你救我,就是我救你,在虎豹的口下相互救助。猎人紧拉着李欣的手说:“总算有人来埋我了。我死的时候,眼睛总可以闭上了,在九泉之下要谢谢你来埋我。”

李欣安慰道:“你的腹胀病能够治好,为什么我这么说呢?因为我在一处干活时,曾得到过一个偏方,是专门用来治腹胀的。现在我就去给你挖药。”

李欣背着镢头到山地挖了几种他要用的草药,回到猎人住处就熬了起来,熬好后端给猎人喝。由于猎人腹胀的坐不起来,李欣就用勺子一口口喂他喝。

药喂下去不到半个时辰,猎人的肚子里就“咕噜”、“咕噜”直响,接着像打雷似的放屁,那屁声震得房子直颤。不到半天,猎人鼓胀的肚子就消下去一半,能够坐起来。接着又吃了两天的药,猎人竟能下床了。他十分感谢李欣的救命之恩,也看出了他来到自己这里必有急事,就说:“你一定有急事来找我,没有先开口,就急着为我治病,这是常人所做不到的。现在你说说需要我怎样帮你?”

李欣就把妻子腿上患冻疮严重恶化的事向猎人讲了一遍。猎人一听马上取出仅有的几十张治冻疮的药布,递给李欣说:“你现在赶快拿回去给妻子治病,赶快走吧!”

李欣接过治冻疮的药布说:“你的腹胀还没有完全好,让我再去给你挖几种要用的药来!”

“还是治你妻子的病要紧!”猎人推着李欣走。

李欣还迟迟不肯走,把治腹胀的药方用土块写在墙上,嘱咐说:“我走之后,你就照这个药方再挖些草药,再治治你的腹胀病。”

猎人又深深为李欣的行动所感动,什么事情都是以心换心的,便说:“我也把研制多年的治冻疮药方传给你。”

李欣等着猎人告诉他,谁知猎人并没说什么,只是迟疑了一会儿说:“你还是先回去吧!”

李欣知道,一般经过多年研制出来的秘方,是不轻易传给别人的。觉得可能是猎人后悔了,不能强人所难,就告辞下了山。

当李欣快出山路时,突然看到猎人手里拿着些药草站在那里等他。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猎人把药草在他面前晃了晃说:“你刚才以为我太小气,不想把治冻疮的药方传给你,所以你忧虑着走的很慢,以为我这个人太不仗义了,救了我的命,又把治腹胀的药方划在墙上,是不值得跟我打交道的。”

李欣摇了摇头,“我真的没有想那么多,不能强人所难嘛!那是你一辈子的心血,我是能理解的。”

“说实话很好,那倒是我多心了。”猎人说,“我若是把药方交给你,有几种药你在药铺是买不到的,所以我要采几种药给你。”接着,猎人边走边向李欣解说了如何识别,如何炮制个别的草药及其制作方法,并一一作了交代。同时还说这个治冻疮的药方还不完善,需要继续研究和发展,以便为天下受冻患疮的百姓服务。

“为天下受冻患疮的百姓服务!”这一句话震撼了李欣的心,他原来没有想过那么多,只是想治好妻子的病就行了,这一句话点明了李欣以后的道路和追求。

李欣终于要和猎人分手了。当走了十几步后,忽然听到猎人喊他,便转回了身,只见猎人急步上前告诉他说:“看我刚才急的,忘了把一件重要的事情告诉你。我在狩猎的时候发现,一些冬眠的动物,如熊和蛇在冬眠前,总要吃一些奇怪的草,或是身体故意往一些草上蹭,这是不是与防冻有关?还有放蜂的人为什么不会得皮肤病,这些谜都是我没有解开的?如果你研究了出来,请及时地告知我。”

“谢谢你的提醒,一旦揭开了这个秘密,我会专程来告诉你的。请你保重身体,记住回去后再吃几付解胀药。”

“你妻子腿上的冻疮一旦有了好转,请及时告诉我。”

两个人互相嘱托一番,李耳就起身告辞了。

李欣回到家后立即把从猎人那儿取来的防冻疮药布给妻子贴到腿上,不到两天,冻肿的地方开始下塌,从烂肉处流出一股脓水,整整接了半盆。接着又继续使用,半个月的时间,烂肉处慢慢长出新肉来,尚心萍已能下床走动了。

尚心萍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激动的泪水也流了出来。要知道她自从冻疮恶化后,已整整四年没有下床了,怎能不激动地流泪。她走到门前把门关上,硬是把丈夫推到床边,接着自己跳到床上说:“来吧,咱俩现在就行‘夫妻之礼’。”她觉得这是谢丈夫的最好礼物。因为,他俩结婚已经一个多月了,还一直没有“同床”。

李欣站在床边,摆了摆手说:“看把你急的,等你腿好了,再‘同床’也不迟。”

尚心萍撒起了娇,“你要是现在不和我‘同床’,我就不让你再治我的腿。”她说着把腿伸出来,“你看我的腿都好多了,一点都不影响那事的。”

李欣觉得不该再拒绝妻子的这种要求,于是上了床,和尚心萍行了“夫妻之礼”。

之后,当然还是继续治疗妻子的冻疮,但从猎人那里拿来的药快用完了,李欣就按照猎人的交代,买了些药,配着猎人给带的几种药草,制出了治冻疮的药,继续给妻子用。不到一年,腿上的冻疮基本好了,两个人就和和睦睦地过日子。

谁知到了第二年冬天,尚心萍的腿一受寒,冻疮病又复发了。李欣又继续制药给她治,但心里想,冻疮的根不除掉,每年老是复发,这总不是个办法。猎人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为天下受冻患疮的百姓服务。”他决心已定,要“半路出家”行医,决心研究出根治冻疮的药。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妻子,妻子十分支持。他对家里做了一些安排,就外出访名医去了。不知访了多少名医,都摇头说,根本没有根治冻疮的药,没办法,他只好再去访那位猎人。谁知到了猎人住的地方,房前却添了一座新坟。他在猎人坟上大哭一场,踏上了自己研制根治冻疮的路。

李欣想起了猎人告诉他的,一些冬眠的动物在冬眠前要吃一些奇怪的草或是往身上蹭一些药草,这是不是与防冻有关?他觉得猎人这话有深刻的道理,动物没有思维,它不像人那样会制出药物来防病,但动物也会患病,患了病后它是靠着自身灵敏的反应去找药草来治病的。他清楚记得,有一次他和猎人在守猎时看到一条大蛇不知与何种动物搏斗,浑身被咬得满是鲜血,大概是他俩来了,把那个咬蛇的动物给惊跑了。他俩想着这条大蛇被咬成这样必死无疑,可是却看到这条大蛇挣扎着受伤的身体,爬到一丛草前,靠着身体滚动翻压,硬是把那种草压烂了,草沫粘到了蛇身上,身上的血便止住了。

李欣想到此事,受到启发,先是开始观察蛇。经过细心观察,他发现蛇在冬眠前,若是有桂树的地方,蛇总是要在桂树身上爬上爬下。其实桂树的皮就是人们做食物用的一种香料。后来,他又发现,凡是白芷和白附子生长的地方,蛇冬眠时,总爱在白芷或白附子的根下打洞冬眠。他就把这三种药物采集下来,觉得出来一趟不容易,又继续寻找着其它冬眠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