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胜利之余斗牛惨变
空灵点点头，一笑道：“不错，你猜的很对，但是恭喜你们，你们可以多活上一段时间，因为我现在没有空杀你们。”
这个人虽然在笑着说话，但是他的神色还是很空洞，语气也没有一丝的起伏，若不看他的表情，你根本察觉不出他在笑。
秦羽一怔，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空灵一望地上倒着的霸山，略有喜色道：“因为我发现了宝，不能再给你们耗下去。”
难道他所指的宝，就是地上的霸山，霸山能算什么宝？或许也只有秦羽知道，霸山的特殊体质，就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宝，只要能够拥有霸山这种人才，他日开发霸山的无上潜力，定能令霸山成为驰骋三界的一代高手。
秦羽知道这些，也是曾经不断的在慕风的百经阁所研习才知晓的。
就在这时，剑圣忽然喝道：“不要放他走，霸山也绝不能给他带走。”
话声一起，剑圣的人已经冲过来，他与空中忽然止身，双手高举，高喝一声道：“万剑归宗！”
一时间，星空变动，月光模糊起来。
空灵望着剑圣施展一击，眼神不由露出一丝凝重，但还有一丝轻蔑，他蓦然再次挥手，已经探向剑圣。
他与剑圣的距离至少有几十丈，但是他的手伸出一瞬间，就伸到了剑圣的跟前，一双手，已经变成树盖那么大，朝着剑圣当头拍下。
这一下若击实，剑圣必定会魂飞魄散。
但就在空灵出手的那一刻，雷狠跟秦羽已经同时出手，他们分攻空灵，一左一右，一上一下，一刀一剑。
空灵的另一只手忽然也幻化成树盖一样大，猛地拍向秦羽跟雷狠的刀剑。
刀剑虽利，但空灵的手中所蕴之力也是不可想象，硬是压下两人的攻击，而于此同时，剑圣也甚至那巨手不可抗拒，立时飞退。
飞退的过程中，催发自己的万剑归宗，一时间，夜空中万道劲气化剑，纷纷****空灵。
空灵的手再也顾不得追击剑圣，立即抽回护身，他双手齐出，一手护住本身，另一只手已经提起霸山。
两个人瞬间就消失在原地，万剑归宗的余力击在空地上，令地面立即炸出一个大空。
这一击的实力，也让众人都明白，剑圣的实力无疑是昆仑之中最高者。
却说雷狠根本不明白剑圣方才那么急着出手到底为何，于是问道：“前辈，到底为什么不能让空灵带走霸山，那霸山刚刚又怎会变得那么可怕！”
秦羽知道内情，只能叹口气，剑圣也叹息道：“我所知也是一个传说，传说兽人一族有一个无上的血脉，传承者能够拥有一种特殊的体质，那就是狂化，狂化的人能够发挥出无限的潜力，而且不畏疼痛，没有知觉，可谓恐怖至极，但这种血脉却是万中无一，霸山显然拥有这种血脉，因此空灵发现才会欣喜若狂，急着把他带走，回去给主人献功。”
雷狠等人暗道原来如此，不过也都有一丝庆幸，毕竟空灵急着带走霸山，否则他要是留下来，跟他们对决，说不定他们就要遭殃。
毕竟那空灵的实力可是太神鬼莫测了。
一场夜色里的争斗，血染昆仑，虽然不少弟子都有损伤，但也算得上大获全胜。
值得欣慰，震雷无事，慕风无事，为避免再有另外的意外，秦羽等人决定各自回到自己的门派，秦无敌依旧虽仙梦云到慕风。
小白跟小火则暂时留下来，帮助雷狠打理震雷，秦羽跟剑圣则分别回斗天峰跟斗牛峰。
夜已将到尽头，黎明到来的前昔，夜总是更黑、更暗、更冷，但只要这一段时间过去，迎来的就是光亮、温暖。
秦羽回到斗牛峰的时候，黎明还未到，他的感觉就是既黑又暗，而且还有一股冷意，彻骨的冷意。
再未入山门之前，秦羽的心中本来是无比欢喜的。
因为这一战的胜利，证明他让全天下的修真高手聚集一起是对的，他正准备把这个消息告诉斗牛峰的主人莫无常和诸位长老。
他甚至已经能够想象的到莫无常跟诸位长老正在为他而感到高兴。
可是一入山门，他就有了刚刚的那种感觉，冷，刺骨的冷，寒，彻心的寒。
这两种冰冷的感觉，让秦羽一瞬间就像坠入了无底的冰窟一样，瞬间冻僵，冻结，他的整个人也一动不能动。
这种感觉的来源不是心里，而是眼里，目之所及，遍地都是尸体，除了兽人跟巫族的尸体，其余全部都是斗牛峰弟子的尸体，这到底是为什么？
离开的时候，不知自己人还占着上风吗？
但现在为什么会这样，秦羽不解，他甚至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清楚的运用自己一向机智的思维，他的思维已经冻结。
他愣愣的站在当地，久久，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
猛地望里面冲去，很快，他的身形就已经出现在演武场上，演武场上还有两个人是站着的。
一个人一身玄衫，浑身透发着一股冰冷。
一个人秦羽仅凭背影就已经能断定出来是莫无常，莫无常就站在那玄衫人的对面，一动不动，而且勾着头。
似乎就像是仆人对自己的主子一样恭敬。
秦羽忍不住嘶声唤道：“常叔。”
不难看出，秦羽的心情是相当激动的，因为他已经自遍地的尸体中发现四大长老的尸体，连四大长老都已经死了。
那莫无常呢？
莫无常死没死秦羽不知道，秦羽只知道莫无常没有回应自己。
回应秦羽的是那个玄衫人，玄衫人的目光在夜里如利剑一般锐利，比猫头鹰的眼睛还亮，这双眼睛此刻就在盯着秦羽。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的问道：“你是秦羽？”
秦羽神色不变，应道：“我就是秦羽，你是谁，斗牛峰的人是你杀的吗？”
秦羽的语气无比激动，他心里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激动过，他第一次激动是因为仙梦情当时被金海所掳，第二次激动是因为叶紫儿生死垂危，第三次激动是因为慕风遭劫。
这是他第四次激动，他激动的时候，就会激起无边的战意。
他手中的寻仙古剑也在嗡嗡作响，龙吟不断。
那玄衫人淡淡道：“我叫凝夜，我是受命于逍遥神王来到人界的，本来我以为我会派不上用场，青锋他们就足够收拾你们，但是情况却出乎了我的意料。”
秦羽怒声道：“你是神界的人，混蛋，你把我常叔怎样了？”
凝夜淡淡道：“他已经死了，你放心，我杀人，从来都不喜欢折磨人，他们都是瞬间毙命的，我有绝对的把握让他们感觉不到丝毫的痛苦。”
这人说起话来，似乎觉得杀了别人，都不应该有一丝的愧意。
他当然都没有愧意，反而像是在给秦羽解释杀人的艺术。
秦羽眼中的怒火更炽，他忽然挥剑指向凝夜，语气冰冷道：“你出手吧，我要跟你决一生死。”
秦羽的目光无比坚定，坚定的就像他手中的剑。
凝夜非但没有被秦羽无边的战意吓退，反而淡淡一笑，道：“你不会是傻了吧，居然要跟我挑战，难道你看不出，我要杀你，并不比踩死一个臭虫困难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