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论及天地分析格局
老人淡漠道：“当初他叮嘱我，一定要我帮助你有所成就，这也是我们本不相识，我却屡次现身救你的原因。”
秦羽更是充满一种无法言喻的感伤，道：“剑神前辈的死，是秦羽一生都无法弥补的缺憾，我虽然无力回天，却可发誓，只要活着一日，必然要担负起他的宏愿，维护人界苍生！”
老人的眼神一亮，盯着秦羽，道：“难道你现在又愿意活着？”
秦羽苦笑一声，道：“刚刚是晚辈愚昧，不能明白人活着之真谛，死了的人，于人于己于天下都无利，也只有活着的人，才能改变命运，对抗天命。”
道天不禁点点头，道：“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想必萧剑歌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
秦羽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握紧拳头，道：“只是不知道紫儿现在情况如何。”
道天道：“我问过，叶紫儿已经被人救走，现在已经离开神界，但是自始至终，神皇都没有露面，他的性格，是断然不会容忍此类事情发生的，这样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留有后手，二是他被迫无奈，当然，也可能两者都有。”
秦羽听道天说，叶紫儿居然已经离开神界，心中更是激动万分，此时内心更是涌出一股无限的希望。
他忽然神色一转，目光望着老人，问道：“前辈，在下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不知前辈是否肯于解答？”
老人神秘一笑，道：“小子，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的身份？”
秦羽也一笑，道：“老人真是智慧无双，秦羽无可隐瞒。”
老人淡淡的道：“告诉你也无妨，我的真是身份，其实也是神界的一员。”
此话一出，秦羽不禁讶然失色，道：“这怎么可能？”
老人反问：“这怎么不可能！”
秦羽的眼中闪过一丝迟疑，老人似乎能够猜透他的心思，神秘一笑，道：“你肯定在想，我既然是神界的人，为何会救你，又怎会与萧剑歌认识，对不对？”
秦羽只能点点头。
道天神色间已经充满一种感慨，道：“这本来都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你不问，我也懒得叙说。”
秦羽沉默，他在听。
老人果然继续说下去，道：“千年以前，神魔扰乱人界，萧剑歌在群雄之中崭露头角，一步步踏上巅峰，终于，无人能敌，傲视宇内。”
语气间，道天对于萧剑歌似乎也十分推崇。
秦羽本来对萧剑歌就十分钦慕，并立志超越，现在听到道天老人对小箭这么推崇，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傲气。
他道：“难道前辈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剑神前辈相遇，并相交成为朋友的。”
道天老人长长一叹，道：：“我们是在这种情况下相遇，是不错，然而，却没有交朋友，反而成为敌人。”
秦羽更疑惑，不由问道：“按理说，前辈跟剑神应该是朋友，你们怎会成为敌人呢？”
道天叹道：“若是早知道会成为朋友，我说什么也不愿意与他为敌，但当时，我们初次相遇，他代表人界，我代表神界，我们只能成为敌人。”
秦羽恍然，怪不得道天会说自己跟剑神前辈是敌人，原来他们的当时的立场就不一样。
他不禁问道：“后来呢？”
萧剑歌的剑道真是震古烁今，无人睥睨，我败在他手下，是心服口服，但当时的神魔界，几乎被他打垮，我不能眼睁睁的袖手旁观，所以，无奈下，我就只能出下策。
“什么下策？”
“绝灭天阵。”道天老人一字一字的道，语气中，居然也有一种深深的愧疚跟遗憾。
人的一声，谁没有做过错事，谁没有后悔的事！
秦羽变色，失声道：“原来那绝灭天阵，居然是你布下的。”
道天老人摇摇头道：“错，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只是我恰巧知道绝灭天阵的奥秘，所以才会告诉神皇等人，布下此阵，封印萧剑歌！”
秦羽道：“萧前辈是在神魔的压迫下才反神魔的，他何错之有，你们要下此狠手。”
不知不觉间，秦羽的语气加重。
道天老人的神色更是暗淡，道：“这是我的错，正如你犯下的错一样，虽然情有可原，却无可原谅。”
秦羽忽然沉默，他忽然发现自己跟道天老人其实没什么两样。
至少他们都曾经有过懊悔一生的事情。
人的一生不可能不犯错，甚至可以说，人的一生，几乎就是在错误中成长的，只是有些错误，的确是终其一生，都不能弥补的。
这岂非就是人生的一种无奈！看到秦羽沉默，道天老人则继续说下去：“本来，我已经认为这是最终的结局，可是萧剑歌被封印后，神魔野心不改，反而变本加厉，当初的东城与昆仑始祖就是这样被被害的，而且，人界的灵根也被封住，一切超越元婴的高手都被剿灭，因此，人界几乎人才凋零。”
秦羽不禁道：“据我所知，人界还有两个高手存活的。”
道天道：“你是说沧海的龙傲跟无极玄？”
秦羽点点头，道：“不错。”
道天不禁道：“据我所知，他们几百年前就是因为拦阻神魔的野心，而被打残，实力消散，没想到，现在还活着。”
秦羽道：“他们非但活着，实力也都全然恢复。”
道天眼中一亮，道：“这两个人也都是高手，他们若活着，对三界来说，也是一种有力的臂助。”
秦羽似乎有些不太明白老人的立场，于是问道：“前辈此话何意？”
道天淡笑一声，道：“这个等下我会告诉你，你还是先听我讲完。”
秦羽点点头，老实的听道天接着刚刚的话题继续说下去：“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意识到囚禁萧剑歌是个错误，因此就想放他出来。”
“既然有放他的法子，前辈为什么不早些把剑神给放出来，也就避免我无意中铸成大错！”秦羽十分激动的道。
“若真的有法子，我怎会不救，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也没有法子。”
秦羽道：“你都能知道那绝灭天阵的奥秘，怎么会不知道破法呢！”
“你知道什么叫做绝灭天阵吗？”
秦羽沉默。
“绝灭天阵，就是绝灭天，一旦被封困此阵，谁也休想活着出来，否则当初我也不必煞费苦心的把萧剑歌给困进去。”老人的语气也微微有些激动，只是除了一丝激动，还有一丝自责。
秦羽特别能够理解老人这种无奈，就正如自己当初一心要救剑神，却坠入别人的圈套。
他道：“前辈，任何事情的发生，都不是我们所能预料的。”
老人点点头，道：“话虽如此，但是，有些事情，一旦做错，就无法挽回，自从我到处寻找破除绝灭天阵的法子失败后，我就知道，我所犯的错，是无法原谅的。”
“当时你跟剑神前辈是敌人，囚禁他，本不是你的错？”秦羽居然也为道天辩解起来。
道天意外的看了秦羽两眼，道：“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但是你却不知道，萧剑歌的被囚，直接导致三界的存亡，苍生的安定！”
察觉到老人的神色忽然变得严肃，秦羽也知道事情绝对不简单，于是就问：“是什么事，居然这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