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鬼画的只有我腿那么高,样子各个凶残,我这发现,只要有那个墨汁,想画什么都可以,只要是我们能想象的到的,而且几乎是取之不尽,我们还伤不了他们,秦淮暂时用琅环剑挡住那些小鬼,刚刚鬼夜叉和牛头马面兄弟俩的武器跟着他们一起化成了黑水。
秦淮护着我们说:“你们赶紧进前面的房间,找那个画画的人,我垫后!”
凌熠辰恩了一声,赶紧拽着我往前面的那个屋子里走,这时候一个小鬼要过来咬我的腿,被我上去一脚踹开,秦淮跟在我们身后,一路踉踉跄跄推推搡搡的就进了那房间,秦淮立马在门上加了一道固封的符印,立马将房间门关上,那些小鬼不知道是惧怕这门上的符印还是这个房间,跃跃欲试的想进来,却没一个人敢动,就一直在外面徘徊。
我们四个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忽然背后传来一阵冷笑声和鼓掌声,“不愧是秦七爷,能一眼看出这些是画,还想出用画中的武器对对付那些人的办法,真是聪明,再现真是佩服佩服。”
我被这突然起来的声音吓的一抖,赶紧转身看过去,这屋子不小,装修精致,没有任何的灰尘,一看就是有人经常住在这里,房间的墙壁上挂的都画,画什么都有,猛兽,鬼怪和一些灵体,地上满是废弃的纸屑,正对着门是一个办公桌,这办公桌又大又现代,就像某个偶像电视剧里那些霸道总裁用的一样,办公桌上面除了有文房四宝之外,铺的都是厚厚的纸,一个人坐在桌子后面的转椅上,手上点了一棵雪茄,不时的还冒着烟,那人背对着我们。
我记得我第一次看到高柏铭的时候,就是背对着我,那油腻腻的声音现在想起来都让人觉得作呕,所以我的经验告诉我,凡是背对着我们的都是好人,连正脸都不敢露出来,这人能好到哪去?
我白了他一眼,问:“你谁啊?外面的画都是你画的?你有什么目的?弄那么多纸人想干什么?”
那男人又冷笑了一声,说:“真是奇了怪了,这地盘很明显是我的,你们进了我的地盘没经过我允许,又在这里不停的大开杀戒,现在反倒问起我来了,天下还有这等道理?秦局长,你们隐调局都是这么办事的吗?”
秦淮拍拍我的肩膀,那意思让我退后,别在说话了,我只好闭嘴躲到秦淮身后,“从那灵车开始,你从来就不是想要纸人,而是想引我们过来,你算好了我们到敦煌的时间,便刻意让那车从我们身边开过,引起我的注意,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我们来了,你想干什么?直说无妨。”
那男人吸了一口烟,吐出一股子烟圈,说:“什么都瞒不过秦七爷,只是我诧异的是,你第一天为什么不进来?”
公输翎羽呸了一句,说:“难道要送死啊,你当我们傻吗?你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男人叹了口气,说:“我听闻秦七爷最喜欢交朋友,而且对朋友都是与人为善的,为何对我这般,你引你们来自然是想告诉你们,怎么救周瑞的方法了,这不是你们来敦煌寻找的目的吗?如果你们第一天就进来了,只怕现在你弟弟已经醒了,可是秦大局长偏偏自作聪明非要今天来,我只是想告诉你,这地方不是你想来就来的。”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当我啥啊,我弟弟就是一直睡着,我也不会用的办法,跟恶魔做交易,永远输的都是我们,你是怎么天真到我会相信你的?”我轻哼了一声。
那个男人弹了弹烟灰,继续道:“周曦姑娘,你这句话说的对,但是我也有句话要警告你,凡是说话都不要把话说的太慢,万一自己食言了,连圆回来的机会都没有。”
凌熠辰苦笑了两声,“听你这声音好像是个大叔吧,我说大叔你好好的不回家养老,在这装神弄鬼的有意思吗?又开始说教了,说吧,这回想害人,拉出来打一架,打的过你们滚,打不过我们滚,少废话,都挺忙的。”我第一次觉得凌熠辰说话真是太帅了。
男人沉默了片刻,抽了两口烟,丝毫没有生气,然后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方法,去还是不去你们自己决定,噬灵石乃是天下奇石,除了韩沐泽手中那块,基本上世间上罕有了,但是有一人却还有,而且对噬灵石研究的非常透彻,就是禅石真人,可惜了,他羁绊太多,从地仙之尊现在已经落入歪道了,原因都是因为上面的那块血玉,你们大可去请教他好了,在这里我只管五层一下,既然你们都走到了这里,我也不会再多为难你们了,一会外面那百子图还会变回百子图,你们大可以安心的出去。”
我顿时噗的喷了出来,“你说外面那些鬼娃娃叫百子图?你能不毁百子图了吗?就您老画的那个东西,充其量就是个百鬼图。”
男人冷静的恩了一声,有些半开玩笑的说:“没有你说的那么差吧,至少现在很多企图进楼的高手都死在他们的口中,你若是想试试,倒是也无妨,我这个人呢,最喜欢接受挑战,哦对了,你师父没教过你吗?祸从口出这个道理吗?”
凌熠辰歪着脑袋说:“你到底什么目的,为何前面百般阻挠,现在又要放我们过去?”
男人语气平淡的说:“前面并不是阻挠,算是一种试炼,你们若是过的去这些,那找噬灵石应该就不是难事了,至于我什么目的,没什么目的,我这个人帮人一向都是看心情,只不过恰巧今天心情好而已。”
公输翎羽扫了半天,说:“你到底是那个道上的,报上名来,神神秘秘的有意思吗?没脸见人啊。”
男人根本没理会公输翎羽的话,吸了一口烟,说:“秦七爷,我喜欢跟聪明人说话,而你就是我最喜欢的类型,我只是劝你们最好不要跟四岳对抗,我们现在也是井水不犯河水,那个姜虹虽然跑了,但是多半已经成了废人,以后都不能再用通灵之术,他们对你所做的一切也算得到报复了,四岳不是冥昱教,我们想得到什么,你在心中应该明了,我们这么做也未必就不对。”
秦淮笑了两声,说:“我当时谁呢,原来是你,一开始我还有些怀疑,你说完这些我已经可以确认了,总以为这天会很晚才来,没想到这么快。”
男人轻哼了几声,说:“秦七爷啊,我说的话你听进去几句?难道你想让周曦也受伤?”
秦淮语气极为冷淡,“我徒儿受不受伤跟你什么关系,你关心的够多了,还是好好担心你自己吧。”
男人叹口气,说:“你们走吧,那血玉如果要打破的话,必须找阳光最足的正午12点,最好在太阳下炙烤一阵子,否则那阴气不是谁都受得了的,尤其是周曦的眼睛……”这个人在四岳的地位应该是比虹姐该高,不知道在后面又给我们设置了什么陷阱,走了一个冥昱教,这回又来了一个四岳,看起来好像更为阴毒。
那男人抽完嘴里的雪茄,缓缓的转过身来,秦淮发出一声鄙夷的轻哼,使劲捏了一下我的手,我没明白他什么意思,结果我看到那转椅上的人,顿时傻了,男个人就是我一直要找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