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化二十一年(公元1485年)元旦,深受肝病折磨的万贵妃,正仰躺在昭德宫的庭院里闭目养神,静静地晒着太阳,突然晴天一声霹雳,在皇宫上空轰然炸响,几乎将她吓了个半死。“啊,好怕人啊,有人要杀我啊?????不得了,有人要杀我了,皇上你快来救救臣妾啊,臣妾快要给你所宠爱的太子给害死了,皇上,你就饶了臣妾吧,臣妾快不行了,皇上您救救臣妾吧,要不你就赐臣妾死吧。臣妾这病是好不了啦,”当皇上匆匆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贵妃一个人在哪儿自顾自说话的情景,离着贵妃好远站定,“爱妃,你这是怎么了,又有谁惹到你了。”“皇上,您饶了臣妾吧,臣妾实在是受不了啦,要不您就赐臣妾死吧?”“爱妃,唉。”
一会儿,等贵妃娘娘睡着了,皇上就离开了贵妃。
从此,她的肝病愈发沉重,竟卧床不起,“娘娘,今天的天气很好,你是不是出去逛逛,外面的天气好好啊,”“滚开,本宫想继续休息,”“可是,娘娘,皇上和其他妃子们在御花园里晒太阳,娘娘,您是不是也去凑凑热闹,”“大胆,一个小小的奴婢,竟敢管本宫的事,给我掌嘴,”这件事以后,那些往日贴身贴心的宫女太监们,见她脾气日益败坏,动辄大兴责罚,毫不宽宥,惟恐躲避不及,哪还敢时时近前嘘寒问暖,垫枕掖被,就更使她觉得凄苦难挨了。
大明朝的皇宫,还是那般的金碧辉煌,庄严肃穆;宫庭里还是那般的井然有序,尊卑分明。严厉的宫规虽不让太监宫女们好事、妄议,他们却私下里喁喁私语,怕要发生什么变故;都在暗地里猜测,一些怪异现象的出现,到底会应在什么事情上。
“琴儿,你说最近这宫中老是出现异常的现象,会不是什么凶兆啊,前两天,我看见宫中的树叶突然全部掉了,这是冬天啊,不是秋天啊,我敢说肯定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琴儿,别胡说,宫中的规矩你又忘了吗?少说话,多做事,贵妃娘娘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本来就暴躁,何况她现在又生病了,你没听说啊,前两天有个宫女,莫名奇妙的死掉了?你想和她一样吗?”
“真的吗?琴儿姐姐,那真是太可怕了,贵妃原来就是这样的性子,少害一个人和多害一个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何况她现在病着,脾气比以前更坏了。”
“是啊,霜儿,要不是姐姐刚刚提醒你,你早已不知道在哪儿了。为今之计,只有以冷漠视之,才能保命,姐已经看出来,说句不好听的话,琴儿,你可千万别说出去。我看啊,这昭德宫的气数快尽啦。”
“姐姐,你可千万别这样说,这要是给别的宫人听见了,哪可是要杀头的罪。”
“就我们俩人,怕啥?我们可是姐妹。”
“小心隔墙有耳。”
昭德宫内
“霜儿,你去问问内务府,为何这个月的月银少了许多啊。”
“娘娘,奴婢早就问过了,内务府说,是礼部的意思,他们说娘娘宫中用度平日过于奢侈,现在娘娘病了,就应注重节俭,他还说。”
“闭嘴,马上把万安喊到我宫中来。”
“娘娘,听说你叫臣来,不知有何指教?”
“万安,你好大的胆子,本宫宫中的月钱你都敢苛扣,你是不是想掉脑袋了。”
“娘娘,您有所不知,最近宫中开销确实很大,臣已奏请皇上,皇上下旨,整个皇宫都要缩减开销,娘娘,您作为皇贵妃,是皇上的宠妃,应带头响应皇上的旨意。”
“你,你,你,好样的,你也不想本宫当年是如何把你从一个小小的县丞扶持到今天这个地位,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今日敢这样对本宫,你难道就不怕皇上怪罪吗?”
“哈,哈,哈,你还以为你现在还是当年的贵妃啊,你现在只是一个垂垂老矣的病人,连皇上都不重视的病人,本官是奉皇上旨意办事,就不和你这个病人计较啦,哼。”
“你,你,你。”“哇”一口鲜血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