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安澜已经相信,凌微确有非凡的能力。
“安,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我在潭城也标下了一个旧城改造的工程。而这个工程,是和慕白羽合包的,我出资,他出资质。这段时间,我可能常会去潭城。”
“哦,那天,戴玉说你和慕白羽去潭城约会,就是去运作那个工程啊?”安澜明白又不明白了:“去潭城标工程,而且,是你出资他仅出资质,这又是为了什么?”
“万变不离其宗,还是为了楚楚!”凌微咬紧了银牙,“潭城,是楚楚的伤心地,也是慕白羽的耻辱之地,我要让他时不时地想起他的罪孽,他所受的凌辱!”
“亲爱的,楚楚有你这么个真心实意的朋友,真是她的福气。”
凌微仰起头,有些不安地问:“安,我这样不顾一切地为了楚楚,你不会生气吧?”
“怎么会呢?楚楚也是我的好朋友,况且,我也讨厌慕白羽,自从知道他是楚楚的前夫后,我就更加憎恨他了。只是。”安澜有些忧心地说:“我就是担心的你安危。宝贝,慕白羽也不是个可以小觑的人物,你千万要小心。”
“放心吧,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凌微命令道:“安,你现在可以打电话约慕白羽了。”
又笑了笑说:“我呢,也得见一见那个女人了。谁让我上回得罪了她呢?今天,我不仅要送个礼物给她,而且,还要当面道歉。”
“你说的是,那个讨厌的女人?”
“对呀,此刻除了她能引起我的兴趣外,没别人了。”
“那我呢?你对我没兴趣了?”安澜取笑道。
“此兴趣非彼兴趣也,你不要混为一谈好不好?”
“哈哈,明白、明白!”
戴玉接到凌微的电话时,整个人僵硬住了,仿佛遭雷击一般。
原以为,经过那么一场大闹,彼此那样的撕破脸皮,凌微算是彻底与自己决裂了。
昨天晚上,半夜才回来的慕白羽,醉醺醺的,满脸通红,兴奋得如吸食了摇头丸一般,不住地摇头晃脑,口齿不清地叫道:“我要翻身了……哈哈,我慕白羽要彻底翻身了……”
戴玉从床上起来,并没有过多的责备,她知道慕白羽今晚会的是谁。
扶着浑身抖颤个不已的慕白羽,冲天的酒气让戴玉不由地皱了皱眉。看在婚期将近的份上,她重新施放温柔的手段,轻轻柔柔地说:“老公,你怎么又喝了这么多酒呢?喝酒伤身,你不心疼自己的身体,我可心疼。”
慕白羽挥手打掉戴玉的手,呛斜着眼,跌跌撞撞地走向书房,边走边大笑:“你知……知道什么?这……这样的酒,就算……就算是喝……喝死了,我也要喝……”
戴玉听出了话外之意,忙追过去:“老公,你今天不是和安澜一起喝酒吗?”停顿片刻,又道:“跟他……值得这样喝吗?”
“值,值得,太值得了!”慕白羽大着舌头:“我要……要是告诉你,准把你……把你给吓死!”
说完,嘭地一下关上了房门。
留下戴玉在门外发呆。
知道深醉的人无法把话说清楚,所以,戴玉转身便走,她才不要再像以前那样,像个保姆似地服侍一身酒臭的慕白羽。
乐个清闲。
但慕白羽的话,在戴玉的脑袋里回响了一整夜。
今天一早,戴玉便敲响了书房的门。
宿醉未醒,睡眼惺忪的慕白羽有些恼怒,哗啦一下拉开门,沉着脸说:“干什么?”
戴玉大无畏地迎上慕白羽的目光,目的清晰:“你昨晚和安澜在一起,是不是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了?”
慕白羽依然沉浸在兴奋之中,而且,他也不想隐瞒,瞒也瞒不住。
“是啊,怎么,我昨晚跟你说些什么了吗?”
戴玉不回答,而是将探询的目光直直地盯在慕白羽那两片性感的唇上。
“知道乌村要建个度假区吗?”
“知道。”
“知道这个项目被谁拿走了吗?”
戴玉鄙夷地扯了扯唇角:“这件事,芝城三岁的小孩都知道。不是被安氏公司拿下了吗?”又得意地昂了昂头,说:“我家的安氏集团。”
慕白羽虽然还未完全清醒,可戴玉的表情与言语,却激起他的反感来。他挑了挑眉,不屑地抢白道:“是安澜的安氏集团。”
戴玉不想在言语上争个长短,她急着想知道发生在两个男人之间发生的故事呢。
“度假区的项目,安氏让给我们华鼎了。”
“什么?”戴玉以为自己的耳朵得了绝症了呢。这怎么么可能?那是一个大蛋糕,很多人都惦记着呢,安澜会平白无故地将它让给华鼎公司,让给慕白羽?
慕白羽又一字一句地说了一遍。然后,哈哈地笑着,重新回到床上去了。
这也太古怪了。
正想出去确认一下这件事情,凌微却主动打来电话了。
到了约定的地点,差不多的时候,凌微也随后到达了。
自从上次翻脸后,两人再也没见过面。
乍一相见,凌微的那些伤人的话语,让戴玉记忆犹新,也阻止了迈向凌微的脚步。
凌微的气量却大得很,她很远就冲戴玉打招呼,然后快步走过来,亲昵地说:“好久不见了,戴玉,还好吧?”
戴玉扭扭捏捏地回答了一声:“好,好……你也好吧?”
“戴玉,我首先要为上次的事情对你说声对不起,我这个人呀,心里有什么说什么,说完就没事了,我希望你别记在心里哦。”
凌微给自己和戴玉各点了一杯拿铁,说。
凌微是安氏集团的理财顾问,又是安澜的恋人,她自然知道,安氏集团所发生的大事。
既然凌微降了身架来赔不是,戴玉自然会赶紧抓住契机,来个就坡下驴。
戴玉是个演技派,脸一抹就粉墨登场。她握起凌微的手,似乎很感动地说:“姐,牙齿和舌头还会打架呢,何况我们?我早就忘了那天的事情了,又怎么说得上记在心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