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人员巴结地陪着笑回答:“那座小楼原来是林业局名下的,在里头开了一个招待所。后来招待所卖给了个人,属于私人的了。这户主有些计较,这几天正为拆迁费跟拆迁办在较劲呢,不肯搬。”
“哦?那我过去看看。”
凌微扭身就朝招待所走去。
慕白羽随后跟上,但脚步有些迟疑、凝滞。
戴玉却在原地站着,脸色相当的难看。
凌微走到那个小铁门前,回头叫道:“戴玉小姐,一起进去看看呀。我倒要看看,哪个钉子户这么牛!”
“我对这个不感兴趣,你们去看吧,我在外面溜达溜达。”
凌微也不勉强,率先进入了铁门。
啊?
不等戴玉走开,只听得小铁门里头传来了慕白羽的惊呼声。
出事了?
戴玉一愣。
随即传来了凌微关切的声音:“慕总,你怎么了,怎么了?”
戴玉赶紧跑过去。
慕白羽已经冲出来了,一把抓住戴玉的胳膊,冷着脸,“怎么回事,你的车怎么停在这里?”
啊!
这回,轮到戴玉发出惊叫了。
她甩开胳膊赶紧跑进去。
果不其然,自己的那辆红色保时捷,就在窄小的院子里停着。看样子停的时间不短,车身上还沾着落叶。
凌微围着车子转了一圈,咂着小嘴:“这车不错,跟我的那辆跑车是同个牌子的。”
见戴玉怔忡在那里,慕白羽提高声调又问了一句:“我问你呢,你的车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前两天借给一个好朋友了,有可能……有可能是她开到这儿来的吧?”
“是吗?才借出去的?不对吧,我好象很久没看到这车了。”慕白羽看了一眼车子,又看了看戴玉,他不信。“这车不便宜,你借给哪个朋友这么长时间啊?”
“好……好朋友呗……”
“哪个好朋友?你还有好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凌微却笑着插话:“这还不简单吗?那位借车的朋友一定在附近,喊一声说不定就出来了。”
戴玉斜了一眼凌微,心里有些发毛发虚,咬着牙不说话。
慕白羽觉得那样喊叫有失身份,所以很优雅地笑笑,也不开口。
“那我帮你们喊一声?”凌微用力地拍了一下车盖,“喂,谁的车,谁的车乱停啊?主人再不出来,别怪我把四个轮胎的气全放光哦。”
一阵乒乓乱响后,一个粗鄙的声音从小楼的窗户里飞出来:“是老子的车!怎么的,敢放气,活得不耐烦了?谁敢乱放,小心老子放了你的气!”
楼下的人抬头一看,两个人当时就傻眼了。
凌微张嘴骂道:“放我的气?好啊,来啊,姑奶奶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放的气!”
又推了推如木偶般站住的戴玉:“戴玉小姐,你怎么会有这般无赖的朋友?不会是此人偷了你的车吧?”
“谁说他是我朋友?”戴玉有些胆怯地看了一眼慕白羽,转身就走。
慕白羽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戴玉,扭头也要走。
凌微拉住戴玉不放,很着急地说:“假如不是朋友的话,那么这个人一定是盗车贼!我们得把他逮住啊,怎么能放任不管呢?”
“这是我自己的事,不要你管!”戴玉失态了,面目狰狞得如恶魔。
“谁说我是盗车贼?谁说的,说话得负责任!再胡说八道,小心老子废了他!”从小楼里滚出一个矮胖的男人,他边摇着车钥匙边走过来:“姓戴的,你也不替老子证明一下,白让老子戴个贼名!这车,不是你送给我的吗?你怎么不说明一下呢?”
又冲着慕白羽打了一个招呼:“慕总啊,我们事隔三年多又见面了。”
“你……你怎么在这?”
“我呀,是故地重游。怎么样,慕总,有兴趣上楼看看?等这里拆掉的话就再也看不见了。走走走,我们上楼去看看。”说着,那男人手一挥,从小楼里走出四五个精壮的小伙来:“徒弟们,把这位慕总和戴贱货给老子请到楼上去!”
王恩龙指挥着徒弟们将慕白羽一行押上二楼后,指着那个门牌号狞笑道:“两个狗男女,仔细看看,这个地方可熟悉啊?”
慕白羽阴沉着脸,腮帮子在隐隐抽搐,眸底里,冒出两大团噬人的火苗来!他一把甩掉钳住自己手臂的手,阴狠地说:“王恩龙,你到底想干什么?以前的过节已了结,事隔三年后你又纠缠不清,你有完没完?”
“王恩龙,你这个王八蛋!说话不算话,你就是个畜生!”戴玉拍着桌子大骂!有慕白羽和凌微在身边,戴玉的胆气壮了不少。
啪!
王恩龙一个大巴掌就抡了过来,“臭贱货,你给老子闭嘴!再敢胡乱开口,我让人拔掉你的舌头!”
那张脂粉涂得厚厚的脸,马上显出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戴玉疼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当着人,她又气又羞,不顾一切地冲王恩龙扑过去,又抓又挠,哭骂道:“你这个不得好死的,断子绝孙的!你又敢打我,你再打,你再打,我跟你拼了!”
“打就打,我还怕你这个烂biao子不成?”王恩龙一把揪住戴玉的衣襟,手起掌落,啪啪就是两大巴掌!“臭biao子,你害了老子一辈子,今天就是把你打死,老子也不解恨!”
戴玉被打得火冒金星,头昏脑胀,七孔流血!
她悲悲戚戚地哭着,叫骂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慕白羽在一旁冷漠地看着,似乎与已无关。
凌微看不过去了,她冲上前去,用力地去掰王恩龙的手,很严厉地训斥道:“喂,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乱打人呢?龙国是个法治国家,你这样是违法的,再不放手,我报警了。”
王恩龙斜睨了凌微一眼,依旧恶气冲天:“滚你的,你是从哪钻出来的?我告你哈,哪来哪去,别在这里碍爷的事!再不滚,我连你一块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