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姐,没有司令的允许,谁都不能进这个房间的,您还是回房间休息吧。”守门的小战士很恭敬地建议,却被叶心狠狠甩了一巴掌:“你是什么人,敢指派我做事?”用力推开对方,想要开门进房。
“叶小姐,不可以。”她身后的随身小兵上前阻拦,“您这样我们很为难的。”
“为难?”叶心冷笑,道:“我不过是想跟那个女人说清楚,以后这个家里我才是女主人,她必须听从我的所有命令?这有什么让你为难的?”
“额……”
突然,房门被打开,吴飞玲满是愤怒地等着叶心:“你胡说什么,什么你才是女主人?”她故意上前揪住叶心的衣襟挥手给了她一巴掌,“我现在还是南国的司令夫人,你没资格在这里跟我趾高气昂?”
叶心感觉到她的手故意紧了紧,于是和她纠缠起来。两个人一起扭打着,跌倒在房间的地板上。
这样的动静惊动了书房的叶祺。他快步走出来,才到房门口,叶蓉已经拿枪抵住了叶心的太阳穴:“别过来,否则我就开枪杀了她?”
“小蓉别乱来?”叶祺先是一慌,转而忽然平静下来:“她要救你,你这么可能会杀她?”
“你以为我开玩笑?”叶蓉扣下枪栓,手指缓缓收紧扳机,“我不是她,我对她只有妒忌和恨,我只想离开这里,别的什么都不要?”手指又有了扣扳机的趋势。
“住手?”叶祺看到扳机已经扣动到了快走火的地步,立刻出声阻止,“你想走,我可以让你走,但是别伤害她。”
“那就让路。”她抓着叶心,慢慢走出房间,往楼下走去。
“准备车子给我,立刻?”她大声要求,看着叶祺点头,让王越去安排。
大门口慢慢开来一辆黑色轿车,她抓着叶心坐到驾驶座上:“你来开车。”
“叶蓉,你不能带她走?”叶祺追上去,生怕叶心会再次逃跑。
“放心,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会把她打晕丢在路边的。因为看着她姐给你,远比杀了她更让我高兴?”坐到副驾驶座上,示意叶心开车。
叶心加大了油门,很快便离开了别墅,开了一段路之后,她才开口:“我送你出城,你有多远走多远。”
“放心,我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需要你为我安排。”她的态度很冷淡,看着车子开到城外,立刻和叶心换了位置。
“你有什么打算?”她手扶着方向盘问道。
“我要去领事馆找凯恩先生。”她回答。
“那就抱歉了,”话音刚落,还没有等叶心反应,已经一掌打在她的后脑处,打晕了她。然后她把人拖到一旁靠着树坐着,黑眸略带歉意地看着她,“我一定要你回叶祺身边?”转身离开。
叶心再次醒来,已经躺在别墅自己的卧室。她摸着发疼的后颈,不明白叶蓉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她去找凯恩,那么现在的南国应该已经在她的掌握中了。
“你就这么恨我吗?”她苦笑,手搭着额头沉沉叹了口气。
房门被推开,叶祺从外面走进来:“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没事了。”叶心放下手,坐起身看着他。
“那就好,不然我还担心婚礼要延期呢。”他在床边坐下,伸手摸着她的脸颊,拨开她鬓边的发丝放到耳后。
“不需要延期,不过是被打晕了而已。”她不过头,淡淡回答。
“那就好,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这是你明天要穿的婚纱。”打了个响指,女佣立刻把衣服送到房间里。
叶心冷漠地扫了一眼,说:“知道了,我有点累,想再睡一会儿,你先出去吧。”
“你睡吧,我在这里陪你。”他并不打算走,灰色的眸子静静看着她。
叶心蹙眉,转身躺下,将被子盖过头,不去理会她。
叶祺也不生气,就是那么静静地陪在她身边。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心真的睡着了,他轻抚着她的脸颊,笑道:“亲爱的小叶子,明天我会送你一份毕生难忘的大礼的。”笑容阴冷,眼神透着摄人的寒芒。
很快的,婚礼当天,叶心被女佣们簇拥着化妆。整个房间沉浸在喧闹中。不少名媛贵妇亲自前来道贺,有几个甚至着手为她梳妆。
叶心完美没有兴致和他们寒暄,心里想的是吴飞玲能不能救出云飞,否则这场婚礼恐怕就是云飞的葬礼。
牢房内,云飞正静静坐着,因为飞玲的大闹,这两天没有人对他用刑,体力也恢复了不少。他走到门边从细小的缝隙看着外面的情况,听着花园里热闹的军乐声,心里越发担心起来。
心儿,你一定不能嫁给他,无论如何都不可以?
他的双手用力握着,指甲掐进肉里还浑然不知。
突然,有人拍了拍门,小声道:“有人吗,如果有就退后。”
云飞皱眉,但还是依言向后退了两步。
轰的一声,牢门被炸开,飞玲冲进去抱住他:“云飞,快跟我走?”她拉着他往外跑去。
“飞玲,你不是被他软禁了吗,怎么在这?”云飞略显疑惑地问道。
“多亏了叶蓉,她逃出去之后通知了我的部下,他们就趁着今天来救我们。”她一边解释,一边朝着路边的黑色轿车走去,“我们立刻出城,云鹏大哥已经在城外了。”
“大哥?”他很是不解,“谁开的城门?”
“好像是M国和海国的领事一起强迫城门守将开的门。”她回答,刚开门车门,周围就出现了一群穿着绿色军装的小士兵。
“亲爱的,你这是想去哪?”叶祺的声音适时的响起,语调不缓不慢,听起来有点懒散。他走就料到她会耍花样,所以故意让她的人把她从房间救走,之后就跟着她到了关押云飞的地方。
果然她想救这个男人。
“我要带他走?”飞玲站在云飞面前,和叶祺对视。
“去哪?”他走近她,挑眉笑道,“回北国吗?然后和他重新开始?”脸色忽然转沉,厉声质问,“你对得起被他害死的父亲吗?你忘了,是他和他的大哥杀了你的父亲,都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