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慢慢逼近她，和她近在咫尺，“经过了昨晚，你对我还抱有幻想吗？”
云妮语塞，确实她对他不再抱有幻想，只觉得他是个残忍的恶魔。
凌天昊缓缓伸手到她面前，示意她把玻璃交给他：“你乖乖的，我保证不会伤叶心一根毫毛。”
云妮迟疑，含泪的双眼狠狠瞪着他。好一会儿，她咬了咬下唇，把玻璃放到他手中：“你到底想怎么样？抓了大嫂，我大哥不会放过你的，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放心，我不过是想和纳兰大帅谈笔买卖。”他笑了，丢掉玻璃，伸手把她扯到怀里，示意佣人把碎片清理干净。
和大哥谈买卖？
云妮心里疑惑，此时已经被凌天昊扯入怀里。她厌恶他的触碰，用力挣扎道：“放开我？”
“这是在命令我吗？”他微微扬起唇角，示意房里的人都退下。
云妮看着所有人走出房间，心里发慌，现在的她很怕和凌天昊独处：“你想干什么，不要碰我？”
“不碰你？”他凑到她耳边，轻咬着她敏感的耳垂，“你受得了吗？”对她耳语了几句，引得云妮脸颊通红，怒斥道：“你下流？”用力扭动着身体，避开他的吻，双手好不容易挣开他的怀抱，快步向后退去。
“凌天昊，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含泪看着他，心里完全摸不透他的心思，“你要和大哥谈的买卖是什么？”
“不就是你和叶心的价格。”他轻描淡写地回答，眼神带着几分轻视。
“我和大嫂的价格？什么意思？”
“呵，我现在才发现你除了那副皮相好一点之外，真的蠢得可怜。”他冷笑，慢慢走近云妮。
“是，我是蠢，所以才会对你这样的混蛋……”她顿了顿，感觉是自己芳心错许，羞得无法再说下去。
凌天昊听了她的话，脸上的笑容加深，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对我这样的混蛋怎么样？”
“你别过来？”云妮警惕地向后退了几步，道：“你到底想和我大哥谈什么？”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挑眉回答，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带着淡淡的邪气，“反正只要他首肯，我就会放你和叶心回去。当然，你如果想留下来，我也不会赶你走。”长臂一伸，将她拉回到自己面前，黑色的鹰眸静静凝视着她，深邃冷厉。
“……”云妮用力挣扎了一下，无法挣脱，水亮的眸子狠狠与他对视，“你想都别想，我这次已经彻底认清你了，绝对不会留在这里？”
“哦？”他眯着眼睛，表情看来十分危险。一转身将她抱到床上，声音冰冷摄人，“那就看看你诚实的身体如何回答吧。”
“不要，凌天昊，不要让我恨你？”她感觉到他手的探入，知道他想做什么。初试云雨的她，想起那种撕裂一般的痛苦便吓得浑身打颤，眼泪不自觉地落下，“你放开我，放开？”
凌天昊的眼神变暗，他不想这么伤害她，可是似乎目前只有这样的伤害才能让他们彼此相拥，紧密结合在一起。他完全忽略她的求救，毫不留情地占有了她。
叶心经过一晚上的努力，总算把发卡做成了弯钩状。她把一头塞进锁眼中，小心地开着锁。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蹙眉，立刻收好了发卡，靠着墙上休息。
高烨拉开门，把饭菜送到她面前。
“果然是凌天昊？”叶心看着来人，勾起一侧的唇角，笑道，“他想要什么，北国的天下？”
“司令只是想拿回属于南国的城市。”高烨拿着木棒将饭菜推到叶心够得到的地方。因为谁都知道接近叶心，搞不好就会被她反劫持，那样反而得不偿失。
“他想要回东南四城？”
高烨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只是这样，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在叶心看来，这件事用和谈的方式就可以达成。
“如果只是四城，当然不用特意把您‘请’来。”他收拾好了昨天的餐盘，起身往外走去。
“那他还想要什么？”叶心冲着他的背影大声询问。
高烨停顿了一下脚步，转身关门：“凌老的死，总有人需要付出代价？”
“什么意思？”叶心脸色一沉，脑中闪过一个不好预感。她知道凌天昊心里的仇恨始终存在，即使之前有合作，也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现在他是南国副司令，处理着南国所有的政事，加上海国的协助，已经基本和云鹏势均力敌了。
他要为自己父亲的死讨说法，也可以理解。不过，她很担心他从云妮那里讨要这个说法，那恐怕会伤了那丫头的心？
“小妮子，你可得坚强一点，大嫂很快来救你？”她重新拿出发卡，继续开锁。
当晚，凌天昊披着睡袍坐在书房里，他仰头看着窗外的月色，眼神如古井般深邃平静，击不出半点涟漪。手中晃动一只红酒瓶子，透过灯光可以看出已经喝掉了一半。
他举起酒瓶灌了一口，表情如同死灰一般寂寥。
不知道过了多久，传来清脆的敲门声，高烨推门走进书房：“司令，纳兰云鹏已经答应三天后来魅城，和您谈赎人的条件。”
“这么快。”他低吟了一声，问道，“你有向他透露大概的条件吗？”
“有，但是他没有表态，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高烨回答。
“是他的作风。”凌天昊转动身下的椅子，看向高烨，“他从来都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眼神转冷，语调不愠不火，“你去安排部署一下，即使我无心侵占北国，也要他为我父亲的死付出应有的代价？”
“属下明白。”高烨点头，躬身退出书房。
凌天昊手中拿捏着一只晶莹剔透的贵妃玉镯，眉心微微蹙起。那是他原本打算送给云妮的，可惜还没有送出手，她已经和纳兰云鹏回去北国了。现在恐怕是想送也送不出去了。
他仰头看着天花板，抬手搭在自己的额头上，闭上眼睛，沉沉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