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历史上已经有人这么做了。并且,这个人是你们赛拉夫家族的一员。”
“什么?这人姓赛拉夫?”赛维以为自己听错了——真见鬼,我们家族只出过一个逃兵!
“相信你也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临时总统说,“当时我曾说过一句:我很久没听到过赛拉夫这个姓了。”他看了看摸不着头脑的年轻战士,继续说,“是的,我早应该让你知道。我和格罗福是老战友,我们共同参加过第一次特雷西洋战争。并且我和格罗福将军一样,都认识你父亲——玛尔斯·赛拉夫。我想,我和他或许算得上是……朋友?”
“哦,我很抱歉,先生。我有一个——”他想了想,接着说,“懦弱的父亲。”
“你是这样想的吗?喏,这是格罗福给你的信。”临时总统拿出一张磁盘,在赛维眼前晃了晃,然后将它放到电脑里,打开扩音器,解释道,“我们都认为你已经成长为一个优秀的军人,有些事不应该继续瞒着你。”磁盘里是格罗福的语音邮件,副总统先私下听了一遍,不出他的所料,将军附带了一些其他的问候——包括莎莉已经生还的消息。但是,这并不在华莱士的计划之内。他私下删除了这些话,只留下他希望将军讲述的那一部分内容。他十分清楚,这种行为不太光彩,但是这件事实在太重要了,他不希望节外生枝。
格罗福的声音在扩音器里响了起来:“赛维,我知道已经到了应该告诉你真相的时候——关于你父亲的事迹的真相。我很难过让你忍受了多年的耻辱,但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国家。”
“你父亲不但不是懦夫,而且完全相反——他是一个非常英勇的战士,他还救过我的命哩。当然,我对他的了解并不太多,因为他生性高傲,甚至还有些冷漠。我仅仅对于我们的最后一次接触印象深刻:那是一次反登陆作战,在战斗中,他脱离了自己的队伍,去执行一次秘密任务——在战场附近的一座森林里,毁灭政府秘密建造的生化武器研究所。
“显而易见,敌人已经打到家门口了,离那个研究所仅有数十公里远,所以政府不得不使用非常手段。他们必须掩饰这些研究——你也清楚,生化武器一直被认为是国际禁用的,许多国际条约明文规定不允许开发新的核、生、化武器。玛尔斯对政府的官僚相当愤怒,如果仅仅是帮助政府隐瞒真相而执行这个任务,他当时告诉我,他不想去执行。”
赛维听得目瞪口呆。
“可是我知道,他真心希望阻止一种杀人机器的诞生。我不好过多地评价他的为人,但许多战友都知道,他有些愤世嫉俗,甚至让人觉得讨厌。他对政府缺乏信任,在他看来政府里满是‘肮脏的勾当’,所以他只为自己的好恶而行事。最终他接受了任务,我相信这是因为他自己的信念。最后的结果是:你父亲成功了地完成了任务,但他牺牲了。国家为了掩盖真相,不得不让他背负了逃兵的臭名。但我知道,玛尔斯确实是为了他自己认为正确的东西,牺牲了一切——包括军人最起码的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