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这次动用武力,不正是最坏的结果吗?”赛维从一开始就不太认可这种做法,尽管他已经做了。
“这是迫不得已。”格罗福难过地说,“幽能矿的诱惑力远远超过黄金或者石油,更重要的是它具有显而易见的军事意义。而野心家又是如此的众多。”他可不愿意眼看着这些饿鬼将国家肢解掉。
赛维看上去仍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可是,那也应该从政治上来限制他们呀。”
“你想得太简单了,上尉。”格罗福解释着,他对这两位优秀的部下向来都很有耐心。“现在是非常时期,没多少时间可以消耗了。想想国际形势吧:我们面对的不仅仅是内忧,而且还有外患。”
“啊,您是指卡鲁斯国?”赛维问。
格罗福点了点头,露出一个难过的神情,其中包含着悲哀、惋惜、遗憾和同情。赛维相信这个神色,他向来都信任格罗福上将,因为他明白:将军并不是一个政客。
“你们应该也已经观察到了,远在世界另一端的战争已经接近尾声。”格罗福说话时,目光在两位部下的脸上来回移动,相比之下,皮拉斯要平静得多。他接着说,“萨拉维亚共和国——虽然在政治方面和我们谈不上有多么友好,但至少我们大多数同胞对他们的人民有好感。在丧心病狂的卡鲁斯侵略者的猛烈攻击下,这个国家渐渐显得力不从心了……”意思很明显:不论他们哪一方能获得胜利,届时我们将会是其仅剩的唯一劲敌。
没人做声,一阵难言的沉寂。大家都明白,这些国家从来都不像自己家的邻居那么友善——尤其是刽子手卡鲁斯,他们的野蛮好战举世闻名。一旦有荷包鼓鼓而又缺乏力量的可怜虫出现,他就会毫不犹豫地以强凌弱。没人会觉得羞耻,对他们来说这本来就是宇宙间唯一可行的生存法则。因此,我们恐怕不得不面对新的严峻挑战。
“哼!”半晌,皮拉斯才憋出一句话,“我们的国家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你这样想,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将军纠正他的错误观点,并告诉他,“很多人并没看清现在的形势。政府里的党派之争、地方之间扩张武力的竞赛,仅仅是如此吗?不,这些只是表面现象。有些危机是无法轻易察觉的。”
“您的意思是,我们的国家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强盛?”
“虽然我们保持中立,但国力还比不上经过了三年的战争消耗的卡鲁斯国。”格罗福知道,很多人对这种论调嗤之以鼻,那是因为他们缺乏面对事实的勇气,因而变得善于欺骗自己。“再说各个地方彼此争斗的现状会很可能升级,官员们的堕落和腐败也许会导致地方的叛乱。尤其是南方那几个州,他们对中央政府的不满将成为他们不安分的良好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