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能矿,能源产业,国家的凝聚力,社会的秩序……当它们之间有了新的冲突时,修改宪法便势在必行了。
以前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并且我也将它当作真理:追求自由之外的民主,付出的代价将是自由。
——凯旋宫北殿,国家第一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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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塔州在地图上看起来像一个狮子脑袋的侧影——州界线和海岸线构成了大致轮廓,凯纳河三角洲就是它的血盆大口。而这个州的首府哈姆达市,就位于凯纳河入海口这个危险的位置,若那只食肉动物猛地合上嘴巴,就会将这几百万人连同整个城市一起吞下去。它或许真的有这么可怕,赛维望着机舱里的电子地图,心里默默地想。
在全国32个州当中,休塔在很多方面都具有特殊性——最动荡、治安最差、非法贸易最常见、恐怖活动最频繁……这些都因为另外一个极端——离那个好战的卡鲁斯国最近。赛维回忆起三年前,他所在的队伍曾奉命到哈姆达市维持治安,当时他亲眼目睹了那个地方是多么的无可救药。人民被欺骗了,恶棍们躲在暗处偷笑;警署被示威的人群砸得稀烂,执法者反倒抱头鼠窜;因为恐怖袭击而致残的无辜者,坐在轮椅上或拄着拐杖,冒生命危险替走私犯运送货物或传递情报,而这只为了一个单纯得不能再单纯的目的:攒够一小笔钱,然后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他们相信在休塔这种地方,安居乐业只能是个奢望。
敌后作战连在哈姆达呆了三个月。随后,上级让赛维一行人撤离了这个让人伤心的贫民窟。不久之后,赛维离开了中央军,转到克萨拉地方武装组织。在在故乡的土地上,也许能看到更多的希望。
眼下,最让人看得见、摸得着的希望,莫过于修宪的会议能否顺利召开。总统、副总统和其他高官都表现得让人信赖,这是极为少见的。副总统刚接受任命的时候,和总统之间也存在着分歧,但现在,他们在政治上能够合作无间。这种状况让赛维相信:也许黑暗和腐败就快要一去不返了。没错,他们能使国家重返昔日的繁荣昌盛。
毫无疑问,副总统的这次远行将会威胁到不少少人的利益,尤其是那些满怀野心的地方官员。赛维转过头来,把视线移到了华莱士的保镖们身上,他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是嗅到了某种危险吗?不,他摇了摇头,不像。
“又在犯傻?每次接到任务之后都会变得呆头呆脑的,真是个坏习惯!”皮拉斯走过来,把手放到赛维的肩膀上,“半小时后飞机就会降落在哈姆达机场。在这之前,保罗先生要找我们谈话。”他用大拇指朝身后指了指。
赛维点了点头,跟着皮拉斯往机舱后方走去,半路上碰到杰克,他也加入了进来。他们来到吸烟区,保罗叼着半截雪茄,手里的杯子里盛着上好的紫槟酒,跟传闻一样,他是个懂得享受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