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雨夜,在街角,一团破布包围的肮脏小孩蹲在黑暗中,风雨不断挑衅她,她不停的哆嗦着。
夜,很漫长,她不喜欢等待,但却不得不等待白天的到来。时针从12移动到6,小孩扶着墙壁慢慢站起身,狼狈的走向一户普通人家,发紫的小脚已经僵硬。走到那户人家门前,她轻轻推开门,四合院的中央一大桶衣服零零散散。她挑起一桶冰冷的水来到衣服旁,认真的洗着。
阳光从云层中钻出来,暖和着这个小家伙,太阳爬上高空,晒得她的伤口刺痛刺痛,她咬紧牙关,坚持洗完了所有衣服。
“去!把家里的地一点点擦干净!”一抹破抹布狠狠的甩在她脸上,她低着头拾起抹布,不敢去看那嚣张的大小姐,直径走到大厅。
“哎~琦艼也挺可怜的,明明是被领养回来的,却被带回来当佣人使唤。”一个女佣说道。
“是啊,她父亲那么早就去世了,她母亲竟然如此狠心将她抛弃。”另一个女佣说道。
琦艼不想听到别人可怜她的话,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要比任何人都要活的好。
几年后,一场火灾烧光了一切,她,再次成为孤儿。
才十一岁的她根本没有能力独立生活,自己赚钱养活自己的能力,她多渴望和其他孩子一样去上学。
或许是老天眷顾她,让她遇见了她。
这天,她流浪在大街上,肚子不争气的叫着,就在这时,一个塑料包装的面包滚到她面前,她顿了顿,她躬下身,一只手与她同时抓住面包。四目相对。琦艼收回手,那个女孩捡起面包递给琦艼,说道:“饿了吧,吃这个。”女孩勾起她的樱桃小嘴,粉色的碎花纱裙翩翩起舞。
“熙霞……你,跑这么,快干嘛,害得妈妈跟着你跑……”一个长发女人出现在女孩身后。
“妈妈,面包逃跑了,它想帮助这个女孩。”这个唤作熙霞的女孩半开玩笑的说道。
女人蹲下身,轻声说:“你怎么了?怎么穿成这样?”
“我,是孤儿,一个人流浪在外……”琦艼用非常沙哑的声音说道。
女人叹了口气没有说话,琦艼从她的眼中看到了犹豫,想必这个女人想带她回家却又好像担心着什么。
难道还让她流浪在街头吗?不要,她不想,现在该怎么办呢?
她灵机一动,假装晕了过去,看到琦艼晕了过去,女人吓住了。
“妈妈,我们带她回去吧,爸爸不会怪我们的。”熙霞拉了拉女人的衣角,不再犹豫,女人抱起琦艼赶往回去的方向。
回到女人的家,她住在一个小区,左邻右舍和她都还算聊的来。
“这孩子是谁?”一个西装男子走进家门,好像是刚下班。
女人一边在衣柜里寻找合适的衣服,一边回答男人的问题,“这孩子太可怜了,我就把她带回来了。”
“你想抚养她?”男人的问题很坚定,他已经知道答案,但还是想得到妻子答案。
“……嗯……”
“你要知道,我们抚养自己的女儿都很困难,你还要养活她?”
“我知道,所以我决定和你一起在外打工。”
过了许久,男人才缓缓开口,“如果这是你的决定,我会支持你,不过会很累。”
“没关系。”
听到他们的对话,琦艼有些愧疚,她睁开眼,假装刚醒过来,女人带她去洗澡。
“今后我就是你妈妈哦~那个人是你爸爸。”女人微微一笑。看到那么甜美的笑,琦艼心里一暖,她多么希望面前的女人就是她的母亲。
洗过澡的琦艼很干净,小脸蛋长得很秀气,一串心形项链挂脖上,好像是她最珍惜的东西,瘦小的身躯仿佛马上就消失了。多漂亮的姑娘呀,为何就这么可怜呢?
“哇~⊙o⊙好漂亮呢!”熙霞站在客厅瞧着琦艼,上下大量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琦艼……”
“琦艼!这个名字很好听!我叫熙霞。”
就在这时,窗外一阵喧闹。
“熙霞,熙霞,下来玩!”楼下一群与她们年龄相仿的小孩大叫着。
“知道啦~等我一下下。”熙霞从鞋柜中拿出两双小孩的鞋,一双递给琦艼,“一起去玩吧,我把我的好朋友都介绍给你!”
待琦艼穿上鞋子,熙霞便拉着她快速下楼。琦艼的脚全冻紫了,鞋子对她来说,就像一把刀,加深她的伤口,她不出声,只是忍着痛。
“熙霞,她是谁呀?”其中一个女孩说道。
“她叫琦艼,今后就是我们中的一员。”熙霞将琦艼拉到中间,琦艼有些不好意思,脸蛋微微泛红,“你们好,我,我叫琦艼……”
“哈哈,琦艼比熙霞可爱多了!*^_^*”一个男孩笑嘻嘻的说道。男孩看起来很阳光,也很可爱。
熙霞不服气的嘟嘟嘴说:“我哪里不可爱?!明明很可爱!”
“就是,王源,你不要乱说!其实熙霞也挺可爱的~”其他男孩一起讨好熙霞。
“你们男生最坏了!难道我们就不可爱吗?”其中一个女孩有些生气。之后,女孩们加入了追打男孩的活动中,只有琦艼一个人站在那儿不动,她知道,她跑不快,她只能看着他们玩,一个人静静看着……
妈妈为琦艼报名入学,开始了她一直梦想的事,她决定好好学习,很快,成绩赶了上来。
四季不断更替,她渐渐长大,她现在是一个大学生,她和熙霞,还有王源在同一所大学
“琦艼!”王源抱着两杯奶茶跑到琦艼身旁,这时琦艼正在看书,完全没理会王源。
“哇~王源,我突然发现你这几天都无视我的存在!”熙霞跳到王源和琦艼之间,语气中带有一点不高兴,但还是挤出了一抹笑。
“呵呵,那有。”王源摸摸头发。
“既然没有,那么……”
看着熙霞怪异的笑脸,王源直冒冷汗,不禁向后退了几步,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干,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