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点对于总裁大人来说已经算是严重迟到,但实际上离正常上班时间还有几分钟。
除了工作狂,几乎没有人早到,当然坐在格子间里咬着笔头发呆的艾米需要除外,因为她不在工作狂的范畴,却是到的很早。
当高挂在墙壁上的钟面显示,时针临近数字“8”,分针秒针渐渐在数字“12”上重合,就会有陆陆续续的人钻进她们自己的格子间开始一天的忙碌。
艾米一秒一秒的数着,猜想着谁是第一个进来的人。
一个一个数过来,直到贾甜窜到她身边,“hi,早上好,艾米。”
“早上好。”看着她的两个小酒窝,艾米的心情顿时不错。
贾甜放下单肩包,拉着塑料转椅滑到她面前:“快快快!趁着主管还没来,快和我说说你怎么俘获了总裁大人的小心脏。”
艾米看她一脸八卦的笑,顺手拿起一叠资料轻轻敲在她头上:“你呀,说什么呢?还俘获总裁大人的小心脏。”
“说说嘛,安抚安抚我暴起的好奇因子。”贾甜的小酒窝陷得更深了,“快说说,我塑造的完美新女性,合不合总裁大人的胃口。”
艾米知道不堵住她的嘴,八卦因子会让贾甜缠到她崩溃。
“总裁大人都没拿正眼瞧我,不,是你的新女性装扮。”艾米淡淡的话里透出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沮丧。
“怎么会这样啊……”贾甜表现的十分意外。
“就是这样。”
“那他对你说什么没有?”很显然,她并不死心。
艾米先是摇摇头,接着想到什么似的淡淡开口,“他说了一句。”
然而贾甜却激动地差点大叫:“什么?什么?”
艾米清清嗓子,学着任凯尘的样子,说:“这身衣服不适合你。”
贾甜像是定格了一样,盯着艾米咽口水,艾米刚想问,她就发出一连串的爆笑。
艾米将贾甜的椅子带着她的人一起推回了她的格子间,就埋头看资料,再也不理她。
艾米自认为她现在的生活很充实,即使还不能接触公司的设计项目,但是她正在努力缩短和LG的距离,就每天这样想,只要再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点就能配得上LG设计师的称谓。
但是俗话说人不找事,事找人。你看,事就来了!
早到的几个同事议论,副总裁今天乘坐员工乘用的电梯到LG一楼大厅肯定与最早到的艾米有关,这些话传到罗佩佩的耳朵里,她满眼敌意的看向艾米。
随即罗佩佩将文件一丢,起身离开了座位朝茶水间走去。
她出来的时候,端着两杯满满的热咖啡,径直朝艾米走去。
“艾米,这么勤奋啊。”罗佩佩站在格子间前,俯视着艾米殷勤的说。
艾米抬头带着职业微笑看了她一眼,就埋下头继续工作。
罗佩佩当然不会就这么放弃,她继续道:“艾米,我帮你倒了杯咖啡。”她绕到格子间里,紧靠着艾米将杯子伸到她眼前。
艾米当然不能再继续无视,不然将显得她太不近人情,“谢谢,佩佩姐。”
当她站起来伸手去接的时候,罗佩佩突然发出尖叫,当她反应过来时才看清:落地的咖啡杯和罗佩佩满身的咖啡渍。
“你……”艾米桌子上的抽纸盒里抽出两张面巾纸要递给罗佩佩,却听她大声叫唤:
“艾米!你讨厌我就算了!干嘛泼我咖啡啊!”
“明明是你自己……”
“别说了!说那么多有什么用!你知道吗?这是杜凡送给我的裙子!你赔我的裙子!”罗佩佩一个劲的哀嚎才让艾米渐渐明白这是她设的一个局。
既然诚心想陷害她,那她做再多解释都没有用,清者自清!
艾米重新坐下,她认为对付这种人的无理取闹,无视最管用。
罗佩佩还在不断的指责她,招来了主管。
“发生了什么事?”主管冷冷的斥责过后询问。
通过几个跟前的同事,主管知道了大概的事情经过,转身问艾米:“罗佩佩好心倒咖啡给你喝,你却用咖啡泼她,是这样吗?”
“不是我。”艾米看向主管,毅然决然的回答。
“不是你泼的,难道是我自己泼自己的吗?”罗佩佩一听艾米这样说,激动地跳脚反驳。
“艾米,你跟我出来。”
所有人包括艾米一起向说话的人看去,是杜凡。
“副总裁,我……”
艾米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罗佩佩抢过话,“杜凡。”
她亲昵的搂住杜凡的胳膊,就把头往他身上靠去:“杜凡,你要替我出气啊,你看她泼了我一身的咖啡,她泼我没关系,但就是可惜了你送给我的新裙子。”
娇滴滴的声音听得艾米鸡皮疙瘩直起,她有些困惑的看向杜凡,猜测着他们的关系。
杜凡移开罗佩佩靠在他身上的脑袋,“佩佩,你先松手。”说着,又强行抽出被她禁锢在怀里的手臂。
杜凡走上前拉起艾米的胳膊就往外走,完全弃发疯状态的罗佩佩于不顾。
被拆台的罗佩佩对谁都没有好脸色,她阴沉着脸回到格子间,拿起文件堆里的手机,按出一长串数字拨出。
“喂,是我。帮我查一个人。”
很快杜凡载着艾米来到江边,期间艾米没敢说一句话,她看的出来,此刻的杜凡,很不开心。
刚开车门,秋风呼呼的往里吹,让艾米瑟瑟一抖,这才下了车。
“艾米,你不想问问我和罗佩佩是什么关系吗?”杜凡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
他的眼睛里露出的疲倦让艾米觉得有些陌生,以前,她一直觉得学长是一个特别开朗幽默的人,现在她不这么想。
“如果你是在为我泼了她咖啡而生气的话……”
“你竟然会以为我会这么想。”杜凡的语气里有自嘲、不满和……她看不出来的情绪。
艾米不解的望像他,他却温和的笑了。
“我知道不是你。”他解下自己的围巾围在艾米的脖子上,“还冷吗?”
艾米摇头。
“她是我的’女朋友’。”杜凡盯着她看,好像在观察艾米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不过他好像又忽然变得好失望。
想起泰戈尔的诗“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