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凤御凰,霸道帝君一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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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十九,我们一起试一试

帝琰嘴角抽抽,瞪了御凰雪一眼,让他出丑之恨,他还记在心里呢。

“老二的事,得做死了才行,不能让他翻身。父皇现在还没有定下由谁审案,怎么审。嫣贵妃的几个哥哥正在上下活动,若让他出来了,我们三个可就麻烦了。”帝琰岔开话题,严肃地说道。

“对,这事我也犯愁。我带人去小树林子里找过,找到了管家说的那些人下药的地方,寻到了一个麟王府的腰牌。但只一面腰牌,只怕定不了他的罪。”帝玥也说。

“罪证都是没用的,关键是看父皇怎么想。”帝炫天小声说。

御凰雪在一边听,这些事他们居然都不避讳她,要不要这么信任她?

“父皇也憎恶嫣贵妃和她那几个兄弟,但最近城中青衫刺客闹事,父皇觉得是御家余孽,所以又怕她几个兄弟拿着兵符与御家余孽纠缠在一起,起兵造反。”帝琰的视线瞟向御凰雪,阴阳怪气地说道。

御凰雪抬起红肿的眸子,静静地迎着他的视线。突然,冲他一笑。

帝琰怔了一下,分明有些茫然。

御凰雪慢悠悠转开头,继续吃饭。

帝玥掀掀眼皮子,看了一眼帝琰和御凰雪,笑着说:“不过,既然阿阮皇兄回来了,我们还是多关心关心。我看,要不要请世外名医前来?我听说仙莱山上有名医,能将腐骨医鲜,也不知是真是假。”

“是说段听风吗?”帝琰把视线从御凰雪脸上拔出来,低声问道。

“正是他,此人医术高绝,说不定能把阿阮皇兄治好了。”帝玥微笑着说。

帝琰不可置否地扬了扬唇角,端起茶碗,低低地说:“那人从不出现,谁知是真是假。”

“不管如何,三哥立了大功,父皇也对哥摒弃成见,是件大好事。”帝玥转头看着帝炫天,琉璃般的褐色瞳仁微微收了一下,“三哥今天身上有伤,也不便闹你。等三哥稍好些,一定要请我们喝上几杯。”

“一定。”帝炫天浅浅一笑。

“我们走吧,三哥背上疼,老坐着可不好。”帝玥拍拍膝盖,站了起来,朝帝炫天抱抱拳,“告辞了。”

“我还要坐会儿呢,和十九夫人叙叙旧。”帝琰赖着不肯走,一双眼睛总往御凰雪脸上瞟。

“四哥就别讨厌了,赶紧走吧。”帝玥笑着拖起他,连拉带拽地把他拖出去了。

看上去,这三个人感情真不错!就像她以前那些哥哥一样。但现在的御凰雪怎么还可能相信这些人之间会有真感情?昨天还称兄道弟,只一晚,兄弟就成了仇人,聚在一起商量怎么让帝麟死掉。

“饱了吗?”帝炫天给她舀了碗汤,温和地问她。

“嗯。”御凰雪站起来,走到院中去看白孔雀。

“王爷,药好了。”童妙音亲手捧着一罐子药进来,见御凰雪站在门口,立刻凶狠地剐了她一眼,快步走到她身边,压低声音晕:“藏酒娘,你给我听清楚了,若让我发现你有不规矩的地方,休怪我不客气。”

“五夫人,要如何对我不客气?”御凰雪脆声问道。

“在说什么?”帝炫天缓步过来,浓眉紧锁,“妙音,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吗?”

“听得懂,但是……妙音心里不舒服,王爷怎么就看上她了?妙音才是陪着王爷的人。”童妙音眼眶一红,把药罐子往桌上一顿,拿了只银碗出来,咕噜咕噜地往里面倒药,红着眼眶说:“王爷别拿着爱你的人不当人,拿着白眼狼狐媚子放在身边疼。”

“行了。”帝炫天走过来,小声斥责,“这里没你任性的地方,不用你熬药了,回去吧。”

“我回去就死了算了。”童妙音嘴一撇,小声说:“王爷别忘了,妙音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若王爷要负妙音,妙音半刻也不多活。”

“五夫人。”童舸在外面小声说:“让王爷休息吧。”

童妙音扭头,朝着外面啐了一口,“你管我呢,好好地守着王爷,你是干什么吃的?”

童舸抿嘴,深垂下了脑袋。

御凰雪权当听不到,他喜欢谁,要谁,与她无关。她就在这里看她的白孔雀,混一天算一天吧。

童妙音固执地端着药罐子走了,留下一碗热汽腾腾的药。帝炫天没喝药,这些皮外伤,对他来说简直不算什么。

“王爷,宫里传来的消息。”于默从院门外冲进来,一脸急切地奔向自帝炫天的身边,俯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什么?”帝炫天眉头紧皱,“阿宝跪在那里不起来?”

“对,宝公主请皇上收回成命,放了帝麟。”于默连连点头。

帝炫天眉头紧皱,脸色难看了起来。

御凰雪掐一朵花,在指间转动。薄慕倾娶的这位公主,只怕要坏了帝炫天的好事。

活该!她骂了一声,不知道是骂帝麟,还是帝炫天。

皇宫里。

阿宝在御书房门外已经跪了一柱香的工夫了,骄阳如火,晒得她一身大汗。

御书房里鸦雀无声,大门紧闭。帝崇忱头一回如此对待阿宝,若是以前,莫说跪,就连福身行礼,他也会立刻让她起来,怕让这宝贝丫头累着了。

“父皇收回成命,二哥哥不会那么傻,在文武大臣面前做手脚。雪珊瑚可能是假的,一定是有人假借驸马之后害二哥哥。”阿宝的声音已经哑了,小脸上被雪珊瑚伤到的地方涂着墨绿的药,随着她的汗水,一点点地往下落。

“公主起来吧,别为难皇上了。”大太监尚德撑着油纸伞跑过去,连连向她作揖,“宝公主若热病了,皇上会心疼的。”

“尚德公公,你再进去和父皇说说……”

“朝廷之事,你一个小丫头管什么?”帝崇忱终于拉开门,黑着脸出来了,指着她怒斥,“管好你家驸马是正事,赶紧给朕回去,再跪在这里,就连驸马一起关进去。”

阿宝吓到了,大眼睛眨了眨,泪花直往外淌。

“不许哭!朕快烦死了,以前懂事的阿宝去哪里了?”帝崇忱怒呵道:“来人,把宝公主送回去,没朕的意思,不许她进宫。”

“父皇……”阿宝被太监们强行扶起来,惊恐不安地大叫,“父皇,女儿是不想看到哥哥们反目,我们都是父皇的儿女,为什么不能好好的?皇奶奶对我说过的,要让大家好好的,不要分开。”

帝崇忱闭了闭眼睛,用力一挥手。

“公主,小祖宗,赶紧回去吧,莫让驸马也关进去了啊。”尚德带着人,强行把阿宝塞进了轿子里,快步往外抬。

帝崇忱在门口久久站着,直到尚德回来了,阿宝的声音听不到了,才深深吸气,慢慢睁开了眼睛,沙哑地说:“朕这些儿女里面,只有阿宝最单纯,朕就是怕她牵扯进这些事情来,才给她选了薄慕倾。薄慕倾是唯一一个,绝不可能与他们兄弟几个为伍的人。”

“皇上怎么就确定薄慕倾是不会与他们为伍的人呢?”尚德好奇地问道:“这一回,不正是他把雪珊瑚给了二皇子吗?”

“呵,雪珊瑚是在送进宫后被动的手脚,你难道看不出吗?”帝崇忱冷笑,转身往屋子里走,摆摆手,冷冷地说:“不是老三,就是老四,错不了。”

“也有可能是九皇子。”尚德狐疑地问道。

“老九羽翼未丰,他正在养精蓄锐,培植势力,更以为太子之位是他的,所以不会在这时候冒险。”帝崇忱在书案后坐下,拿起折子翻看,锐利的视线扫过折子上的字,冷笑道:“你看看这些墙头草,昨日还在奉承老二,今日就跳出来弹劾他,简直是跳梁小丑。”

“皇上别气坏了身子,奴才觉得,不管是谁干的都好,嫣贵妃几个兄弟手里的兵权也确实应该收回来了。”尚德拿起一边的扇子给他轻轻打扇,小声说:“尤其是她长兄手里的六万护城精兵,得加倍小心。”

“是啊……这事派谁去办才好,朕拿不定主意。”帝崇忱抚额,疲惫地说道:“老四性子张狂,老三心机太沉,谁得到这六万精兵,都不是好事。其余的几个都封了藩王,虽然现在还在京中,但让他们几个去办,实在不合适。对了,老七这几天在干什么?”

“七皇子成天溜鸟,打猎,昨儿虽然进了宫,但是很快就和那些将军们去比赛骑射去了,听说还输了一千多两金子给护城大将军。”

“这败家子。”帝崇忱拧眉,不悦地说道:“让他出去好好学,他就学到了这些东西。”

“七皇子一向爱玩,皇上您不是不知道。”尚德笑了笑,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有些日子没提过七皇子了……皇上,到底想让谁为太子?”

帝崇忱沉着脸色,过了一会儿,才笑笑,“再看看,谁有能耐继承大统。现在他们几个都还让朕不太满意。”

“那,不如就以此题为考,谁能平安地收回兵权,那就能往前走上一步。”尚德的手指在书案上慢吞吞地往前挪了两下。

帝崇忱思索片刻,若有所思地点头,“是,让他们互相牵制,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皇上英明。”尚德堆着笑脸说道。

“御凰雪那丫头,朕想去见见。”帝崇忱突然说道。

“使不得……”尚德一惊,赶紧劝道:“皇上忘了三皇子的话了吗?她恨着皇上呢。”

“不恨才奇怪,不恨才危险。”帝崇忱冷笑,小声说:“朕还记得在宫里见过她两回,两回都追着老三在跑。他们两个的渊源还真是深。说到底,朕还得谢谢她那时候在宫里帮衬了老三。”

“皇上难道是因为三皇子对御凰雪有感情,才相信他?”尚德花白的眉轻轻皱皱,不解地问道。

“有感情才有弱点,这个老三,不对他看紧点,他是不会听话的。”帝崇忱拧拧眉,丢开了折子,“不看了,全是弹劾老二的,以前干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