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调戏匈奴公主
“右贤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呵呵,大单于还真看得起我李澈啊。只是我李澈生是大汉的人,死是大汉的魂。大单于的美意,我李澈只好心领了、
不过,如若大单于肯就此罢兵,撤回漠北,并立誓,在你有生之年永不率兵来进犯我大汉,我李澈倒还是可以和大单于做个永不相负的朋友!”
李澈对漠顿单于回道,他的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可漠顿就是漠顿,不愧为匈奴帝国的元首!他非但没有被李澈的一番话所感动不说,还反而对李澈动了杀机。
呃,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必须除之而后快。这一向是漠顿的行事风格,他对待李澈如是,对待他的匈奴同胞也如是。
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为了一统整个华夏大陆,漠顿单于已经不惜与自己的亲生兄弟反目成仇、同室操戈,并将他们杀掉了。
他现在所在乎的,除了一统整个华夏大陆的远大抱负外,恐怕也就只有他那被国人誉为大草原上的救世主的独生女儿那琪雅了。
“要我罢兵,撤回漠北,你休想!看我方天画戟如何取你项上人头,为我匈奴帝国祭旗吧!”
老漠顿狂吼一声,一击方天画戟就刺向李澈的要害。眼看李澈就要命丧方天画戟之下,说时迟那时快,李澈一提重剑,竟然就硬碰硬的与漠顿的方天画戟对挡上了。
“吭!”
一声金属相交的吭哧声刺耳传开,漠顿擒着方天画戟,凭借一身神力,竟然硬是把李澈给推出好几米远,而李澈用来抵挡他那一击的重剑剑身,也差一点儿就被刺穿了。
“大单于之勇,果然名不虚传,今天我李澈算是领教了。”
李澈大退一步,与漠顿拉开一些距离,大声说道。眼下,他深知自己的实力与漠顿相差实在是太大了,如果继续这样硬碰硬打下去的话,那么等待他的将是——死亡!
他死不要紧,可他还想看一眼那个还在他的帅帐中等他凯旋回去的丫头,他的无衣!
于是,李澈做出了一个极为危险的举动,危险如从烈火中取物。
只见他右手提着重剑,前迈几步,拼了命的砍向漠顿。
然后,趁漠顿将方天画戟刺向他右肩膀的时候,他的右肩膀不退反进,让那方天画戟深深的刺进自己右肩膀上的肉中,从而被右肩膀上的肉牵制住。
再然后,他重剑急速抛到左手,想要以左手剑法摘取掉漠顿的项上人头。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李澈刚要得手的时候,一个匈奴骑兵疾驰而来,用他自己的身体把李澈抛起的重剑给挡出去了。
“完了,完了,现在自己已经手无寸铁,只有等死的命了。”
李澈大叹,闭上了眼睛,也顾不上右肩膀传来的钻心的疼痛,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这些日子以来他与梁溪芮之间所发生的一幕幕。
“我的无衣,我的丫头,我们只有来生再见了,啊!”
漠顿的方天画戟无情的从李澈的右肩膀上的肉中抽出,上面血肉模糊,肩骨森森,疼得李澈忍不住大呼了一声。
这时候,梁溪芮已经从隐修的口中知晓李澈的劫数到了,她正和隐修乘着飞剑,心急火燎的赶往李澈的身边,欲救命悬一线的李澈!
就在漠顿的方天画戟刺向李澈的咽喉,李澈已经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时候,隐修一推梁溪芮,梁溪芮便从飞剑上掉了下去,直接落在了漠顿的身后。
一个郭芙蓉式的“排山倒海”,梁溪芮毫不犹豫的就将她前面的老漠顿横推出去了一大步。
漠顿稳住身形一看,虽然对梁溪芮的突然出现很诧异,但他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仍旧擒方天画戟再次向李澈头上杀来。
千钧一发!
梁溪芮想都没想,就身子前倾,一个恶狗扑食,将李澈压倒在了地上,险险的躲过了漠顿的漠顿来势汹涌的一击。
不过,让梁溪芮很无语的是,只有在言情剧中才会出现的狗血情节居然在此时此刻居然真真实实的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只见她将李澈压在地上后,嘴唇很不凑巧的与李澈的嘴唇对上了。
“奶奶个熊,老娘我救个朋友,我容易么?竟然还赔上了我的初吻,被人吃了豆腐,香蕉你个疤瘌的——”
梁溪芮在心里恨恨的骂着,翻了个身,想要摆脱眼下的尴尬场景。
怎料,她刚一翻身,老漠顿又一击方天画戟刺来了!
毫无悬念的,李澈又扑到梁溪芮的身上来了。
梁溪芮现在那个汗啊,她就那么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穿着一身重甲的李澈,向她的身上压来,避无可避。
“啊!啊!”
梁溪芮和李澈两人忍不住同时出声,前者是因为被漠顿的方天画戟刺中了后心,而梁溪芮是因为被李澈压得喘不过气。
再接下来,闭上眼睛的梁溪芮就觉得有什么黏糊糊的东西掉进了自己的嘴里。她用舌头嚼了嚼,感觉有点咸咸的。
等她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李澈嘴角流出的血,滴进了她的嘴里。
“啊,血,李澈你怎么了?”梁溪芮大呼,但李澈已经双眼迷离,仿佛看见了死神在向他招手说:“孩子,跟我走吧,我来接了。”
“我、我不想跟你走,我的无衣,我的无衣她需要、”
一口气没提上来,李澈重重的将头垂了下去,他的火热的嘴唇再一次与梁溪芮的薄唇紧密的贴在了一起。
“唔,李澈,你快醒醒,你快醒醒,你不能死啊!”梁溪芮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用双手稍微摇了摇李澈的身子,大声喊道:“隐修,你快救他,你快救他,我不要他死!”
“凤主,李元帅没有死,只是暂时性的昏厥过去了。眼下,最为重要的是,你要凭自己之力击败眼前的敌人,把李元帅顺利的带回大汉军营去医治,越快越好。”
隐修的话在梁溪芮的耳际回响,而他本人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而没有现身。
梁溪芮听后,刚想和隐修再说些什么,但已经来不及了。她使劲推开李澈的身子,把李澈交给就近的几个大汉士兵保护着。
然后,她就和冲上来的漠顿周旋、战斗到了一起!
“乒乒乓乓、”
三五个回合下来,老漠顿竟然在梁溪芮的手下连吃了不少的亏。他非但没有如愿的杀掉李澈不说,反而被梁溪芮拖着,连李澈的身都没有近到半分。
汗颜啊汗颜,究其原因,原来是梁溪芮这丫头专门拣了一些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阴损、毒辣招数来对付老漠顿。
而老漠顿,他当然没有见识过二十一世纪的新新武术。
梁溪芮所使的诸如什么少林寺俗家的擒拿手啊,还有来自于西方的致命格斗术啊,以及东洋拳这些,在老漠顿看来,都稀奇古怪至极,实在是难以见招拆招。
在又连败了几招后,漠顿简直都感到自己再也无颜再回漠北去见自己的臣民了。
不过,想想也对,今日他居然败给了一个手无兵器的弱女子?他的一张老脸,算是都丢尽了。
只是,倘若他要是知道梁溪芮的真实身份,又不知会做何感想?
又一阵对战后,梁溪芮终于以太极中的四两拨千斤之手法,将老漠顿给打伤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哈哈,想不到吧?!咱这是巾帼不让须眉,区区匈奴单于,也敢率兵来犯我大汉,简直就是拿鸡蛋碰石头么,烤馍馍的。”
梁溪芮大笑着,向漠顿走去,打算将漠顿挟持住,然后再来个“挟单于,以令匈奴退兵”。
可就在梁溪芮还没走到老漠顿面前的时候,老漠顿就被飞驰而来的几个匈奴骑兵给救走了。
紧接着,梁溪芮就听见了匈奴收兵的号角声响起,“呜……呜……呜……”
梁溪芮苦涩的笑笑,虽然没能挟持到漠顿,但这一战总算过去了。
深夜,梁溪芮义无反顾的守护在了李澈的床前,静静等李澈醒来。
好一阵子后,李澈终于度过了危险期,悠悠醒转过来。
只是没有想到,醒转过来后的李澈,他的第一句话就把梁溪芮给问住了。只见他断断续续的对梁溪芮问道:“丫头,你说我们之间,是有缘呢,还是无缘?”
梁溪芮紧紧握住李澈的手,默不作声。
老实说,眼下李澈问她的这个问题,她还真不好回答。
毕竟,李澈现在虽然脱离了危险期,但身子还是很虚弱,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使得伤势加重,万劫不复。
这个时候的李澈,是最需要精神支柱的时候。梁溪芮就是再不想拖泥带水,再直来直去惯了,她也不忍心立马就口无遮拦的对李澈实话实说。
沉默了许久,梁溪芮才吞吞吐吐的对李澈说道:“那个,若说无缘——”
“若说无缘,三千大世界,十万菩提众生,为什么单单就与你遇见,还同过一场生死,共过一场患难?”
不等梁溪芮把话说完,李澈就接过了她的话,继续说道:“若说有缘,你我共同经历了一场生死之后,却只有灯枯油尽,没有复燃。七重黄沙,半夜月光,相顾无言泪千行!”
梁溪芮听着听着,眼泪就很不争气流的了下来。
“丫头,别哭,你哭什么,该哭的人是我吧?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身旁,却不能对她说‘我爱你’,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再大的痛苦也莫过于此吧?!”
李澈说着,一声长叹,刀削一般的脸上尽显忧郁,落寞,甚至还有一些沧桑,让人忍不住想张开双臂去抱紧他。
梁溪芮权衡再三之后,终究是忍住了,没有“因小失大”的去施舍给李澈一个拥抱。
李澈等了半天,没等到梁溪芮的拥抱,他也就安静的躺下,然后侧过身去,背对着梁溪芮睡着了。
梁溪芮面对着李澈的背影,足足呆了五分钟,在这犹如半个世纪那么漫长的五分钟里,她不是没有想过要成全李澈的爱情,只是、如果要怪,只能怪现在的她太过清醒了。
“我原来所在的那个世界有一句俗语,说失意或者失恋,就像一场小感冒,无论是否治疗,半个月后都会痊愈。李澈,无论如何,我还是你的丫头。希望半个月后,我们还能够像从前一样,做个无话不谈的朋友。”
梁溪芮起身,把被子给李澈盖好,然后迈着沉重的步子便离开了帅帐。
当梁溪芮走出帅帐的时候,李澈的眼泪已经浸透了被褥。
只可惜,梁溪芮并没有看到李澈为她流泪的这一幕。她和李澈之间,一个转身,就代替了所有。
回到自己所住的营帐后,梁溪芮突然觉得自己很累,连脚都没有洗,就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次日,当梁溪芮醒来的时候,小椅子慌慌张张的来报,说辕门外有一匈奴女子指明要找梁溪芮算账。
梁溪芮走出营帐,来到辕门外,就看见了一个身穿胡骑红妆的匈奴女子骑在一匹汗血宝马上,双眼喷火的盯着刚从大汉军营中走出来的自己。
梁溪芮也不胆怯,随手拉过来一匹小椅子牵来的马,就骑了上去。然后,她一人一骑就直奔到了红装女子的面前。
“哎,那个,我说,你这匈奴女子,胆子还真是不小啊,眼下两军正在交战,你竟然敢跑我大汉军营的辕门外来撒野。你不想要你的小命儿了,是不是?”
勒马细细观察了红妆女子一会儿后,梁溪芮直来直去的说道。
红妆女子一听,原本气得发昏的头脑,当下就清醒了许多。倘若真在这里和人打起架来,那她绝对是占不到半分便宜的。
毕竟,这里离大汉军营要近得多,万一汉军要是趁她与人打架的当会儿,将她给抓了起来,那就大事不妙了。
于是,她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一改原本娇生惯养出来的脾气,对梁溪芮说道:“呵呵,还真是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片子啊。”
“拜托,我的小美人儿,姐姐这叫实话实说,好不好?真是一个胸大没脑的女人!”梁溪芮忍不住骂了一句。
“喂!你说谁胸大没脑呢?”红妆女子肺都快要气炸了。
她那琪雅,乃堂堂匈奴帝国的公主,是漠顿大单于最为疼爱的女儿,今天居然被人骂成“胸大没脑”,这事儿要是传出去,那她以后不被草原上的那些王公贵族们笑掉大牙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