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姥姥!敢踢折我大哥的腿,老子废了你。”
随着喊声,一个家伙突然掏出一把弹簧刀,照着周阿仁的小腹就刺了过来。周阿仁连忙往旁边躲闪,可还是慢了一点,那刀刺破了他的衣服,在他左肋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立刻就流了出来。
这家伙一招得手,又连连刺了周阿仁几刀。周阿仁的胸上,腿上,胳膊上,又连中了几刀。尽管没伤到要害,但血却流了不少,把他弄成了一个血人。
周阿仁也也急了。等这家伙再次刺向自己的时候,他伸手一把硬生生地攥住了那弹簧刀的刀锋。那家伙连忙往回抽刀,周阿仁左手攥住刀锋就是在放,右手同时狠狠地打在对方的鼻子上。
“啊!”
那家伙感觉鼻子又酸又疼,大叫一声,手一松被周阿仁将那把弹簧刀夺了过去,身子了连连退了两步。
周阿仁也顾不得鲜血直流的左手,飞快地刀交右手,往对方一阵乱划。顿时将另外两个人全都划伤了。两个家伙吓得连连后退。又被周阿仁追上连划几刀,吓得两个家伙再不敢恋战,调头就跑。
打架打得就是个士气。对方两个这一逃跑,顿时士气全无。刚刚用刀刺伤周阿仁的那个家伙,见周阿仁挥刀向自己杀了过来。更是吓得亡魂皆冒,“妈呀”一声大叫,调头跑得比兔子都快。
三个家伙这一逃,可就剩下了坐在地上伤了腿的那位大哥了。他见周阿仁拿着满是鲜血的弹簧刀,两眼闪着凶光,向自己走了过来,吓得双手撑地,手脚并用连连后退。嘴里连连喊着:“别杀我!别杀我!大哥,饶命啊!”他想站起来身来逃跑,可是试了好几次,可疼得他又坐了回去。
到了这时候,周阿仁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个家伙了。一刀杀了他吧,从来没杀过人的他,还真下不去手。可就这样放了他,又怕他以后再找自己的麻烦,甚至有可能找宇文艺的麻烦。
那家伙见周阿仁站在自己跟着,两眼瞪着自己不说话,手上的鲜血不住地滴落在地上。可是周阿仁并没去管那滴着血的手,这让他从心底里感觉一丝发寒。他猜不透周阿仁想怎么折磨自己。他甚至想到,周阿仁会不会一刀一刀把自己剐了。
“大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我给你磕头还不行吗?”那家伙说着,连滚带爬地真的趴在地上“嘣嘣”连连磕起响头来。
周阿仁上前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故意摆出一付恶狠狠的样子,挥了挥手中的弹簧刀道:“下次,要是再让我碰到你,我就一刀结果了你的狗命,明白吗?”
“明白……明白。大哥,下次真的不敢了……啊……不……再也不会有下次了。多谢大哥饶命!多谢大哥!”那家伙一边说着,一边向周阿仁连连抱着拳。
“滚吧!老多远,他娘的给我滚多远!”
周阿仁说着,又踢了他一脚。
“是,我滚……我滚。”那家伙说着,连滚带爬、头也不敢回地跑了。
周阿仁这才抬起左胳膊,想伸开左手看看伤得怎么样。可刚往往一张手,就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
听到人都跑光了,宇文艺这才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见周阿仁身上都是血,慌忙跑了过来,一把扶住道:“你怎么样?你受伤。我送你去医院吧。”
周阿仁咬牙摇了摇头,凄惨地笑了笑道:“没事。不用去医院了。”
“不去医院怎么行?你流了这么血。”宇文艺急道。
“真的不用了。”周阿仁又摇了摇头。
“那……那怎么办?要不……要不,先去我那,我去给你买点刀伤药。”宇文艺道。
“要是你自己出来,再碰见他们怎么办?”周阿仁担心地道。
宇文艺一想,也有道理,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道:“那……那你说怎么办?”
“你去大街上,帮我叫了出租车,把我送回去就行了。”周阿仁道。
“那怎么行?没有药,你会感染的了。”宇文艺道。
“我住的地方,有我爷爷留给我的药。抹上点就行了。”周阿仁道。
“那你在这等着我。”宇文艺说着,松开周阿仁的手,打算去叫出租车,刚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身跑过来道:“不行。我怕他们还在那边等着我们呢。要不,我扶着你一块到大街上,叫辆出租车,我送你回去吧。”
听她这么一说,周阿仁觉得也有道理,便点了点头,在宇文艺的搀扶下向大街的方向走了过去。
周阿仁和宇文艺两个人一连拦了好几辆出租车都没停,最后好不容易才有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宇文艺连忙扶着周阿仁上了车。
“师傅,麻烦你去医院,快点!”宇文艺没等周阿仁说话,便对司机道。
“我不去医院。送我回去。”周阿仁咬牙喊了一声。
“你们到底去哪?商量好了没有?”出租车司机不耐烦地扭头扫了二个人一眼问。
“师傅,别听他的。麻烦你快点去医院。”
宇文艺生怕周阿仁再插嘴,干脆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司机见周阿仁没再说话,便一加油门起动了。
赶到医院,宇文艺连忙挂了急诊。等医生为周阿仁缝合了伤口,两个人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
大街上出租车更加稀少了。两个人等了好半天,才打到一辆车。
“去哪?”司机问。
宇文艺连忙用目光询问了一下周阿仁。她不知道周阿仁的住处。
“紫荆花小区。”周阿仁道。
周阿仁流了不少血。医生建议他住院观察一两天,但周阿仁没答应。况且他们带的钱也不够。
出租车很快驶进了周阿仁住的紫荆花小区,在周阿仁的指挥下,车停在了他住的楼下。
“师傅,你在这等一下,我把他送上去,一会儿就下来。”宇文艺对出租车司机道。
周阿仁看了看司机对宇文艺道:“你就别回去了。今天先在这将就一宿吧。要是万一他们还在那等着,那就麻烦了。”
宇文艺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该留下好,还是该回去好。周阿仁刚刚说的,也正是她所担心的。可是她又怕……
“你们商量好了没有?”司机催促道。
周阿仁见宇文艺没反对,便自作主张地道:“商量好了,你不用等了。”说着话,想伸手掏钱。
宇文艺连忙阻止了他,掏出钱递给了司机,然后这才搀扶着周阿仁下了车。两个人慢慢上了楼。
“你住几楼啊?”宇文艺问。
“顶层。”周阿仁道。
“就你一个住?”宇文艺担心地问。
“不是。还有一个人,是我们主任。”周阿仁道。
听到还有另外的人跟他一起住,宇文艺那紧张的心,稍稍放松了些。
打开房门的时候,屋里黑着灯。周阿仁摸索着打开了客厅内的灯。宇文艺扶着他坐在沙发上,自己了坐了下来,观察了一下客厅内的摆设。
“你住哪间?”宇文艺轻声问。
“我就住那间。”周阿仁指了指自己住的那间卧室。
“那你们主任,住那间啊?”宇文艺指了指卢竹竹住的房间问。
“嗯。”周阿仁点了点头。
“那我住哪?”宇文艺问。
“你住我那间。”周阿仁道。
宇文艺脸微微一红,轻轻捶了周阿仁一拳道:“你想得美。”
周阿仁知道她误会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道:“你住我那间。我睡客厅就行了。”
“那怎么行?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再休息不好。还是我睡客厅吧。”宇文艺道。
周阿仁勉强笑了笑道:“没事。这点伤不算什么。”
“那也不行。要是你不答应,那我还是回去吧。”
宇文艺说着,就要站起来。
周阿仁可是真怕那些人还在等着她,见她要走,连忙满口答应了。
两个人这吵嚷,声音不免就大了不少。卢竹竹见周阿仁始终没回来,本来睡得就不踏实,现在听到外面有人说话,而且还有个女人的声音,再加上,周阿仁昨天晚上一夜未归,本来就对他甚是怀疑,现在竟然将一个女人带回来了。卢竹竹穿上睡衣,拉门就出来,大叫了一声:“周阿仁……”
可是当她看到周阿仁那满身都是血的时候,忙道:“你……你这是怎么了?”
宇文艺本以为与周阿仁住在一起的什么主任,应该是个男的,万万没想到,竟然从里面杀出一个美女来,再听她那一声大吼,惊得连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慌得有些不知所措了。她怔怔等看了看美艳的卢竹竹,又看了看周阿仁,张口结舌地说了句,“你……”就不知道该怎么措辞好了。
周阿仁已经习惯了卢竹竹这种性格,听到她的咆哮一点都没感到奇怪,见宇文艺那惊慌失措的样子,也站了起来,伸手拉了一下她的衣袖,笑了笑道:“这就是我的顶头上司,卢主任,卢竹竹小姐。”然后又转头对卢竹竹道:“卢主任,这是我的老师宇文艺小姐。”
听了周阿仁的介绍,卢竹竹感到自己刚刚有些失礼,尴尬地笑了笑道:“原来是宇文老师啊,快请坐,快请坐。”
“哎。”宇文艺也尴尬地笑了笑道:“不坐了。我该回去了……该回去了。”说着话,迈步就要往外走。
周阿仁急忙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道:“回什么回?你不怕那些人在路上等着你呀?”
听到这话,宇文艺怔了一下停住了脚步。
卢竹竹不解地问:“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