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荛见她如此,气愤的离开了。
等吕荛走远,她感受到来自头颅的剧烈疼痛,她双手颤抖的抱着头,眉头紧锁,“好痛,我的头好痛!”
她抓着头的力度开始增大,紧接着,她的心就像是被撕开了一样,疼痛难忍,她只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她慢吞吞的站到地上,突然间,这些痛她释怀了,这是她想要的。想起吕荛说的那些话,她摇了摇头,终于·······
她的鼻头一股酸劲猛然袭来,很快,泪水在她的眼睛里翻滚着。
曾经的曾经,现在的现在,她变得是那样懦弱,而他,依旧冷血无情,每一次都欺骗她,每一次都在玩弄她的感情!
头痛加上心痛,让她更加止不住泪水,她难忍的在院子里抬起一盆盆君子兰,重重的摔在地上,院子里满是瓷器震耳欲聋的响声。
突然,她好似已经不能控制自己了,她的眼睛开始变成了红色,在痛苦和悲伤中,她已经失去了意识,在院子里东倒西歪的行走,时不时双手握拳使劲的捶打着墙壁。
站在屋檐上的无名,嘴角轻轻一些,眼睛里透着无情的冷漠,“药效发作了,还真快!这个吕荛倒是帮了我一把,这离主人的计划越来越近了,只要多刺激她,那么我就完完全全可以控制她了。”说完,她轻巧的跳下了屋檐,一掌打晕了莫伊琪。
被幽禁的晴天瘫坐在地上,手腕被长长的绳索吊着,她的脸色苍白,唇色也没有一丝红,跟她现在的脸上一样都似乎发白的。她的手腕处有大大的刀痕,那就是春十三娘取血是割的。
虽然,她现在已经浑身没有力气,但是潜意识还是有的。
黑暗的暗门内,她看不见任何东西,春十三娘推开了门,屋内的灯光透进门内,刺的她紧闭着双眼,春十三娘,关上了门,踩着鞋走进去,点燃了四面八方的蜡烛,很久没有见到光的晴天只觉得眼睛已经完全睁不开了,只能能眯着眼,从那一点缝隙看到正拿着短刀都进她的女人。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她眉心顿时拉近了距离,上牙死死地咬着泛白的下唇,心里想着,由于没有力气,她叫不出声。
“小姑娘,你多忍会儿,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解脱了。”
她尖锐的眼神落到春十三娘身上,她试图说话,动了动唇瓣,可惜怎么也说不出话。
春十三娘大笑起来,“无名来信说,你家小姐的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了,我的计划看来很顺利。”她蹲下身,伸出手,一把捏住晴天的下巴,“这张小脸跟无名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找不到一丝不像的地方。你是不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跟她那么像,我告诉你,她并不是你的什么孪生姐姐,就是很奇怪的跟你长得像而已!”
晴天只能瞪着她,心里诅咒她不会得逞的,她心里倒是笑着,他们虽然要取她的血,但是那必须是处女血,她那天早就不是一个处女了!如果不是处女血,饮血毒的人发作的比较快,但是也比较难控制,还会出现意外。
她再一次试图说话,轻声的气息里好不容易说出了几个字,“你·······你不会得逞的·······”她的声音很小,小到根本察觉不到。
春十三娘举起刀,抓起她的手腕,猛的割下去,再接着往另一只手上狠狠的割了一大刀。鲜艳的血液顺着刀痕一滴滴的滴落到两边的炼毒炉里。她倒吸了一口气,咬紧了下唇,因为咬得过死,下唇的血液蔓延到牙齿上,本来她多想像以前一样流泪哭泣,可是,现在她认为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哭呢,在这些坏人面前,身为莫伊琪身边最要好的侍女,要哭可以,但不是现在!在她眼眶打转的泪花在她的忍住下,没有流出来。
春十三娘无情一笑,扔下了手里的短刀,语气里透着冰冷,“你放心,无论如何,在我们的计划还没有成功之前,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你的血就算取的再多,一天也只能炼出一点点辅助的药物。你最好乖乖的呆着,你要是寻死,休怪我们对你家小姐下手!”她丢下这句狠厉的话,不紧不慢的走到门边,手一挥,从她衣袖里飞出的隐形毒针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烛焰扑灭。出了门,她关上了门。
漫漫暗黑之下,她竟想不到任何逃脱的办法,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会给自己的小姐带来这么多的麻烦。她在悲痛中渐渐昏睡下去,意识告诉自己,一定要撑住,这些心机叵测的人的奸计绝不会得逞,她一定要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