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引那个死道士,傲翎就不会有任何危险。现在就算南宫邪和南宫司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轻易把她打败。
玄不怵对傲翎是有极大的信心!
南宫傲翎缓缓地放下手里的毛巾,美目渐渐地掠过,最后定在外面的水井里。眯起眼眸,点点玄不怵的肩膀:腥味从那边来的。
“嗯!”玄不怵迈步走出去。
刚来到茅舍外,一个黄色影子掠过,不易从天而降,铜钱剑刺向他的颈部,两人立刻纠缠上,无数的灵符缠绕在玄不怵身边,但不够成任何威胁。
不过,为了傲翎的安全,玄不怵还是把他引开在五丈之外,一来可以跟他火拼,二来不会让南宫傲翎越出他的视线范围。
有玉佩在身,南宫傲翎丝毫不担心玄不怵会打不过不易这个臭道士。慵懒地拿起茶杯,嗅嗅茶水的味道,貌似没啥不妥,然后整杯茶倒进嘴里。
正在此时,一个黑色身影蓦地降落在她面前,低沉的嗓音唤了一句:“卿儿!”
“噗!”
“……”那个“儿”字刚好张嘴,滴了几滴茶水进入他的嘴里,剩下的全部布置在俊脸上。
远处的玄不怵扫了她一眼,南宫傲翎对他晃晃眼神,示意他别分心。
南宫傲翎迅速抽回视线,立刻用衣袖擦着南宫邪的脸,委屈地说:对不起,哥!我还以为是敌人呢。
“你的声音?”南宫邪连忙拉下她的手,大掌抚上她的颈部,“你的声音怎么了?”
双眸闪烁,掠过一个想法,虽然说这是南宫司所伤,可南宫邪好歹也是蛇王,估计会有解药在身吧?
连忙转过身去,抽起自己的衣服,露出雪白的后背,一个黑色的掌印映入南宫邪的眼眸,顿时剑眉紧皱,不悦地吼道:“怎么弟弟会对你如此狠心,居然下这么重的手?”
既然他看见她的伤,南宫傲翎也不愿意把自己的身体暴露太久,连忙整理好衣服,瞄了下玄不怵,幸好他背对自己,没看见啥。
南宫邪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白玉瓶子,倒出一颗药丸,放进南宫傲翎的嘴里:“吞下去,马上就会好的。”
不一会,南宫傲翎感觉一股清凉之气徘徊在喉咙处,一直而下,在体内扩散,传遍整个身体,红唇微微吐出一口白色雾气,后背的刺痛渐渐消失。
“行吗?”南宫邪见她脸色红润,神情舒畅,应该是解毒了吧?
“啊!”突然吐出一个字,吓得南宫傲翎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远处的玄不怵也勾起笑容,翎儿果然聪明。只是不解为何南宫邪会叫她做卿儿?这又是怎么回事。
没办法,他听力实在太好,南宫邪与南宫傲翎的谈话逃不出他的耳朵。
“呵呵……”修长的手指抵在她的下巴处,黑眸蒙上一层深幽,“终于可以听见你的声音了。”
“南宫邪,放开你的手!”玄不怵对南宫邪大声吼道,黑眸里净是快要喷出来的怒火。实在忍受不住男人接触她的身体,就连一丁点都不行!
南宫邪猛地抬起头,牵起南宫傲翎的手,对玄不怵说道:“本座要带卿儿回去,你再跟挟持她,别怪本座出手狠毒。”
“……”南宫傲翎不由地翻了个白眼,这到底是谁挟持谁啊?
“放开他!”黑眸对视上南宫傲翎的视线,看见她用嘴形叫他暗地跟来,似乎傲翎知道南宫邪的不妥,玄不怵只好答应放弃与他抗衡。
“哼!不易,本座先带妹妹走,你随后跟上。”说完,抱起南宫傲翎,不理会外面的狂风大雨,直接冲出茅舍,消失在风雨中。
不易很清楚自己并不是玄不怵的对手,只是南宫司的命令难为,还是快点脱身的好。趁着玄不怵失神的机会,连忙扔下一个白色烟雾丸,退出他的纠缠中。
玄不怵故意放走不易,连忙拿回包袱,施展轻功,在后面追上。不能拖太久,他怕南宫邪会对傲翎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南宫邪带着南宫傲翎回到以前那间小茅屋里,带她走进房间,拿出衣柜里干净的的衣服,一边把她身上早已湿润的斗篷脱下来,一边说:“你先换衣服,别凉着。”
“哦。”正想转过身去换衣服,谁知道南宫邪自己走出房间。南宫傲翎一边脱衣服,一边疑惑地看着外面,原来南宫邪很痛爱他的妹妹,两人的关系貌似很密切,根本比亲密男女朋友还要好呢。
有个这样的哥哥,南宫卿应该很满足才对啊,怎么会想到造反呢?而南宫邪却比他妹妹乖巧多了,只是听从吩咐,安份地做他的蛇王,完全就是一个南宫王族的傀儡。
连弟弟妹妹都如此对他,这王怕是世上最窝囊,最容易控制的了。
换好衣服,走出房间,只见南宫邪赤果上身,坐在桌子旁,拿着手巾擦头发。南宫傲翎走过去,拿过他的手巾,帮他擦着头发上的水珠,发现今天她老帮男人擦头。
南宫邪先是一愣,惊讶的眼神渐渐缓和,勾起一抹淡笑,妹妹好久都没如此亲近过了,甚至忘记上次帮她洗头是何时,好怀念她还没蜕变前的幸福生活。
“蛇妃不是有身孕吗?怎么你会跑出来的?”南宫傲翎开始打听倾月的事情,目光悄悄地观察南宫邪的变化。
“她产下王儿后,就禁锢在幽冥岛上。”
“什么?”南宫傲翎停下动作,惊讶地看着他,“这么快就生了?”
“呵呵……”南宫邪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大腿上,溺爱地点点她的鼻尖,“卿儿忘记了吗?蛇的生育繁殖期最长不过半年,我们火焰蛇顶多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