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魅儿的重复使莫澈更加恐慌,身体不由地发抖,他居然害怕她的追问,害怕她的压逼。
他是丞相之子,不能畏惧一个小丫头!
想到这里,莫澈立刻扬起下巴,愤怒地瞪着她:“当年若不是爹爹救你一命,你早已冻死街头,难道如今要你去侍候一个王子,还亏待你不成?”长袖一甩,“也不量量自己的身份。”
虽然心里有气,他总是不忍心伤她半分,就连责怪的语气都觉得自己有愧于她。
魅儿一直看着他,留意他的神情变化,似乎魔性还可以控制,只要她施加压力,或许还能挽回。
实在不想这恶性一次比一次早,这一辈的他还未成熟,就已露出兽觉,真不知是好还是坏,难道上天要她趁早解脱吗?
呵呵……她才刚离开冥界没多久……
魅儿迅速思绪转变,深深叹了口气,无奈地回道:“不是亏待,只是魅儿早不纯洁,怕连累少爷。”
“什么!”莫澈激动地抓住她的肩膀,双眸快要喷出火来,“说!他是谁!说!”最后接近咆哮地在她耳边大吼着。
红唇勾起美好的弧度,露出一抹难得一见的温柔笑容,全部只因他的愤怒,轻声说:“他叫阿澈。”
“阿澈?”俊眸顿时瞪大,莫澈恍然大悟,“阿澈!”原来她夜里呼唤的人名并不是他,他叫阿澈!
“是的。”
薄唇勾起邪魅的笑容,深幽的眼神难以捉摸,道:“怪不得晚上你会叫着他的名字。”
娇小的身体猛地一愣,惊讶地看着他:“你这是何意?”
修长的手指掠过唇瓣,重复着每晚的动作,嗓音变得沙哑:“你的阿澈经常如此待你吗?”
“你!”魅儿难以置信地摇摇头,没想到他还记得她与他之间最亲昵的动作。连忙拉开他的手,慌张地朝着大门跑去。
大掌猛地扯住她的手臂,把她往后一拉,打横抱起,冲进内室,狠狠地丢在床上。
“啪!”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阿澈是吧!我要你忘记他!一定要!”
“啊!”
“好……痛……放,放开我……”
“对不起,魅儿……”
“二少爷!”魅儿皱起眉,强忍着感动的泪水,太久没有听过如此窝心的嗓音,太久没有如此被宠爱过。
她想他,真的想他!
两手不觉地抱住他的腰身,吸取着那纯男性的阳刚之气,属于他的味道,无论过多少辈子,都依然勾动她的心弦。
曾经想过无数次与她一起,却不知一次就已让他难以取舍。等大哥进入朝中,称霸朝廷后,他们两个单凭自己的实力,足够爬上最接近皇上的职位。
全部计谋就可以迅速展开!
到时候,大哥做了皇帝,江山就是他们两兄弟的。再说,大哥只是个文官,要杀他的话简直易如反掌。若是对帝位有兴趣,说不定还可以自己坐一坐呢。
只要这江山是莫家的,他要什么女人都行,还担心魅儿不会留在他身边吗?
凤巧儿?呵呵……亡国公主,只会是他凌虐的目标。到时候,就可以为魅儿出气了!
薄唇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低声在耳边承诺:“待我完成霸业,我一定会娶你为妻的!”
“……”美目蓦然瞪大,眼眸里净是悲哀。甜蜜的幻觉总是短暂的,现实总会残酷地掩埋一切,使她无法接触如此快的转变。为什么总要心动的那一刻,接受亲手杀戮的事实?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她扼杀最心爱的他……
有人来帮帮她吗?有人来代替她吗?有人为她……毁灭他吗?
“呃……”眼角却落下一滴心碎之泪。
门外,那红色的身影气得剧烈颤抖起来。
巧儿死死地瞪住,简直就想把莫澈身下的贱人拖起来狠狠地打一顿。再把她丢进乞丐堆里,让所有的女人都咒骂她的无耻!
好一个蝶魅儿,居然敢于一国公主争宠,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还吻那贱人的嘴巴!
与他成亲半年,他连碰她的唇一下都没有,如今对那贱人,就像对待心爱的宝贝似地。
怎么他就从来没有如此亲过自己!
好!他如此对她,别怪她不念夫妻之情,断他官路,灭他心愿。她凤巧儿就要让他们知道,这一国公主可不是好欺负的!
男人?
虽然莫澈是极品,可是她要什么男人不行?偏偏要个来气自己的吗?
待他成为阶下囚的时候,她就要莫澈和莫宇一起像狗一样侍候她,取悦她。到时候,蝶魅儿?不能太便宜她了!
等她好好想想如何处置这女人吧,哈哈哈!
想到这里,凤巧儿猛地转身,离开偏厅,直接回到自己房中,带上斗篷,朝莫府大门走去。
不知是上天听见她的渴望,还是这代皇朝臣子心机慎密,大王子到来的那一刻,莫府居然被全家囚禁,罪名是卖国求荣,图谋造反的叛逆之臣。
莫家父子三人被绑在莫府大院里,王子宅心仁厚,一人做事一人当,丞相所有的佣人无罪,不做追究,立刻全部离开丞相府。
大王子凤鸣坐在椅子上,注视着跪在前方的莫家父子,慵懒地说:“父王说过你们莫家全是无能之辈,若不是看在莫言锦是三朝元老,早就收回你们的官职要印,简直就是在浪费朝廷俸禄。”
莫言锦一听他这样说,立刻气得满脸通红,拖着年迈的身躯站起来,手颤抖地指着凤鸣:“你这小子,本丞相有先王御赐金牌,岂容你乱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