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郁完全没有思路,整栋房子都处于监视之中,更何况她现在并不知晓吴靖宇目前是否真的已经安全逃脱,如果只有楚郁一个人,她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怕就怕有个人质。而且她现在掌握的信息,完全可以摧毁南兆文,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楚郁,就是因为他对于自己的一个监控是势在必得的状况。
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楚郁摸清楚了一些情况,首先负责看守她的分两拨人,早晚各一波,中间换班的时候人会有点薄弱,因为他们会交接楚郁今天的一些情况,会短暂的离开一分钟左右,如果能抓紧这一分钟,那么对于楚郁来说,这一分钟就是漫长而神圣的一分钟,可是如果这一分钟失败了,那么等待楚郁的将会是更加可怕的监禁。
南兆文对她无非就是那种补偿,他甚至觉得楚郁前世死的理所当然,就是因为她不会利用,所以这辈子他想折断楚郁所有的翅膀,然后让他来救助她,这样,楚郁不仅仅不会责怪前世发生的事情,弄不好还能再利用下楚郁爷爷的关系,然后在往上爬一层,而且这些事情如果真的和南兆文说的一样,那么南兆文手里现在掌握的资源可不仅仅只有他目前自己创造的,这里面还有属于莫家的手脚。这一路铺下去,楚郁觉得事情真的不简单,而且南兆文也不仅仅是只想利用楚郁,他想取代楚家,甚至爬到最高的一层,然后来实现他的帝国梦。
越想越心惊,楚郁几乎是没有逃路,她目前能做的只有等,等一个机会,等一个时间。可是如果让楚郁知道自己目前身处在一个怎么样的环境之下,或许她会更加绝望。
白家那头请了很多人,发出了很多的关系,得到的结果是,楚郁根本没有在这个城市的任何一个酒店,饭店出现过,就连路上的监控也找不到行踪,白昭并不相信人会这样光天白日之下就失踪,他想了无数种可能,最让他不愿意接受的就是楚郁现在恐怕已经死了,但是潜意识里他觉得,楚郁就目前而言,应该还是安全的。可是目前的他而言,他想不到会有什么地方能让人莫名其妙的消失,怎么都找不到,直到白昭的一个朋友给他带来了一个消息。
楚郁是白昭女朋友的事情,白昭的队里无所不知,所以白昭很多朋友也明里暗里的在帮忙寻找,白昭的战友颜郜的哥哥是海军的一名中尉,那天颜郜和他哥哥同时休息在家,颜郜就说出了这么一件事,然后便问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可能真的是天意吧,颜郜的哥哥略微思索了一番便回答道“别忘记了,除了天空和地面,海上也是可以托运的一个最佳场所,这里除了会拦截一些本身就有异常的船只,其他都是处于放行状态。”
颜郜一想,对啊,不然每年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偷渡客能平安到达终点,几乎是立刻,颜郜就将这个消息告知了白昭。
随即白家立马着手调查这段时间出航的船只,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段时间虽然出航的很多,可是行程有可疑的只有三条,一条国际游轮和两条条运输船,白昭首先就排除了国际邮轮,国际邮轮是绝对不会放任安全感驶进公海,所以剩下的两条国际货船就成了他们重点盯进展的对象,可是海上的围捕工作并不好做,哪怕是白家和楚家已经上报了行程,等批准下来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他们不敢想象,楚郁这几天是处在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之下,更何况这两条船已经快行驶到了公海,如果在不进行动作,很有可能他们会再也见不到楚郁。
连着好多天没有太阳可以晒,楚郁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她已经感觉不到时间的走动,每天焦急的等待让她的心理防线一而再再而三的崩塌。又到了吃饭的时间,楚郁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吃的哪一顿饭,就连睡眠时间都开始发生了更改,这天的饭菜有些不同,难得见到的小米粥和两个白白胖胖的馒头躺在盘子里,楚郁下意识的就拿起了一个馒头,馒头底部的纸的触感让她一惊,随即立马反应过来,她把盘子端到一个看不到的地方,打开了那张纸,纸头上只有几个字“公海医务室救生艇。”
公海,那么就说明,楚郁现在是在海上,怪不得没有房间,但是这里稳定的像在陆地,所以楚郁又得出第二个结论,这条船很大,而且不可能是游轮,游轮一般不会贸然开往公海,那么只有做生意的运输船了,而传递这张纸条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之前被南兆文说放了他的吴靖宇。楚郁的思路转的很快,他里面还写了救生艇,那么吴靖宇现在可能正藏身在救生艇附近,以方便他们逃脱。
楚郁原本绝望的心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她贴着门想听听看门外是否什么声音,可是除了鞋子走路的声音,几乎听不到交流的声音,她有些迟疑是否要走这一步,索性她也豁出去了,抬起手敲了敲门,门外脚步声顿停,走向了楚郁这里,门锁被人从外面打开,按理说楚郁这个房间从卫生间到吃饭睡觉和洗澡的地方俱全了,所以她现在只能装作肚子疼,然后用手狠狠的扣着自己的腿,眼泪配合的很到位,楚郁半蹲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肚子叫疼。
那人一看楚郁疼的好像很厉害,冷汗和眼泪不停的掉,又想到了上面的话,立马让人抬担架过来,楚郁被他们送去了医务室,南兆文目前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因为他们觉得楚郁这次肚子疼很有可能和早上那剩下了的粥有关系,等他知道了之后已经没有办法挽回这一切发生的事情了。
楚郁乘机半眯着眼睛看周围的环境,都是铁铸的各种楼梯和门,楚郁可以肯定南兆文为了让楚郁感觉不到在海上特地装修了那间房,或许从很久以前开始,南兆文就已经着手准备这一切了,医务室的医生已经准备就绪,那是一个大概40几岁外国女医生,从她不耐烦的表情和桌子上摆着的饭可以看得出来,她对楚郁这个莫名多出来的病人并不满意,蹩脚的中文问话方式让楚郁有点心塞,她装作害羞指了指周围的男的,那群人了解之后互相看了下走出了医务室,此刻房间里还剩下楚郁和那个女医生,楚郁装作惊讶的看着桌子上的饭“我好想吃这个啊,可是我肚子好痛啊。”医生点点头没说话,带上手套走向楚郁,病床边上有个裁纸刀,旁边还有几张裁好的白纸,楚郁等医生走上前之后眼疾手快的拿到裁纸刀,抵在医生的脖子上“你如果不想死,最好不要叫。”裁纸刀有些锋利,女医生感觉到了脖子有些许鲜血留了出来,立马点头答应。她高高举起双手。
“这里是什么地方,要去什么地方。”医务室为了保护病人的隐私,用贴纸贴了起来,所以外面的人本根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再加上楚郁是南兆文千叮咛万嘱咐的人,所以如果医生不让他们进去,他们是绝对不会贸然闯进去的。
“从Y城开往M国的货运船。”医生老实回答,她相信楚郁既然问要去哪里,那么肯定是知道这里的情况。
楚郁点头,继续问道“这里去救生艇多远。”医生被她说的话有点吓到,她侧过身子想看楚郁的脸,然而脖子上的伤口又加重了一些,立马回答“这里上去要经过好几个关口,顺着楼梯爬上去可以走到最上面,然后就能看到了。”
那么如何上去又是一件很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