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打算回皇宫了?如花傻掉了,这下可完了,事情闹大了,她要赶紧向大王汇报,公主想逃跑了。
“她想离开本王,她一辈子想也不用想。”耶律烈气得拍了一下御书房里的那张梨花木桌子,恨恨地说道。
如花静静地跪在地上,头也没抬起来,只是平静地道:“公主是这么对属下说的,属下认为公主想带属下一起回宋朝。”
耶律烈坐在龙椅上想了一下,才冷冷地命令道:“传令下去,从即日起,本王的寝宫一律不得入内,霓晚公主也不允许出寝宫。”
她永远都是他的,永远也不能离开他半步,只有他才是她的天,她的地。连自己的亲兄弟也不例外。
如花二话不说,立即叩拜后离开。着实令所有的人没有想到的是,如花居然是耶律烈的人,难怪流苏以前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难怪如花没有随和亲队伍返回大宋而是留在了大辽,弄得流苏还感动得一塌糊涂,如果知道事情的真相,她还会不会如此感激?此为后话,在此不表。
“如花,你去哪里了?人影都不见了。”如花刚踏进寝宫,流苏就抱怨道,她找她找了半天了,不仅她失踪了,连尔妍也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里了,难不成她这个当主子太好说话了,让她们俩不把她放在眼里?
“公主,奴婢……”如花连忙走近她跟前,想解释一番,不料还没等她开口说话,一个鸡公似的声音已经打断了她的话头。
“霓晚公主接旨,即日起霓晚公主不得踏出寝宫半步,闲杂人等一律不允许进入大王的寝宫范围内,违抗者一律处死。钦此。”一个高大的太监像背书一样,没等流苏她们反应过来,就已经宣读完了。
流苏还傻楞楞的不知怎么回事,如花机灵的推推她,“公主,快接旨啊。”她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接了过来。
就像演戏一样,太监们见她领了旨,就迅速离开了,一点时间也没担搁,一下子就消失了,让主仆两人看傻了眼,又是半天没反应过来。
“如花,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又不是犯人,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居然要软禁我,气死我了。”流苏回过神来,马上就恼火了,太过份了,居然这样对她,她还没跟他算账呢,孩子没了,自己的下半生能不能生还是个问题,娘的,可恶可恶太可恶了。
“公主,您别生气,大王是爱您才这样做的,您就体谅一下大王吧。”如花的心自然是向着自己的主子的,连忙劝道。
他爱她?笑话,他让人打她,还冤枉她,这是爱她?她刚和亲过来,一夜之间就被扔进冷宫,吃喝不饱,这叫爱她?她长那么大,还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爱。
“如花,我们逃吧,再不逃,你家公主我就要死在这里了,莫明其妙被人打不说,温饱也得不到解决,这吃人的万恶黑社会。”越说越气愤,越说越恨不得马上就逃出生天,她都快坐不住了。
公主还想逃啊,太厉害了。如花暗暗吃惊,这公主咋不同寻常人呢,对于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她倒是不哭不闹,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接受,就算是接受过训练的她也做不到这一点。
正当如花对她产生怀疑的时候,流苏已经托着腮帮子趴在桌子上想办法了,这王宫简直就是插翅难飞,靠她一个人的力量自然是行不通的,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耶律烈回来的时候,看见了的就是这副模样,如花盯着流苏看,而流苏则边往嘴时塞葡萄边沉思,两个人一点也没有发现他回来了。
“咳。”非常不高兴被人无视,所以他故意咳嗽了几下,立马就收到了效果,如花看见他立即惊慌了,赶紧扯了扯毫无坐姿和形象的流苏。
“大王。”如花连忙跪在地上,叩首道。
流苏则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瞄了他一眼,继续吃她的想她的,一点也不为所动。反正她很生气,不想理会这个人。
“公主……”如花急了,公主今天是怎么回事,居然对大王这么无视,一定还在为早上的事情生气。
“你先退下。”耶律烈也不在意,如果她不生气,他才觉得奇怪呢,她生气说明她心里还是有他的一席之地。要是流苏知道他是这样想的,非吐血不可。
如花立即退了下去,寝宫内就只剩下两个人,自从耶律烈下令不许任何人进入到寝宫后,外面的待卫增加了,把整个寝宫包围得密不透风,寝宫里除了她就是如花尔妍,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他坐在她的对面,也不生气她对他的无礼,“本王是对不起你,让咱们的孩子没了,只你要安心的留在本王的身边,本王什么都会答应你。”
流苏听了这话差点气疯了,好像这是天大的恩赐一样,她没了孩子,算她倒霉,反正她也不想要他的孩子,但是他对不起她,说得好像是她的错似的。这样想着,她一声不吭,理也不理他。
耶律烈见她不理自己,心下有些懊恼,但是又不便发作,好在宫里只有她和自己,倒也无妨。
流苏不肯和他说话,他也就只好摸摸鼻子识趣保持沉默。两人一夜无话,又一夜的辗转反侧,直到他上早朝,她才睡过去。
睡来已经是日上三竿,如花和尔妍伺候洗漱,吃过了早饭,她又无所事事的呆在寝宫里,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如果是在现代,至少有电视看,有电脑玩,还有音乐和书籍可以解闷,不像现在,除了吃喝睡之外,就只有发呆了。如果要逃跑,该要等到什么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