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的主仆刚说完此事,那边的耶律烈紧紧的皱着眉头,不悦的瞪着御书房里劝他送走流苏的大臣们。
“大王,留霓晚公主在大辽,已经不起什么作用了,相反更加会激起大宋的不满,望大王三思。”大臣苏答多跪在地上,目光坚定的看着耶律烈劝说道。
“大王,苏大臣说得极是,公主在大辽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望大王把她送回去。”另一位大臣也跪下来说道,紧接着地上立即跪下了一批前来议事的臣子。
耶律烈更加的不悦了,他的决定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更改,更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改变。“本王已经决定了,你们不要再说了。如果没有什么事,退下吧。”他一点也不想见到他们,这帮东西懂什么。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忍不住摇头,对于耶律烈的此举此动,他们只感觉到那句千古名句:红颜祸水。但耶律烈的话岂能是他们所能更改的,所以大臣们都立马退了下去,偌大的御书房里就只剩下耶律烈和几位待从。
“将军,耶律烈不肯把公主交出来,您看咱们是不是立即返回去禀报皇上?”来使俨然是当初护送流苏来大辽和亲的将军厉裂。
厉裂沉吟了一下,早就听说耶律烈当年在大宋皇宫里对公主一见钟情,如今要他交给公主,恐怕不太可能。而现今两国交战,理应让他们把公主带回去,但是耶律烈偏偏不肯,那么说明他仍对公主一往情深,自然不会对公主放手。
“你先退回边境,我且留在这里,一定要将公主带回。”良久,他终于做出了这个决定。只有他知道,此公主已经非彼公主了,当初为了国家的利益,他不得不牺牲了一个无辜的她,但他回到大宋后,没有一日是停止过想念她的,她的一举一动,她的欢乐,她的歌声,她的笑容,已经深深的印在他的心里。
使节在毫无办法之下也就同意了他的办法,第二天一早带着从大宋来的人马立即返回边境,等待厉裂的消息。
而厉裂在经过多方打听之后,才知道流苏在大辽王宫里所发生的一切,也终于打探得知她此刻被软禁在耶律烈的寝宫里。
耶律烈又没有回来睡觉,在近半个月的时间里,她渐渐地习以为常了,反正她也不喜欢他回来睡,他回来了她反而不自在,还不如不回来呢。
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白天睡得多了,晚上根本就不想睡觉,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可以清楚的把房间时的情形看得个一清二楚,她只好无聊的数起小绵羊来。
“公主。”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紧接着一只男人的手迅速的掩在她的嘴唇上,把她的惊叫声悉数吞了下去。
流苏吓坏了,根本就没有料到守卫森严的寝宫里会有人闯进来,一时之间吓得心脏怦怦直跳,但是当她看清楚来人时,又呆了。
厉裂。
万万没有想到这时进来的人居然是厉裂,当场就把流苏狠狠地吓了一大跳,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呜呜呜的指手划脚示意自己不会呼救后,厉裂终于把掩住她嘴巴的手放开了,这让她才得以喘气。
“你是怎么进来的?”流苏对他的突然出现感到莫明其妙,都过去这么久了,他还来干什么呀?
厉裂的脸刷的红了,他进来的时候,打听好了耶律烈最近没有在寝宫里过夜,但是摸进来后才发现她身上着的是薄如蝉羽的衣裳,衣着和青楼的姑娘差不多了。
流苏自然没有发现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毕竟自己身上的穿着在现代正常得很,她自己没往这方面想去。
“公主,末将是来带公主离开的,得罪公主之处,请多多见谅。”厉裂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尴尬,小声地道。
带她离开?他怎么这么好心啊?良心经过好几个月才有所发现啊,真是太厉害了。“什么公主?我不是你们的公主,你搞错了。”一想起当初他明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公主时,还是硬把她送来这里,她就就气愤不已。
厉裂自然明白她是在生他的气,当初他明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公主时,还是将她送进来了这里,毁了她的清白,断了她的自由,虽然是为了大宋,但是对于她是不公平的。
“你跟我离开吧,我一定会补偿你的,好吗?”厉裂温柔的说道,大辽和大宋的战争一触即发,现在正是带她离开的好时机,错过了就不再了。
补偿?“你想怎么补偿我?我的清白你赔得起吗?我的自由你赔得起吗?还有,我差点被打死,你赔得起吗?我现在不能生育,你赔得起吗?”流苏越说越生气,越说越火,如果这个世界上,金钱可以买到所有的东西,那么就没有后悔这个东西了。
厉裂在听到她所说的话后,惊呆了,他并不知道她经历了这些,她所说的他一样也赔不起,脸一下子就刷白了。
“姑娘,如果你信得过厉裂,姑娘的后半生厉裂负责了,一定不会让姑娘受半点委屈。”他诚恳的说道,不敢看她的眼睛,其实是他高攀了,这么美好的女子,他其实连看也不敢看,即使他也是个将军。
负责?提起这个她就更气了,莫明其妙的穿越到这个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落后地方,遇上了一群疯子,还有一个让她想千刀万剐野蛮王。
“你想负责,我还不愿意呢,你以为你想负责就负责啊,你以为负责就可以了。”流苏噼哩叭啦的脱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