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怎么了?”方方小心翼翼的叫着她的小名,生怕会把她给吓到了,然后魂不附体了。
听到方方的声音,流苏眼里的焦距才重新回来,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方方,突然哭道:“晚晚,我爱他,原来我爱他啊。”
心疼的看着她的表白,方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看来流苏这回应该是下了决定了,她真的舍不得这个好姐妹好朋友。
果然,流苏哭完,下一句话就是:“我想回去,我要回大辽,我要回去找他,我不能没有他。”
“好好好,回去就回去吧。”方方像哄孩子一样哄她,希望她可以在尽情的发泄后可以安静下来。
哭了很久,流苏终于安静下来了,歉意的看着方方,她真的失态了,“对不起,晚晚,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方方摇摇头,在爱情里,哪个女人不自私,哪个女人不为自己着想,但是如果真的能找到自己一生的真爱,也许是真的要付出一些代价,但是流苏的代价太高昂了。
“我们再想想办法吧,现在你先休息好,做好准备,这里的一切都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帮你的。”方方握紧了她的手,坚定的道。
这一边的流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决定要回到大辽去,而另一头的耶律烈也是有了这个念头。
“如花,你去给本王找来些能人异士,本王想去找流苏,本王要去把她带回来。”耶律烈思前顾后,终于做了这个决定,他不管她是什么人,不管她来自哪里,他只知道他爱她,他只知道她善良,她很好,他很需要她。
“是,大王。”如花知道大王已经下定了决心,所以连忙在得令后退下去寻找这方面的能人异士。
“等等,听说扬州的那个老和尚曾经和流苏谈过话,说不定他知道她的下落。来人啊,本王要亲自去扬州一趟。”刚下了令,他立即想起如花曾经向他禀报过,她们去上香时遇上的事儿。
“是,大王。”如花连忙应道。
耶律烈一行人秘密的出发前往扬州,在扬州的秘密落脚点落脚后,一行人立即马不停蹄的赶往寒山寺。
没有惊动到任何人,他们一行人刚刚到达寺院,立即发现门前站立着一个小和尚,俨然就是流苏如花她们上次来时,带流苏入禅房的那个小和尚。
“各位施方远道而来,请随小僧入内休息。”小和尚双手合什,道了一句阿弥陀佛后,就自己先行进了去。
耶律烈等人面面相觑,怎么也没有料到寒山寺的和尚已经知道他们来了,如此秘密的事情,他们怎么会知道?思及此,耶律烈一脸的凝重,而如花等人也感觉到事态的严重,纷纷严阵以待。
“施主请坐,请喝茶。”刚把他们带进去,小和尚就失踪了,不一会儿又从里面端上了茶水。
没有人敢喝他端上来的茶水,每个人都警惕的盯着四周,把里里外外都守住了,生怕会遇上意外。
等小和尚忙完了,这才走到耶律烈的面前,给他鞠了一个躬道:“阿弥陀佛,辽王请随小僧到主持大师处,主持大师有请。”
此言一出,众人皆大吃一惊,他们怎么知道辽王来了,他们怎么如此清楚他们的身份?众人立即想动手,但是被耶律烈一个眼色给退了回去。
“辽王,主持大师说,您不远千里而来是因为流苏姑娘,所以请您过去一叙。”小和尚简直就是把话给挑明了,又让大伙目瞪口呆了一回。
耶律烈此时也觉得这个主持大师不简单,居然把他如此秘密的事情算得如此精确,说明一定是个能人异士。
“请带本王去见见主持大师。”耶律烈站起来,挥退了想要跟他一起去的待卫,对小和尚说道。
小和尚一声不吭,对他作了一个揖,立即向后院的僧人住的院落走去,耶律烈紧紧的跟在后面。
众人见大王一个待卫也不带的进去了,心里都暗暗着急,但是又不敢有所表现,只好多注意四周的动静,尽力保护大王的安全。
随着小和尚穿堂走院的进了一座萧瑟的僧人院后,来到了一间不起眼的禅房,小和尚在门外又喃喃了一句阿弥陀佛后,才轻声地对里面的人道:“主持大师,辽王到了。”
“请辽王进来吧。”里面传来一个苍老而有劲的声音。
小和尚应了一声是后,立即伸手推开了门,然后对耶律烈示意他可以进去了,等耶律烈进去后,他立即从外面又关上了门。
耶律烈忍着狂跳的心走进了主持的禅房,房中只点着一盏煤油灯,一个年长头发胡须发白的老和尚正端坐在房间的中间,身后是一个大大的佛字,左手里拿着佛珠,右手敲着木鱼。
“主持大师,本王是辽王耶律烈。”耶律烈淡淡的道,他看得出来,这个老和尚不简单,他既不对他行礼,也不讲究排场,确实有两把刷子。
老和尚念完最后一句佛经,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目光如炬的盯着站在禅房中央的耶律烈。
“阿弥陀佛,老纳见过辽王,有失远迎,望辽王见谅。”老和尚虽然嘴里说着客气的话,但是身体却动也没动,依然端坐着。
耶律烈见他不亢不卑,态度淡然,心下对这位主持生了好感,他最欣赏有骨气有傲气不攀龙附凤的人。
“主持大师不必客气,本王前来打扰大师,还望大师见谅才是。”耶律烈施施然说道,然后坐在专门给他设的位置上。
老和尚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后,沉思良久,任寂静在两人之间迷漫,禅房里静得连根针落下也能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