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这是谁干的?”当耶律然推开房门,看到奄奄一息,脸色白得像张纸一样的夏雨时,暴怒的朝所有的人吼道。
他看到的是什么?本来以为她只是拐个脚,或者是摔伤啊什么的小毛病,可是床上躺着的那个没有气息的人,却实实在在地告诉他,她伤得很重很重,而且有可能活不过来了。在战场上打仗无数次的他,非常清楚眼前的人儿如果不是伤得很重,绝对不会是这副样子。
“说,她到底怎么了?”无处发泄的耶律然转身就提起了一个御医,那个倒霉鬼正好紧跟在他的后面。
面对大王的凶残的目光,吃人的表情,御医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说:“大,大王,她,她是受了很重的外伤,身体被打断了几根筋骨,股部血肉模糊,现在气丝游若,臣等认为,认为,认为她可能活,活不,成了。”可怜的他啊,终于在吃人的目光下鼓起莫大的勇气,把他们的诊断结果说了出来。
耶律然听到这句话,暴怒地把提在手里的御医扔掉,他本来真的以为她只是个小伤,以为总管小题大作,但是他还是想错了。
“阿基玛,你如实的告诉本王,她是谁打的?”耶律然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生气过,这样震惊过,这样难受过。她死了,他怎么办?这是突然从他脑海里出现的问题。
阿基玛也就是总管小心翼翼的上前怦地一下跪了下来,小四她们见了也赶紧跪下,每个人都小小声的哭泣着,不敢抬头。
“大王,奴才已经赶去阻拦了,可是奴才也只是奴才,夏雨也只是个奴才,奴才有奴才的命,主子叫奴才们做什么就做什么,主子要奴才死,奴才不得不死。”总管落泪了,当时的情景,是惊心动魄,令他一生难忘啊,毕竟夏雨和他很亲近。
“是不是淑妃?”耶律然怒睁着鹰目,吼道。“来人,把淑妃软禁起来,身边的人处于斩首,本王择日再审。”
和淑妃有关,那身边的人肯定脱不了关系,没有人献计献策,没有人推波助澜,她会那么快下手吗?她以前干的事情,难道就能瞒得起他,他不追究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只不过是那些人无关紧要罢了,可是现在,她居然明目张胆的下那么重的手,就休怪他不客气了。
那一头的淑妃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吓得魂飞魄散,同时又能气得浑身发颤,她父亲可是堂堂的丞相,为大王打下了半壁江山,他敢这样对她?她父亲一定会来救她的。
就在夏雨还在生死线上徘徊的时候,明珠等人已经被押进了大牢里准备着斩首呢,话说明珠她们几个人这时后悔莫及,特别是受牵连的其他待女,都会怨恨的目光盯着明珠,要不是一直为非作歹的明珠,她们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吗?而明珠在接收到大家的怨恨地目光里,心里不禁的打了一个颤,她也没有想到这次大王会如此愤怒,会如此看重尉夏雨,现下她的心里也是后悔不已。
耶律然在自己的寝宫里大发脾气,都已经三天了,夏雨还没醒,虽然已经由气丝游若到现在的有气出了,但是情况依然十分不妙。高烧不退,令她看起来更是挨不住的感觉,喝不下水,喝不下药,都是用强灌的,但是效果依然不理想。
“她要是死了,你们都得提头来见本王,还不快想办法。”耶律然这几天因为这件事情,吃不下睡不着,连早朝也不上了,简直就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夏雨的床边,生怕他一离开,床上的人就此香消玉殒。
就在耶律然大发雷霆,气得要抓狂的时候,传来丞相要求见的消息。哼,那只老狐狸,别以为他不知道他是为了他女儿来的,千方百计地把他女儿更塞给他,还不得不给她封了一个妃子的头衔,本来她在他眼皮底下搞的小动作他在不想撕破脸皮之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没想到近年来,父女俩居然盯上了王后这个宝座,一直在朝上和大臣们极力游说让他早日立后,目的就是想让他的女儿淑妃成为王后。
“告诉他,本王没空,等有空的时候让他再来。”他暴躁地对门外通报的待卫说道。这个时候,谁来找他,他都不想见,更不会见。
可是还没等到待卫到门外通传,王丞相已经自己进来了,他在门外大大方方的道:“臣有急事启奏大王。”
急事?还不是为了女儿的事而来,找了这么一个借口。耶律然不耐烦的走出门外,不希望病中的夏雨听到这些烦人的事情。
“丞相来有什么急事?你最好给本王一个理由,不然……”他恶狠狠地道,他已经在极力的忍住自己高涨的怒气了,可是在看到这只老狐狸的时候,他还是一时的失控了。
王中义还是从一回发现这个大王敢对自己发如此大的火,一直他不敢对自己有任何的抱怨或者是公开的不满,而这次他居然表露了出来,看来那个奴婢对他很重要。
他也不向耶律然行礼,大大咧咧地道:“臣听说大王把淑妃娘娘软禁了,不知道淑妃娘娘犯了何事要大王如何大动肝火,难道只为了一个小小的待女吗?这也显得咱们娘娘的身份没有一个奴才来得重要啊,都让奴才爬到头上去了。”字字句句逼问着他,一点也没有君臣之别。
耶律然气得牙痒痒,这只老狐狸,总有一天他要亲手把他送入地狱,“丞相如果没有别的事,那就请回,本王的家务事不需要经过丞相您吧。”扔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的进了内室,再让他对着这只狐狸,他指不定就拿刀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