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忍不住皱皱眉头,这人怎么那么没有礼貌,不说话光盯着别人看,莫不是精神有问题?话说她还没见识过什么是神经病呢,不知道是不是有这样的症状。
“喂,看够了没有?本小姐等着你说话呢,不就一点点酒饭钱嘛,还你就是了。厉大哥把酒菜钱还给他,咱们走。”流苏一边说一边吩咐厉裂付钱,她凭什么要因为那点小钱而呆在这个奇怪的人这里。靠,她又不欠他的。
她的话一出口,立即引起了耶律烈的反感,他本来以为她改过来了,没想到她不但没有,而且还有越来越嚣张的趋势,看来狗改不了****。
“你以为还清了就可以了么?”耶律烈一语双关的说,眼睛依然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流苏真的恼怒了,这个疯子,神经病,弄得她快要抓狂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们又不认识你,更不欠你什么。厉大哥,如花,我们走。”说毕,头也不回的起身朝门外走去。
“公主,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吗?你欠我的可多了呢。”耶律烈魔鬼般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把她和厉裂如花吓了一跳,迅速转过身来防备地看着他。
他居然知道她的身份,流苏有些不敢置信,她昨天才到达大辽的驿站,更没有任何大辽的人见过。再说了,她上街的事情谁知道啊。但这个男人不仅认识她,并且把她的行踪弄得一清二楚,最恐怖的是他居然未卜先知,连她在哪个酒楼用餐也清清楚楚,要知道她可是临时起意的啊。
流苏有些不敢确定了,难道她的身边一直隐藏着奸细?也就是现代语特务间谍。奶奶的,原来这个工作从古代就开始有了呀,难怪一直能延续到现代,威力可真大,炸得她一惊一乍的。
“你是什么人?对本公主有何目的?”流苏反应迅速的反问起来,对方知道她的身份,而她却对对方一无所知,好吧,虽然她是刚来大辽,谁也不认识是正常的,但她讨厌被人窥视的感觉,更讨厌自己无法掌握情况的感觉,于是为了壮胆,特意抬起自己公主的名气,希望能杀杀对方的锐气。
耶律然对于她的迅速反应感到惊讶起来,她看来并不像以前所见到的那个霓晚。据探子回报的消息,她一路上的举动,丝毫和以前的那个霓晚公主出入很大,但谁知道她是不是在装的呢,他绝对是不会放过她的。
“以后你就知道了。霓晚公主你可以走了,不过以后我们会见面的。”冷酷的从嘴里扔出这句话,耶律烈示意手下可以让他们离开了。
流苏二话不说,带头从那间包厢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忿忿不平,她回去一定要好好的揪出那个该死的间谍。更让她恼羞成怒的是,那男人吃人的目光,仿佛想生剥活吞了她似的。让她忍不住想跳起来,然后对着他大吼大叫,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和不满,这个鬼地方,这些莫明其妙的古人。
回到驿站后,流苏甩掉跟身后的那两个烦人的家伙,自顾自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她今天窝了一肚子的火气,受够了。
“公主,公主,走慢一点,小心前面的门槛。”如花在身后大呼小叫,更让流苏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烦,所以气愤下的她并没有看清楚自己脚下的门槛,一个跄踉她姿势难看的摔倒在门槛上。
如花的叫声更加的惊天动地了,“公主,快来人啊,公主摔倒了,快来人啊。”她连忙奔到她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拉起她。
娘的,痛死了。这门槛没事整那么高干嘛咧,想整死她啊。流苏痛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一边咧嘴咧牙,一边痛苦的想。
“别喊了,你想让所有的人来看你家公主丢的脸吗?扶我到椅子上去。”忍痛怒斥了如花,示意她把她弄到椅子上缓一下气。
如花听话的扶起她,力气大得惊人,根本就不需要她使力气,没费半点吹灰之力就把她放到椅子上了。
这如花的力气真大,还真是看不出来啊。流苏趴在桌子上胡思乱想,膝盖好痛,把她的眼泪都逼出来了。“公主,公主,辽王下令,今个儿就让您进宫。”如花一边大呼小叫,一边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流苏被这个消息炸得顿时愣了,虽然明知这是迟早的事情,可是当这一刻来临的时候,她还是胆怯了。和一个陌生的男人成亲,还不知道对方长得是圆还是扁,有没有不良嗜好,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她要嫁的人妻妾成群,而她只不过是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想想就觉得恶心啊。
“公主,让奴婢帮您打扮一下吧。”如花着急的说道,拉着她就奔向梳妆台。
“等等,打扮那么漂亮干什么?让人家像看货品似的看着我吗?随便点就行了。”她巴不得如花把她给丑化了,有多丑就弄多丑,只要能让那个她素未谋面的未来老公嫌弃就行了,她不介意暂时的丑陋。
“这怎么行?公主当然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去见辽王,这样咱们大宋才有面子啊。”如花认真的说道,如果公主太寒酸,会让人家看不起,而且还怎么在宫里立足,肯定会受尽欺负。
面子?面子值多少钱?面子又多少钱一斤?流苏冷哼,她喜欢怎样就怎样,她想怎样就怎样,她还懒得去想那野蛮的大辽王怎样想呢。
“不用,清雅一些就好了。”她边叫边阻止如花往她头上放重重的凤冠,那凤冠少说也有六颗大大的珍珠,不计其数的小珍珠,还有黄金玛瑙等装饰,估计价值连城。这个宋朝皇帝也真是舍得下本,往出嫁的女儿身上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