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马扬蹄,竟也不飞奔了,只是一定要将晚月给甩下来。
“女人!该死的!”玉碎被撞的气晕八素,站起身子看到晚月趴在马背上打着转,他的脸都被吓白了。
顾不得此时这马已经不能再受任何刺激,银色的身影跃起俯冲向马,玉碎伸手抓起晚月的后领,将她从马背上拽了下来,“你找死啊!”
“嘶——”马儿鬃毛被扯,吃痛暴怒长鸣,发狂的朝着远处飞奔而去。
“我没事!”晚月勾起苍白的唇朝玉碎一笑,示意没事。
“大嫂,你怎么样?”梦雪已经赶了过来,被吓的惨白的小脸上泪水涟涟。
“余晚月,你这个该死的笨女人!你知不知道老子差点都死在它的手中,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想去驯服它!老子真想拧了你的脖子!笨女人!”玉碎抱紧晚月落地,嘴角的鲜血应着他红了的眸子,暴怒中有着掩饰不了的担心。
晚月的喉间又一阵腥甜翻滚,她勉强扭头冲着哭泣的梦雪无力一笑,“梦雪,我没事的!”
“没事个鬼!笨女人!”玉碎发现她不对劲,抓起她的胳膊一探,他的脸色又是变了又变,伸手凝气,拍上晚月的背心,“内息乱的好似死人,你还敢说没事!老子真是服了你了……喂,女人!你怎么了?”
晚月原本毒血汇聚于心,碍着她身体弱岳梦泽并没有马上引导她排毒,只以红花养血。刚刚被烈马一番折腾,她已经有了吐血的冲动,怕吓着梦雪她勉强忍住了。可是玉碎这好心一掌却无异于雪上加霜,晚月是再也忍不住那股腥甜滚翻,大口呕血。
“大嫂,你怎么了?”梦雪尖叫。
“该死的!怎么又发作了?”玉碎也是懂医之人,一见晚月呕血的情况立即想起她之前中的百花杀。一个打横抱起已经昏迷的晚月,玉碎扫过四周飞身朝不远处的忠义楼而去。
“大嫂!来人,快来人!快去通知我大哥和洛大夫!快去!”梦雪面对这突然一幕被吓坏了,扯着嗓子厉声吩咐后也追着玉碎而去。
“快快快,快去通知城主和洛大夫!”围观的群众被梦雪吼了一嗓子才回过神来,一声大叫之后众人自发分成三派,向三个方向奔去。
刚刚还热闹的大街很快就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注意到角落边一位衣衫褴褛的乞丐。看着人群散去,他缓缓起身,蓬头垢面下一双眸子贼亮贼亮,还隐隐伴着笑意。
城门边的小酒楼内,岳梦泽和齐晖端坐在二楼雅间中,在他们面前,叫二狗子的男子跪在地上,惶恐不安。而九儿早已爬上桌子,埋首在美味佳肴中。
岳梦泽的脸色严肃中有着平静,一双眸子锐利的盯着二狗子,手中的黄金算盘转的飞快,不知在想着什么。齐晖的脸色几乎看不到血色,那带着帝王威严的眸中全是奔腾怒气,锁住二狗子,眼神是赤裸裸的恨不能撕碎了他。
九儿坐在桌子上,小手抓着糕点,乌溜溜的眸子不时扫过三人,最多的还是盯着不认识的齐晖,各种情绪闪过,手中吃东西的动作可没有停过。
二狗子跪在地上,被吓的尿湿了的裤子隐隐有一股味。他粗犷的容颜上布满恐惧,瞪大眸子盯着岳梦泽转的飞快的算盘,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城,城主,我,我真的不知道!”
“二狗子,别怕,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你的错,我绝对不会怪罪于你!”岳梦泽笑了起来,可爱的娃娃脸上还有着小酒窝。
“哼!他不交代从何处听来的这话,本王绝不轻饶他!”齐晖被气的不轻,一眯眸子,带着怒火的冷哼。
父王说过,晚月的命判决不可泄露给第三人,否则势必给她带来杀身之祸,也会引起天下动荡。父王辛苦隐瞒了这么多年,甚至不惜让晚月被传成傻子。可是今日,这话竟从一个莽夫口中传出来,这叫他如何能不惊讶动怒?
岳梦泽或许不明白这句话的重要性,可是他明白!他做了这么多,不就是希望晚月能摆脱被卷入烽火?可是现在,谁又能来告诉他,这一切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想到父王的交代,齐晖的怒火就更上一层楼,“说,你到底从何处听来的!”
“我,我,我在一个茶寮歇脚时听到的!”二狗子高大的身子一缩,断断续续的说道。
“你少给本王说废话!”齐晖桌子一拍,“岳梦泽,你的面子本王给了,是他不识好歹!”
“齐王,请息怒!让梦泽来问一问可好?”岳梦泽拉住齐晖,锐利的眸光直入齐晖怒红的眸,让齐晖稍微冷静了一点。
“既然城主如此说,本王就再等上一盏茶时间!岳梦泽,你该知道,关于晚月的事情,本王一向不好说话!”
“我知道!”岳梦泽拍拍他的肩膀,齐晖能做到四年来不间断的满世界找晚月,甚至到现在连一个嫔妃也没有,他怎能不明白齐晖对晚月的感情呢?
安抚好了齐晖,岳梦泽收起了算盘,起身来到二狗子身前,看着他笑的一脸可亲,“二狗子啊,起来吧!你知道我一向不喜这些的!”
“城,城主,我……”
“好了,起来再说!”岳梦泽拉起二狗子,让他坐在了椅子上,“二狗子,我们都是生意人,我很清楚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说法。但是二狗子,没有了命,有钱又有何用?”
“城主,我,我真的是听别人说的!”二狗子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