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狼教!教徒个个都是顶尖高手或是死士,均是残忍至极,毫无仁慈可言,一出手绝对毙命!不知道有多少的强者死在他们的勾魂刀下……
“斗篷?”血罗疑惑转过头去,表情在瞬间凝结到僵硬,那漆黑的斗篷上有浅浅灰色的条纹,仔细的看,是饰着一条若隐若现的黑狼,犹能看见狼眼中的嗜血,活了般。“千、千、千狼教!”他的脸色一下就白了,反射性几乎就想转身就跑。可是他不能,众多帮派掌门人在这,他若是逃了,以后那还有脸在江湖上混了?
众多掌门人的脸色也在瞬间变了变,黑逍那个变态就够令他们畏惧了,现在居然还出一个千狼教?这趟凌国之旅,是不是来错了?
“彭彭彭!”
“咻!”
“锵!”
看着插在她旁边的空雪剑和黑色雅扇,黑衣少年扬起鞭,倨傲而冷然,宛若睥睨天下的王者,“你们,败!”当那字从殷红的唇吐出的时候,众多目光齐聚在那空旷的场地上。黑衣少年执鞭稳立,正冷冷看着前面五米处口吐鲜血的两人。
绝歌擦去溢嘴角的血迹,泛着晶莹亮光的丰唇微微蠕动,却是无声的哑语,从他的唇形中咬字,轻狂表情平淡如水,他讲说,“我——从不后悔,哪怕是现在还是将来。”轻狂只是不屑的抚弄着鞭子,他根本不需要向她解释这些,背叛了就是背叛,讲太多她也不会动容。
她从不是宽容大量的蠢猪,别人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无疑就是把她当杂耍!她御轻狂,岂是这般容易让人摆弄?
心口一阵窒息的痛,绝歌的身形向后踉跄几步,眼眸中闪过意味不明的暗晦。“我,输了。”他抬起头,扬起一个诡异的笑意,整人散着一股阴柔到极致的气质,让轻狂忍不住皱眉,白绝歌虽然俊美,甚至比女子还要俊俏,但这种带着地狱阴寒的气息却不应该是他所拥有。
“御轻狂,后会有期,希望你今日能大难不死,他日再来一较高下!”微微伸手,空雪剑破土而出,有灵性回到了主人的手中。拂过碎发,露出饱满白皙的额,“记得,我等你!”他唇边绽开如海棠娇媚的笑容,随后腾飞离去,只留下一个白衣纯美的身影,和漫天的鸢尾香气。
夏无忧看了眼白色身影的消逝,眉心掠过晦暗,下意识望了眼轻狂,她的目光中毫无波澜,双眉纠结成一块,狠狠跺脚,也离开了。
随着白遥和行风落两位强者负伤离开,沸腾的场面霎时安静了下来。千狼教尊的实力,果然不是说假的。但这难得的平静,在青年喊出那句话的时候宣告结束,“是他,黑逍,别名黑逍的御轻狂!”尖锐略带沙哑的嗓音迅速覆盖了众人的耳膜,有的皇室中人忍不住跳了起来,双眼差点脱眶而出。
御轻狂等于千狼教尊?千狼教尊再等于黑逍?
天,他们的双耳不是出来问题吧?
御谨也皱皱眉,明显对青年的话很是质疑,刚想发话,但看到血罗眼底的闪闪光亮,很识相闭上了嘴,现在他的两个帮手白遥和行风落相继负伤离开,他的胜算就更差了。其实他很想骂那两个不守信用的两人,事情还没解决,怎么可以随意离开?想一想,也觉得无奈,因为这两人虽然是用资金招揽而来,但并不会为了一次比拼而将命都给留下,他们都说好的,不会死缠烂打。
“好!好!好!”中年人连说几个好字,看起来心情不是一般的好,连语气也急促起来。他怎么能不高兴呢?黑逍武功变态得吓人,就算是一人想要横扫他们,也许他们也可能落得个下风,没有把握。如今他与人大战一场,正是元气大伤的时候,况且空气里飘来的淡淡血腥味,足够证明:他肯定重伤!
四周的目光带上贪婪直直望着她,而轻狂则是漫不经心用大拇指拭去唇边殷红的血迹,抹擦在冰冷的幽冥鞭上,鞭子似乎感受到从血中传来的热气,拼命吸着拇指上的血迹,以肉眼能看得到的速度,不会儿,拇指又恢复成先前的白嫩,泛着粉泽,突然涌上的红晕掩饰住她脸庞的苍白。
“呵,怎么,血盟主以为黑逍受伤就好欺负了吗?”轻狂淡然笑道,语气里有着一如既往的高手傲气。“哼,黑逍,今时不同往日,可别把话说得太满了!免得连个台阶都没有!”中年人冷哼了声,对这种骄傲态度感到一阵恼火。受了那么重的伤,他以为他还能像以前那样狂妄嚣张吗?
众人顿时倒吸一口气,再次因为轻狂的肯定而惊魂未定,天哪,一个人可以有多少的双重身份?
“今时不同往日?血盟难道能保持今日不再跪在我面前说求饶的话吗?”轻狂美艳中带着邪魅的面容浮上嘲弄的神色,让中年人的脸色忍不住燥红,是被轻狂给气的。他这分明就是挑衅!感受到一道道戏谑或疑惑的目光投到他身上,血罗咬咬牙,放出狠话,“哼,黑逍,上次是我的大意不防,这次,我要你跪着求我!”
“哈!大意不防?”轻狂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笑弯了眼眸,让中年人的脸色更加难堪。
“上次好像是血盟联合各大门派一起在群英山围攻于我,我只身一人,而你们却是全体出动,你能说这是你的大意?说出去别笑死人了!血盟主,讲笑话也要有个限度!别忘了,你们玩的是车轮战,我以一己之力单挑!输了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你并没有认识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