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美艳到极致的男子!
美男子修长纤瘦的身材将竹青长袍的清爽气息发挥到淋漓尽致,镶嵌着绿宝石的腰带则将那细腰很好呈现出来,一头乌黑水润的长发被懒懒用发带绑在脑后,调皮的发丝随着美男子的动作不时掠过那清潭似的双眼,尤其左边狭长的眼角那朵盛绽的血莲,瓣瓣殷红的花瓣宛如真的一般,散发着莲的清冷气息,别样的风情妖娆让人着迷。
“世间上怎么会有这么美的人……”惊艳于男子的绝美容颜和清冷与妖娆结合矛盾气质,路人忍不住轻叹和喃着。
“嘿嘿,这位兄弟,见你两眼发直,你该不会是看上那个比女人还俊美的公子了吧?”粗犷带着北方的音调从背后传来,被人从背后拍了把肩膀,路人才心有余悸的回过神来,瞪了来人一眼,“在背后讲话,会吓死人的!要是晕过去,你赔啊?”语气里满是埋怨。
“嘿嘿,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你看得这样出神。”粗犷汉子憨厚挠了挠脑,道歉赔笑着。“呼,没关系,反正你也不是有意的。”别人也都道歉了,自然不必做得太绝,路人耸了耸肩,移开的目光转了一圈又回到方才那个清瘦美男身上。
“那位公子是谁?瞧他不俗的容貌和身上穿的华丽衣袍,怎么看都似一个高雅的贵族公子,为何会跑来赌坊?”路人在男子身上好奇打量着。粗犷男子则是摇摇头,眼里也满是疑惑,“不知道,他的身份很神秘,不过能一出手就大把银子的人,定是很富有,应该是某个强大家族的公子,因为贪玩所以跑出来了。”
“是这样吗?”路人晃了晃头,他总觉得那名美得过火甚至可以被称之妖孽的男子,来头的身份总有一种神秘感,让人琢磨不透。
“最后一刻,最后一刻,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坐庄的东家大声吆喝着,嘴角却露出了苦笑,手中紧紧握紧的盅子,染上了黏黏的汗水,那是因为他实在是太过紧张,不仅他的手心在颤抖,就连他的心跳也忽停忽跳,这一切都来源于他——满脸灿烂笑意的俊美男子。
俊美清雅的男子摸了摸白玉般细腻的下巴,双眼在大小赌局之间来回扫描,清眸最终定格在“小”字上,他将赢来大把白银直推到小子上,抬起头,眉眼轻轻舒开,咧开嘴笑道,“我选小。”
不过是轻轻的一句,却招引了狂风暴浪,一些见准时机尝尽甜头的人纷纷嚷道:“我也选小!我也选小!”似乎起了连锁反应,那“小”字桌边上,堆满了大批白灿灿的银子,闪亮的叫人心生贪婪,就眼巴巴瞧着那银子落入自己的袋中了。
还有几十个人硬是不信邪,忍着肉疼把心爱的银子掷到“大”字边,心中暗暗祈祷保佑,希望让这个连赌连胜变态的好运到此终结!
庄家的额角已经冷汗涔涔了,连手指都颤抖了起来,就是迟迟不肯揭开盅将里边的结果展示出来,他眼睛死死瞪着那盅,似乎想要透过空间的距离看清里边的数字。“我说庄家啊,你迟疑的也够久了,快开啊,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了!”清雅男子似乎看出他的犹豫,当下揭开他的计谋,“还是说,您想缓和时间,好准备出老千?”
庄家咬咬牙,最终缓缓将盅盖打开,脸色,瞬间惨白!
六个骰子呈一种诡异直立的状态,宛若层叠的小塔,最先上边的,是一个极为显眼的红点。
“一点?”清雅男子轻呼出声,还惊讶“咦”了声,尔后他抬起头,一脸的无辜之色。
“哇塞,又赢了!真是财神爷下凡啊!”
“嘿嘿,估计那庄家可要惨赔啰!”
一些幸灾乐祸的笑声把庄家的冷静理智都摧毁掉了,他的脸色似涂上了一层白霜,不过不是因为作秀,而是他真正在恐惧!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俊美男子比鬼还恐怖,无论他私底下怎样出千,结果都是如出一辙,所发生的事情好像就是轻松的掌握在这个笑起来迷死人不偿命的男子身上。
“怎样,庄家?”清雅男子扬起白皙的手支着下巴,挑了挑修长的眉,等着他发话。“我还能怎样……”庄家苦笑叹了一口气,银子的数量再翻一倍,等于是赔上了天怡赌坊的地契,赌坊估计就要关门大吉了。他颓然耸拉着脑袋,却见空荡荡的眼前堆满了白灿灿的银子,还有那双修长白皙的纤手。
“公子?”他诧异的看着那个笑意吟吟如仙般的男子,一时摸不着头脑。“庄家,公子这次前来,并不是想要把天怡赌坊搞垮,只要你答应你我一件事,我赢的钱全数退回去。”清雅男子抛了抛手中一靛白银,自然的清爽笑容很是诚恳,尤其他眯起时眼角下那朵血莲也在妖娆绽放。
“公子请说。”庄家灰暗的双眼烧起了一丝希望之光。
“天怡赌坊的庄家仍由你来做,不过我要当天怡的唯一东家。当然了,你不必担心,天怡赌坊的事情我不会插手去管,全盘事情自是你做主,我要得的是鱼翁之利,每月五分之一的分成便可。”无视周围各种惊愕的目光,清雅男子慢条斯理的说道。
“就,就这么简单?”庄家忍不住瞪大了眼,目光里含有一丝怀疑。五分之一的分成?说出来谁信呐!没有人会吃这个闷亏,正如没有人嫌弃钱少。输掉这一盘,整个天怡赌坊就是他的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别说是五分之一的分成,就算是十分之九的分成,也没有人敢说的啊!
“庄家,你该知道我的赌术,就算是那一天倾家荡产,我也可以只靠一文钱令得我衣食无忧。”俊美的脸庞上满是自信,语气夹带着蔑视的狂妄,但却没有人敢反驳他,因为这个男子出神入化的赌术只可以用神来媲美。“所以,拿走五分之一的分成,只是为了避免我没钱时当我的零花钱。”男子耸了耸肩,说得倒是那般风轻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