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如日中天!
而大战过后的御轻狂,一身光彩翱翔如龙,已经成为了传说!
“好大口气,好大口气!”张钦忍不住被这个狂妄的黄口小儿给隐隐折服,玖歌太子,那是何等的人物,他居然还说是十成的把握!这不是狂妄,简直是不把天下强者放在眼里!这和御轻狂简直是太相似了!一样的纨绔风流,一样的目中无人,然后,这个太子是不是会像御轻狂一样,转眼翻身为龙?
对此,张钦仍是觉得有些不可能!开玩笑,难道神人都是大白菜吗,一抓就一大把?
“老师,您就放心吧,元帅自然必胜。”韩冲咧开嘴角,露出白灿灿的牙齿,那是一个必胜的笑容和决心。他韩冲,绝对相信元帅能够打一场漂亮的胜仗,让元国那些只会舞文弄墨,一脸瞧不起殿下的文官狠狠的吃一大惊!让他们哑口无言看着殿下娶着澈相风光过门!
一想到那些只会看低人的家伙吃瘪的模样,韩冲就愈发想要嚣张狂笑了。看来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连赤诚将军也被轻狂拐带成了嚣张的性子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哼,他做得到再说。”尽管爱徒如此力推,但固执的张钦就是不肯低头,他才不相信,一个御轻狂就已经把凌国搅得天翻地覆,让天龙的国君人心惶惶。然后让他接受又出来一个御轻狂?而且那个人还是他最为瞧不起的狂妄太子?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老师不用怀疑,元帅一定做得到。”韩冲的双眼熠熠生辉,满是信任。“老师,我来的目的,就是告诉您,凡事不要太冲,不要动怒,更不要意气用事。元帅很快就会掌握局面了,到时候,您也用不着受敌人的窝囊气了。”韩冲皱了皱眉,老师的固执难通,确实是让人很担心,深怕一个想不开就做了傻事。
“哎……老师听你的便是。”张钦无奈摇摇头,都成了敌人的俘虏了,他还能怎样呢?
“嘁,现在才觉得听别人的意见是不错的吗?当初你都干了些什么蠢事?”清和的嗓音,话锋却极其锋利,字字都让人退无可退,羞愧难当。
被掷地有声的话语一惊,韩冲警惕望向说话之人,他已经将那半身高遮挡他的花瓶放到一旁,总算看清了。修长的身躯懒懒靠着柱子上,戴着一张狰狞鬼怪的面具,尤其是那青色獠牙,如真的一样,闪烁着冷漠的绿幽,那双露出来的双眸,比那深蓝的海洋更为神秘,让人捉摸不透,此刻正挑着玩味和戏谑看着张钦。
韩冲心底一凉,刚才他在讲话的时候,居然将这个人给自动忽略了,还谈得那样起劲!
俊美的太子只是挑着眉轻笑,她不过是运用了稍稍运用控天第七式的屏息法,把自己的气息从空气中消失,不出声,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忽略她这个人还在这里。
张钦则是涨红了一张枯皮老脸,这个神秘男子每一句话都在说着他不识好歹,摆明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怎么?张大军师不服啊?”轻狂倒是漫不经心的说道,倒是让韩冲眼前一亮。原来轻狂已经收敛了似琴一样的阴柔魅惑气息,换回了自己的声音,自然让敏锐的韩冲认得出来。“殿……”他正要上前,就被轻狂摆摆手,示意不用戳破身份。
韩冲按捺住自己的激动,朝着她狂点头。轻狂满头黑线,这和戳破身份有什么区别?不得不说,这位韩大将军,实在是太不会……讨好上司。
“哼,老夫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张钦狠狠瞪了嬉皮笑脸的轻狂一眼,自知理亏,也只能是气呼呼的坐下喝着凉茶,好来缓解自己心底的火气。
“啧啧啧,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难道张大军师连这天下人都懂的一丁点道理都不会吗?”轻狂倒是愈发肆无忌惮了。她可是还记得这个老头授意手下泼了她一桶水,还把她当犯人给监禁起来。此仇不报非太子!她的心胸狭窄的很,滴水之恩,她可以涌泉相报,但敌视她的人,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她可不是那些只会以仁道治国的士大夫,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人。儒家思想,她倒是不屑一顾,以仁治天下,确实是能得民心,而得民心者,则得天下人。可遇到任何的事情都不会生气,不会报复,这就是蠢了。人性,本来就是看人而行的。
她自认没达到那种能够宽恕仇人的地步,所以,她怎么可能放过狠狠奚落这位固执的张大军师的机会呢?
“你!”面对如此奚落他的话语,张钦抖了抖枯木般的脸皮,正要发作自身闷了许久的怨气,韩冲急忙挡在轻狂的面前,轻轻唤了声,“老师。”随后摇摇头。爱徒恳求的目光,张钦也只得硬生生将怨气收回,这样咽下一口恶气,内伤是更加严重了。
“啧,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果然是比三姑六婆还要罗嗦,时间宝贵,是猪头才会跟你耗。”轻狂依旧是那副慢条斯理的态度,傲慢的让人觉得很欠扁,张钦这个固执的老人家恨得牙痒痒的。若不是自己的徒儿挡在前头,他早就冲上去与他好好理论一番了!什么人啊,居然这样的藐视他!
“韩冲,好好劝劝你这个不开窍的牛老师。”轻狂只是对着韩冲说了一句,然后只听得一声关门声,人已经消失无踪了。“哎,殿……”瞥向张钦怒得跳脚被气得不轻的模样,韩冲在心底舒了一口气,老师到底没有发现那个神秘人是殿下的啊。
哎,还没说上几句话呢,殿下就这样走了,接下来的策略,殿下可没有吩咐的啊。莫非殿下想要锻炼自己自主的能力吗?韩冲就这样揣测想着,忽地腰间一痛,他伸手便触到一个鼓鼓的东西,眼光闪了闪。然后这鼓鼓的东西掏出来,是一只黑头大蚂蚁,和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