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君羽唇边漾起一抹春风般的笑意,温巧的手将她的手拿开,随后替她缓缓撕毁着那粘在脸上的东西。这动作虽慢,却比轻狂快多了。他那纤长的手指好像有魔力一般的,一碰到哪里,哪里的秽物就会被清理干净,引得轻狂惊叹连连,他的笑意继续加深。
“阿狂,你不说教训刘离几下就好了吗,怎么把他给打晕了?”君羽笑着问道,虽然话语有些责备,但是那语气分明就是宠着她的古灵精怪的。“谁叫这样一只蛤蟆想对我家阿羽心怀不轨的,我自然要履行我的护花使者的责任,把他给打扁扁咯!”轻狂俏皮的一笑。
“阿狂,你说错了哦,话语里有语病。”君羽微微一笑。“什么?”她疑惑不解。“对于这些人,应该成为癞蛤蟆。你刚才漏掉一个‘癞’字。”君羽朝她眨眨眼,使得温润如玉的他竟有几分腹黑的特质。轻狂一怔,旋即笑了起来,几分灵动,“阿羽好坏呀。”君羽笑着回应,“彼此彼此。”
“不过,你把人给打晕了,上哪去找新郎呢?”将她脸上的东西给清理干净,君羽将她带到盛满温水的木盘前,将干手帕浸入温水中,然后扭干水,小心翼翼贴着她的脸,将残留东西清洗干净。那表情,那动作,尽倾柔情。
“阿羽真是糊涂呀,新郎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嗓音纯净如那不惨杂质的流水,轻狂的嘴角勾起。“哦?”以他绝顶聪明,从那个刘离倒地不起,他就已经猜到阿狂在想些什么了。不过,他喜欢他们之间的交流,所以也宁可装笨一回!
不,在阿狂的面前,他总是笨得像个小孩。君羽莞尔一笑,眉梢上溢着温柔。
“难道阿羽不喜欢我娶你吗?”闷闷的声音从手帕下传出来,君羽难看到她的嘴瘪着,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顿时,他的嘴角忍不住心情大好扬了起来。
透过那薄薄的手帕看到那人笑得一塌糊涂的幸福,轻狂也眉眼带笑。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在他的绝对包容面前,她的孩子气就愈发任性了。因为她总知道,无论做了什么事情,总会有人替她收拾烂摊子。这种被宠爱的感觉,也只有在阿羽身边才能感受出来。
“我怎么会介意呢。”君羽透过手帕,悄悄掐了她的鼻子一下,惹得后者不爽的直皱眉,“阿羽,不要捏了,再捏下去,长鼻子会不好看的。”君羽俊颜含笑,“有什么关系,若你嫁不出去,大不了我娶你,这总行了吧。”这句话看起来很像玩笑话,却……也是他的心里话。
“我才不要呢!”轻狂嚷嚷的大叫,眸底却如一池春水,那样温柔。“为什么?”他的眼瞳忍不住缩了缩,小心掩饰住自己的受伤,装作漫不经心的回答。“因为,我要娶你呀!”待轻狂觉得吊足了胃口,才一脸笑意指着他,“阿羽要当我的新娘,又怎能娶我呢?应该是嫁我才对!”
“好吧,随便你乐意。”
君羽一愣,也逐渐喜笑颜开,这个小家伙,总爱捉弄别人一下才行。不过,不管她这句话是真心还是一句玩笑,今生能得到她的回答,就算是死也无憾了。就算日后无法陪伴在她的身边,就算日后自己要承受巨大的痛苦,也值了!
他这一生的情缘,总算也能得到伊人的承诺了。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能与子携手,死也无畏。
“阿羽,你记得要好好做待嫁新娘哦,今夜就给我安静待在这里吧,明天我肯定八抬大轿将你娶进门。”轻狂做完事之后,关上房门之前还不忘语重心长嘱咐。这个新娘绝对不能给她跑路啊,她好不容易才娶到手的说。
“我知道了,难道你以为我还能飞吗?”君羽好气又好笑看着周围被封死的窗户,就连门,在她走之后,也会给加锁几把!看她那个坏坏表情,就差没把他给五花大绑了。他不禁莞尔,一种名为甜蜜的滋味浮上心头。
“嘿嘿,我这不是以防万一吗!万一某人逃了,我可真的是孤家寡人了。”在封窗的时候难得看到他那种惊愕的表情,她也觉得很值,不由得狡黠眨眨眼。她倒是愈发期待明天的婚礼了,到时候肯定有一场热闹可看。
“行了吧,还孤家寡人呢,不知道桃花开了几朵。”君羽小声嘀咕着,埋怨的语气,心底却无任何不悦。不过他的声音虽小,轻狂还是听着很清楚的,只不过她故意充当耳聋一员,什么都听不见。“那么娘子就好好休息,相公我就退下了。”轻狂笑眯眯将门带上,还真是装模作样掏出几把大锁将门给死扣上。
一阵金属的撞击清脆声很久才停止,在室内的君羽不由得一愣,“阿狂,你在干嘛呢?”就算是锁门,也不用锁那么久吧?“我的娘子啊,为夫已经锁了二十一道大锁,你就别想出去了,收起逃跑的心思,好好在里边待着吧啊。”轻狂笑眯眯拍了拍手,才哼着小调,小模样嚣张的离去。
君羽再次一愣,随即无奈的摇摇头,唇角漫出温柔,“阿狂,你已经把我紧紧给绑住了,就算我想飞也飞不了啊,从此也只能守着你一个人了。”
为了防止新娘逃跑而紧紧把人给囚禁,怎么看都像是强人所难,这种情况多数是强迫性的,所以总会有一方心存愤懑。然而,君羽却觉得愈发幸福,这是一个甜蜜的牢笼,让他甘之若饴、死心塌地的愿意停留在这里。
阿狂,就是他这一生所爱,有她的地方,才是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