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挑着纤长的眉,仍是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她,由于元气大伤使得他脸色有些苍白,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什么气势了,但那种魅惑天人的容颜却是愈发美艳,看这个架势,完全是一个处于被动方,但是轻狂就是不敢招惹他。
用她的话说就是,表面看起来愈是没有抵抗力的,就愈有可能反受为主,尤其还是像白狐狸这样精明到了极点的人,她可是对那时候他轻描淡写坑了她几十万银子而耿耿于怀。
“真不知道你还是不是女人,”绝歌叹了一口气,但是眼眸中却是对她的溺爱和纵容,这是他所无法掩饰的柔情,只要和他相处久知道了,原来一向没心没肺的白狐狸也有绕指柔的一天。“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男人。”轻狂故意忽略他的深情,不咸不淡的回拨着。
“女人,你敢不敢走过来一点?”他轻笑着,苍白柔弱的面容是说不出的弱柳扶风,轻狂暗自咋舌,都道是红颜祸水,她怎么看得都是蓝颜倾城?且不说越长越妖孽的阿羽,冷冰冰的小麒儿叫人移不开眼,冷酷却刚强的别漠,拥有一双美丽桃花眼的弄影,连那清纯如兔子的轻然……
真不知道别漠现在怎样了,她的心里泛起对朋友的思念。
轻狂摇摇头,发现自己的思绪又走远了,她把目光转移到病弱美男的身上,他微翘的唇角挑着一丝笑意,看小她?轻狂深深吸一口气,这只白狐狸还真是清楚她的性格,总是用激将法来刺激她。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现在还是带病之身,她才不相信自己会落个下风。
于是,怀着心思的轻狂慢吞吞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睥睨着他,目光带着一丝警惕,“你想要干吗?”她算是被这只白狐狸的抠门和贪财给吓怕了,深怕他一开口就是万两白银。
“你先俯下身来。”看见她眼中的警惕,绝歌又好气又好笑,以他现在的带病之身,她还以为他能够干什么吗?他才要防备她有没有什么不良居心咧!不然他被看光光找谁负责?这个女人是最怕麻烦的,要她负责?倒不如趁早晕倒算了。
轻狂怀着警惕的心慢慢俯下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一发现有异常立马动手,这可是她多年杀手生涯所训练出来的敏锐和速度。哪知道,她刚俯下身,修长带着凉意的手指就探入她衣领里,惹得轻狂杀意浓浓,随后他才知道他原来是替她整理凌乱的衣领,让她面红耳赤一阵。
近距离才看得清楚,原来男子也可以美得如此没有天理。她清楚看见他纤长的睫毛一根根整齐向上翘着,他的肤色几乎是属于晶莹如玉的那种,就差没有透明如空气了,尽管如此,依稀可以看见他颈边淡青色的血管在流动着,而且他应该是天生丽质,因为她看到他的脸上几乎连毛孔都看不见,干净如水。
“色女,你还没看完吗?”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乱了轻狂的思绪,反射性抬头,就瞧见他琉璃般纯粹的眼眸,淡色的唇边挑着一抹笑意。“哼,你废话这么多干嘛。”轻狂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得故作从容哼了声,对着人家失神还被当场抓到,可真是有点难以圆场了。
“反正你就给我好好待在这里,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踏出半步。”于是,轻狂摆出一副大佬的样子,老气横秋摸了摸绝歌的头发,发现他的发质也是柔得似水的那种,她有点揉上瘾了,但一想到她可是在圆场,于是很爽快将他的发型揉乱,在以一种旋风式的速度卷出门外,顺便把门给锁上。
刚锁上门的轻狂就有些纳闷了,她为啥要锁住他?怕他跑出来报揉他头发的仇?还是她锁门所上瘾了?
不过轻狂没多加思考这个问题,因为蓝如颜已经在门外等着她了,“抱歉,让你久等了。”轻狂歉意的一笑,刚才和那只白狐狸玩口角玩得不亦乐乎,倒是把门外的人给忘得一干二净。见她一出门,他极为体贴的一笑,“玖歌殿下的伤势稳定了吗?”
轻狂点了点头,“不过是失血过多,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话一说完,轻狂警惕防备的目光扫了四周一边,发现没有什么特殊人员之后微微松了口气,她最怕是那个老大夫又跳出来跟她讲生孩子是一门高深的学问,要知道,她最最讨厌的话题就是生孩子了,不然小麒儿提起这个问题,她也不会狼狈摔倒。
“如颜,正厅那边的人怎么了?”话一出口,轻狂就皱起了眉,那个女人果然是疯女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放毒气,尤其这里还汇聚了各国的精英能人,得罪一个就有得缠了,她居然是把一帮人都给得罪透了。
要是那些人追杀那个疯女人她倒是乐意,但是这个女人可是喊绝歌为哥哥的,不知道会不会把这笔帐算到绝歌的头上。要是真的那样的话,她就得要做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千狼教尊的身份重出江湖,相信给御轻狂卖一个面子应该会是举手之劳。
要知道,御轻狂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从她在祭天大典之上以一人之力抵挡来自各国的精英帮派,这个拼命三郎的形象应该在每一个人的心里根深蒂固了,相信没有人敢跟一个有实力有头脑的疯子去拼谁是老大。
“呼,还好,爷爷已经安抚了他们的情绪,他们虽然有些怨念,但也是明白人,尤其玖歌殿下还被挨了一刀,失血过多,也不好说些什么。”蓝如颜给了轻狂一个大大灿烂的笑脸,让轻狂的情绪也有些缓和了过来,“嗯,识相最好。”她是这样想着,和气生财,若是不能够和平的话,她不介意用武力胁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