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叫你乱吠!”轻狂不屑一顾的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待她看到食指上冒着血珠,那不屑的表情立即变得愁眉苦脸。“痛死了!”她甩了甩红肿的手指,又飞回到了自己座位面前,带来一大干崇拜的眼光。
绝歌一看到她回来,立即起身,擒住她的手,将那根被他咬得出血的手指放入自己的嘴里。冰凉细腻的触感包围着手指,旋即那带着温热的舌尖轻轻触碰着伤口,小心翼翼的,让轻狂有说不出的异样。“你,你在干什么。”她没有立即抽回手,只是撇着嘴问着。
“我刚才看见你把手指含在嘴里,你的表情才缓和了一些。”他抬起头,漆黑如夜的眼眸如水一样纯净汪汪,有些害怕的眼神,俊美的脸庞上是一抹惨白,嫣红的唇瓣被牙齿咬得快要出血了一般,看得人都心生不忍。她愣愣看着。“你怎么了?”他看见她的呆愣,以为是被他给含疼了,不由得心疼问道。
轻狂后知后觉才回过神来,发觉她刚才被他的小狐狸一样萌态给迷得失神了,不由得轻咳几声,“没什么,有些累了,想坐着。”“嗯。”他任由她拉着回到座位上,然后坐到她的腿上,窝进她温暖的怀抱中。
不经意的瞥眼,看见她那有些变形的红肿手指,想起她眼泪汪汪的模样,心软的伸出手,缓缓摩挲着她的手指。
轻狂感到冰凉的指尖碰着红肿的伤口后,竟有说不出的舒服,她正诧异,他已经开口解释道,“这是我狼人族特有的治愈方法,能够令得损伤处快速复原,不过比较难学,而又不准对外人治愈。”他低声的回答。
“谢谢。”她看着那手指一点一点恢复到原来的模样,轻声道谢。“没关系。”他一愣,唇边绽开一个绝美的笑意,顿时叫人神魂颠倒,轻狂急忙转移视线,心底嘀咕着,这家伙怎么和阿羽一样妖孽。
远处有一道视线望向这里来,不过才一眼,就已经转过了,“狂狂,希望你幸福。”他低声喃着,语气中有说不出的失落和寂寞,而他那淡漠的表情,只剩下着无尽的荒凉,感觉像是历尽了人间沧桑。“呵,真的是无心无情无欲无求吗,为什么心却是好痛……”他自嘲着。
“呵,他真的很有趣是吗。”慵懒的声音从另一处轻轻响起,只见一名穿着墨紫长袍的少年懒懒躺在睡椅上,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微卷的长发,那双清澈略带妖媚的瞳孔里有了玩味的笑意。
在少年的身旁,是穿着黑色斗篷和戴着黑色斗笠的老者,微微仰起头,并不说话,层层黑纱里,那双眼睛若有所思,低声喃喃道,“总觉得他好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了。”听见他的低喃,少年眸中划过戏谑,“等会你就会知道他的真正面目了,呐,是吧,丰笃。”
“哪个是言之欢,快给老子滚上来,老子要与你一句高下!”一个穿着冰白武士服的中年人跃上台来,一双犀利的眼睛不时扫向四周。他熊腰虎背,背负宽阔大刀,这便是洛家家主洛天风的哥哥,洛历,也是被轻狂废了的洛司的老爹。
“又是一个不长眼的白痴!”轻狂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开始讨厌一直被别人挑了。“你要上去?”绝歌挑了挑眉,轻笑着,她的脾气似乎还是如此的风风火火。“哼,我一拳就解决他。”轻狂将心底的毛躁压了下去,使用雁翔长空移动到擂台之上,徒留一道残影。
“哼,言之欢,你还挺有种。”洛历冷哼道,他今日来就是为了替儿子报仇的!虽然知道眼前的人是太子,但是只要不弄出人命,事情不会那么麻烦。况且一看到躺在病床之上奄奄一息的儿子,洛历就感到锥心的疼痛。他的儿子,终身只能躺在病床之上了,都是这个小子下的狠手!
看着洛历愈发愤怒的表情,轻狂则是不屑的一笑,“洛历,别忘了,是你儿子要跟我打的,况且他还想要置我于死地。你以为我是那种君子吗?一笑而过?你真是太天真了!若不是看在洛家的面子上,我早就将他的最后生机给灭了,你现在还想着找我报仇?真是不自量力。”
洛历不怒反笑,“好,好,好,我就看你这个小辈骄横到什么地步,用实力证明到底是谁自不量力!”他取下大刀,看似随意的横空一划,似乎还能听到风呼啸的生意。“嘁,那好,我就看看你们洛家的斩龙诀,究竟是何等了不起。”轻狂眼底划过不耐,决定了要速战速决。
“小子,接招吧!”他大喝一声,一把百斤重的大刀被他舞得虎虎生威,好像根本就没有什么力量似的。他带着刀飞奔而起,众人看不清楚他的速度,只觉得人影一花,他就已经来到了对手面前,那把大刀正欲砍下,眼看着就要劈到对手的头颅了。
终于,一直伫立不动的轻狂微微动了,她只是很平淡的伸出手,将那带着破空之色的大刀给夹住。众人骇人的瞪大眼,他竟然是想要用一双手来挡住着势不可挡的攻势吗?他难道不怕被劈成两半吗?一些怕血的少女纷纷转过头去,不忍看见那脑浆迸裂的下一秒。
但是,很奇怪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响起。
于是众人纷纷把目光看到擂台上,顿时倒吸一口气,满眼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那看似弱不禁风的男子,竟然真的用手夹住了洛历向来攻无不克的战龙刀!难道是洛历出手太轻了?不!在两人的周围,地上都有着条条狰狞的裂痕蔓延,那正是两人比拼所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