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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先前她是沉浸在阿羽的死之中没有发觉,也没有回神,所以没有什么知觉,但等真正恢复知觉的时候,竟然痛到了这个地步。

而在外面,一场男人的决斗,即将开始!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

一黑一紫的身影再次返回来,毫发无伤,两人的脸上都有着隐忍的怒气。“这么快就解决了吗?”轻狂用内力按摩着近乎麻木的双腿,见他们回来,不由得诧异的出声。很快,轻狂就知道了他们这么快就结束的原因了。一身白袍黑纹的老者出现在门口,看似浑浊的双眼发射出精光。

“老头,你要是没什么重要事情的话,你绝对会被当成靶子。”绝歌将后背靠在门框上,美丽带着一丝邪魅的丹凤眼瞥向他,嘴角上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沉默如冰山的紫麒,抿着唇,冷冷的看着他,那样冷厉的眸光宛若是那最为犀利的刺,似乎能够刺破任何的东西。

御无斩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旋即把目光转移到轻狂的身上,“小娃娃,这次出大事了。”轻狂皱眉,“大事?难道是登基的事情有人搅乱吗?”

御无斩摇头,“不,登基的事情是有人在搅乱,不过现在除了新皇登基,一切都准备好了。当然,你得要注意,那些人可是不死心,而且也会为你将来的临政带来干扰,一处理不当,则会造成被吞噬的下场。”轻狂颔首,她当然知道皇帝这个位置可是不好做。

“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轻狂问道,这个怪老头向来就是神出鬼没,而且也习惯清幽,若不是为了千年帝王星现世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下玉峰山的,而他竟然千里迢迢来到亚克沙漠中的沙漠之狼的城堡,那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发生了重大的事情。

而且既然他找到她,那么这件事情,似乎是得要她亲自出面处理了。

对于她的直截了当,御无斩则是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尔后,气氛又沉寂下去了。“小娃娃,你应该让骏儿替无忧看过病了吧?”御无斩握紧袖中的手。“是,孔大哥他说,忧忧……夏无忧他的病很奇怪。”轻狂暗了暗眼神,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孔大哥也说过,他活不过十年了。”

“可是现在,他活不过一个月了。”御无斩叹了一口气,脸上还有着苦笑。“什么?”轻狂装作平稳的神色终于被打翻,她有些惊愕的瞪大眼。“是真的。”老人看向窗外,白苍苍的头发似乎更加得毫无颜色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竭尽心神稳定被打乱的心情,却是咬住了唇。

怎么会,阿羽才刚离开他,忧忧他……

“知道什么是狂魔之血吗?”御无斩问道。

“狂魔之血?”轻狂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想要找出关于这方面的记忆,刹那间,灵光飞过,“这是属于无机道的机密!”四道隐世势力太过强横和神秘,他们传承千年,但遗留下来的记载却是少之又少,轻狂也只能知道这个词是属于无机道的,至于有什么用,她却是不知。

“没错,是无机道的狂魔之血,据说是上古魔神遗留下来的血,每一位无圣,都需要服下一滴。这狂魔之血,能限制人的心,使之变得无心无欲无情无求,但若是这人的愿望远远超越于这限制,就会走火入魔。”御无斩仔细说道。

“那走火入魔之后会怎样?”轻狂着急的问道,惹来门口外面两人的侧目。

“入魔之后,则会成为真正的魔神,拥有毁天灭地的本领,但会被心魔控制,即使血流成河、生灵涂炭,也不会停手。无论是武功再怎样高强的人,或者是再为强横的军队,没有人能够拦住其脚步,与器魂一样,攻无不克,但是器魂的主人还会有情绪,但狂魔入道的人,没有任何人的本性可言。”

“与器魂……一样吗?”轻狂喃喃说道。

“无忧,在被选为下一任继承人的时候,就已经服下了狂魔之血。而现在,他的愿望已经超越了狂魔的限制,已经无法继续阻隔住他了。”御无斩的脸色有些凝重,身为无玄子的好友和战友,他是最为清楚不过的了。

“等下,服下狂魔之血后,他的生命期限就会大大减少吗?”轻狂突然记起孔骏的话,瞳孔一阵紧缩。“是的,服下狂魔之血的人,生命期限确实不到十年。”老人应道。“那,无玄子又怎么会活到那么久?”轻狂握了握拳,双眉深深纠结。

“因为他是最为极致的一个人,无心无欲无情无求,只要欲望越来越淡,自然活得越久。相反,一个有执著的人,他的生命不足十年,要是欲望强烈到已经超越极限,就是立即成为魔神,毫无目标的攻击,直到他倒下死亡为止。”

“这是什么破规矩!”轻狂低声骂道。“为了限制人的欲望。”御无斩淡然说道,“无机道之所以为一个中立的势力,就是因为他们不喜好争,所以其累积千年的资源也是最丰厚的。”

“而那次天龙圣帝统一六国,就是因为无机道的道主无名子喜欢上了天龙圣帝的妹妹。”又话锋一转,“小娃娃,现在无忧已经被我们打昏了,下了大量蒙汗药,估计过几天才会醒。但是到了那个时候,任何药物都对他没有用了,就算打都打不晕他,只有绑住。可是,当他的力量涨到一定的程度,没有任何的外物能够阻止他了。”

说罢,老人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她。

“你是说他的魔障是我吗?”轻狂眯起眼,眸底有着一丝警惕和抗拒。“是,超越极限范围的魔障,是因为他爱你。”御无斩直截了当的说道,让外面的紫麒和绝歌都以一个危险的弧度而眯起了眼睛,冷冷的寒气不言而喻。“他的爱是他的事,我没有资格去干预。”轻狂的脸色也稍微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