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想着要怎么脱身吗?”轻狂掀起眼睫,瞥向她对面的清艳少女。少女瞧见她的目光,顿时柔柔一笑,就算再怎样冷酷无情的钢铁都会成为绕指柔。“走一步算一步吧,毕竟是来白吃的,多少给人家点面子。”绝歌也低低说道,只是那微翘的嘴角却怎么掩饰不住他的落井下石。
轻狂瞥了他一眼,正想要说些什么,视线却被一片粉色隔开。“我、我叫郝兰慧,很高兴认识你,你叫什么名字?”如粉色蝴蝶翩跹清丽的少女硬是从两人座位的缝隙中挤了进来,红扑扑的小脸满是兴奋的笑意,樱红小嘴快活的咧开,露出洁白的牙齿,那显眼的虎牙更添了几分可爱,令得其他三人都眼睛发亮。
这个好像是粉色蝴蝶一样清灵的少女好漂亮!也好可爱。
粉色的衣裙遮住了那俊美慵懒的面容,绝歌心底一沉,眼底闪过阴鸷的怒意,不过都被他的风轻云淡很好的掩盖住了,他的唇瓣轻抿,扬起一个迷人无限的笑意,“白遥,请小姐多多指教。”然而,当他说话的时候,那被衣裙遮挡的俊美脸庞又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是歪着头的,还对着他快活的抛着媚眼。
绝歌一愣,那邪恶且蛊惑万物的笑意又出现在唇畔边上,七分邪恶,三分的孩子气,将郝兰慧迷得昏头转向。
“哈哈,抱歉,我来迟了。”突地,门口一个雄浑的嗓音响起,口吻虽然亲和但有着股无法忽视的威严,那是长年累月养成的。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穿着灰青色长袍的健硕中年人走了进来,两条眉毛浑似刷漆,面容刚正,本该是不苟言笑的一个人,因他眼中的温和笑意,显得很亲切。
“爹爹。”郝兰慧似一只粉色蝴蝶,飞舞到中年人的身边,亲热的抱着他的胳膊,小脸上是甜甜笑意,水亮的双眼在那白衣绝色少年身上打着转,滴溜溜的,灵动极了。作为父亲的郝富又怎会不知道女儿的心思,当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暗暗赞叹,不错,单是一个背影就如此优雅,骨子中渗出来的傲然是无法掩饰的。
“爹爹。”郝清容目光柔和,艳若花娇的脸上绽放出清甜的笑,众人都如痴如醉的看着。哦?父女的天性,也让郝富捕捉到大女儿忽闪的目光,是落到一个黑袍少年的身上。虽然也是一个背影,脊梁挺直如松,那不屈于人的倨傲更加明显。
郝富保持着温和的笑,坐到了女儿们的中间,他才看见到这两个少年的面容,也不由得一愣。
黑袍少年容貌俊美,懒懒撑着下巴,眼中尽是漫不经心,但没谁能够忽视他,就是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倨傲,这并不是傲慢,而是他本就该如此的位居高位。白衣少年美如冠玉,正襟危坐,那淡然如行云流水的散漫笑意,在不经意间迸发只属于他的尊贵,威严竟然不亚于他。
郝富又看了看,嘴角抑制不住上翘,他的女儿们看人的目光还真是不逊啊!这个五个人中,最为出色的两人本就应脱颖而出!
在场的都是明白人,瞧着郝帮主一个劲的盯着两人看,时不时流露出赞赏的笑意,就知道他动了什么心思。大女儿郝清容见心上人被父亲看上,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小女儿则是紧张揣紧衣襟,不知道父亲到底要那个成为姐夫。肖庭皱了皱眉,重略握住拳头,被轻狂气得半死的杰明则是不动声色,但眼中却闪过杀机。
这一顿膳食,就在每个人各怀心思中有惊无险的度过。
三日后,郝家轻风阁。
“唔……”身着黑袍的隽秀少年懒懒的伸着腰,随后躺在柔软的草地上,袍脚外翻,露出纤细的小腿,浸在凉爽的水中,不时晃着脚,波纹一圈圈荡漾开来。修长如青葱的手指从身旁的一碟糕点中拈起一块,闭着眼睛吃着,嘴角露出笑意,又伸手去拿,却发现摸到的只是柔软的青草。
糕点呢?又抓了抓,还是青草。
轻狂睁开眼,一手挡着刺目的阳光,侧过头看向放着那碟糕点的地方,视线中多了一抹雪色的白,晶莹剔透难以让人亵渎。“喂,你干嘛偷别人的糕点啊?”轻狂很眼尖看到他手上端着的一碟糕点正是她刚才吃着的翠玉豆糕。“我饿了。”少年回眸一笑,清浅如水。
轻狂撇撇嘴,“你饿了****什么事,自己找吃去,别老是吃我的!”说罢,她伸出手,板起脸,“还给我。”绝歌璀璨一笑,恍若明珠流转的光泽,轻声道,“我饿了。”轻狂抽了抽嘴角,“你饿了就自己去厨房拿吃的!”将垂在腮边的发丝挽到耳背,想了想,“厨房的路太远,不想去。”
“那你叫人去拿啊,妹、夫。”轻狂鄙夷看了他一眼,后面的两个字咬得很重,别具深味。“姐夫,你难道不可以吗?”绝色少年水晶般明亮的双眸满是笑意。“当然可以。”轻狂瞥了他一眼,起身,伸手去拿糕点,却被他巧妙的躲过,扑了个空。
“哦,是吗,可以呀。”他轻笑。那个“哦”那么绵长,满含深意。少年的一脸诡笑,让轻狂一头雾水,干脆不去想,眼巴巴盯着那糕点,很是低声下气,“是是是,可以可以。妹夫啊,看你我相识一场,不要玩了,姐夫都快饿死了。”轻狂的可怜兮兮,令得绝歌忍俊不禁。
“好吧,既然姐夫如此的诚恳求人。”他故作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将糕点盘子放在他的身侧。轻狂嘴角再次抽了抽,她的手根本就够不着,瞪了状似绵羊无辜的他一眼,又挪移一下身体,好不容易够得着,拿了一块糕点刚要放进嘴里,手腕蓦地一凉,接着就是紧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