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冷冷的开口,旋即朝屋顶上的轻狂飞去,但才刚刚接近屋顶,刚想要下手的时候,慵懒躺着的少年目光迸发着冷厉的煞气,他顿时被惊住,同时,他喉咙一窒息,双脚腾空,他只得沦为鱼肉一样挣扎,可他的挣扎,却使得脖子上的东西颤得越来越紧,才发现,竟是一条鞭子,像蛇一样歹毒、凶残的鞭子。
“虽然不怎么样,不过凑合了。”俊美少年脸上挂着一抹戏谑的笑,黑衣男人冷汗涔涔,想要开口求饶,却在少年冷漠嗜血的目光中自动消音,当然,并不是他自愿的,只是他体内的血液和生命早已经被抽食一空。“废物。”轻狂不屑的撇撇嘴。
然后,一个大活人,竟是在下一刻在无数双眼中被碎成粉末。
就这样,眼睁睁的发生了……恐怖到了极点的是,竟然没有一点血。
轻抚鞭身,轻狂抬眸,望向呆滞的杰明和郝富,“我的伙伴说,刚才那个不够塞牙缝,还有哪个甘愿自动献血的?”少年的笑容很纯美,明明是商量的口吻,但谈论的话却叫人不寒而栗。许多人都咽了咽口水,悄然后退些许,生怕被这个恶魔少年以为他们与郝家是一伙。
“你,你,还有你!都上去!”杰明气得哆嗦,气急败坏又叫了几个人。
在黑袍少年邪肆的目光中,最后一个黑衣人也被轻易捏得粉碎,满天的粉末,却偏偏不见到一丝鲜红,众人心寒,唯有她身边的绝色白衣少年轻轻笑着,浅浅的笑意,醉了春红的美。
“哦,还不够呢,还有吗?”再度抚摸着鞭子,黑袍少年微笑和善的说道,“一起上也没关系哦,我不会以大欺小的。”飞快补充了一句,笑意吟吟的模样,倒是和杰明和郝富一脸惨白形成很好的对比。
“岳父,我们先回去,让杰家的死士对付那个小子,我就不信他不会筋疲力尽!”尽管惨白着一张脸,杰明眼中的戾气却是愈发狠厉。“好。”郝富皱了皱眉,双目中杀气凛然,这个小子委实太过难缠了!而且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一条妖气长鞭,竟然蚕食鲜血!妖人果然就是妖人!早知道当初就该将其乱棍打死!
“走吧,我们先进去,等他体力耗尽的时候,就该是他的灭日了。”郝富对着自家的女儿说一句,就在家仆的搀扶下走进府中。重略皱了皱眉,也进去了。郝清容小脸上早就毫无血色,浑浑噩噩被丫鬟扶了回去。没见过血腥的丫鬟郝含,早已经晕死过去被人抬回了闺房。
随后,家丁被撤走,换上了一批穿着血衣的人,他们的目光空洞无神,除了野兽的凶残就再也找不到任何东西了,而腥浓郁臭的血腥味道,以他们为中心而蔓延开来,引得一干人都纷纷蹙眉后退。
“喂,要开始了,你准备好了么?”轻狂懒懒伸了个腰,才慢吞吞的站起身来,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人。“准是准备好了,可惜没什么动力。”他故作百般无聊的扭了扭脖子,灿若星子的双眸却是紧紧盯住她的脸。
没什么动力?
轻狂想了想,嘴角挑起一个邪邪的弧度,然后在众人的惊愕下,踮起脚尖亲上他的额头,背后的朝阳成为背景。
她的唇瓣,一如既往的柔软和温热……低垂眼睫,他微勾了勾嘴角。
“好了,亲也亲完了,开工吧。”轻狂颇为豪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丝毫看不出扭捏,事实上,轻狂对亲吻的事情并未过多在意,在她的理解中,就像是嘴唇碰到喝水的杯子,毛巾一样,没有任何的感觉。但是,她是这样很“天真”的想,别人可不是这样以为。
“好,记得你的利息。”他心情看上去很不错,眉梢洋溢着淡淡的温柔。抽出腰间空雪剑的时候,他的表情又冷得像万年冰山,刹那间世界好像成为一个大雪窖,鹅毛般的绒雪飘飘扬扬下着,时不时吹来几道冻得鼻子通红的寒风。
两人相视点头,一黑一白的身影就像旋风一样,突地落到了血衣人的面前。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轻狂冷冷的笑着,手中的鞭子轻易的收割了一条又一条的生命,瞧得人心惊胆战。而手持空雪剑的白衣少年,一副淡然,砍人就像是切豆腐一样,速度丝毫不慢。但不管如何的血肉飞溅,他们的衣袍依旧干净且整齐,悠闲的模样完全看不出他们是在进行生死搏斗!
众人均是倒吸一口气,这简直就是压倒性的强势啊。
两柱香过后……
一名身着黑袍的少年从府中悠闲的踏步出来,“啪!”一甩幽冥鞭,节节的鞭声就在空中炸响,惹得一干人心肝扑扑跳,生怕这条染了郝家上下几百条人命的鞭子会落到自己的身上,再添加一个名额。黑袍少年并未在意到周围的目光,自顾自将鞭子缠绕在腰身上。
就在这话,一名身穿白衣的少年走到她的身边,空雪剑早已经缠在他的腰上,白衣上唯有腰带显得如此特别,万白从中一点黑。“解决完了?”她偏过头问着他。“一个不留。”他轻笑说道,风轻云淡的模样叫众人的心肝又狠狠抖了几抖。
血洗郝家,不足一刻钟的时间即可办到,除了这两个变态还有谁可以做到?
从此,黑白逍遥一战成名,声名远播……
轻狂可没料到以后会怎么样,吊儿郎当的抱住头,从拥挤的人群中过去,想要好好填饱肚子。拥挤的人群,在大热天中,硬是给这两个人让出了一条宽阔容得下两辆马车通行的通道。“喂,你想好要吃什么了吗?”轻狂偏过头,挑挑眉问道。“我倒是想要睡觉!”绝歌优雅打了个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