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叶无应了声,立即将昏倒过去的许百合装进麻袋,把她当成死物一样扛在肩上,从窗口跃下,月色苍茫间,只有树叶拂动的声音沙沙作响。
轻狂正欲说什么,从窗户又窜出一条黑影,来者正是护尊三狼之一的坤卦,被轻狂派去紧盯御王府,若王府有难,必要之时需挺身相护。而他的出现,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御王府出事了?”呼之欲出,轻狂皱紧双眉,难不成有人已经蠢蠢欲动?蒙上黑脸巾,“走!”随着一声轻喝,轻狂已跃出百米之远。
五人面面相觑,随后也施展轻功急追而上,却始终超越不了在前方的人影,心里纷纷大惊,教主的轻功又更胜一层楼了吗?教主的武功果真是深不可测,能与其匹配的人,天下间又有几人?
果然是出事了!该死!轻狂眯着眼,看着侍卫丫鬟提着灯笼急急赶向风清楼,每人脸上的惊慌担忧,她便心底有数,定是有刺客来袭!不知道爹娘怎么样了。“走,去风清楼!”五人点头,急追而上。
“锵锵锵!”一阵兵器碰撞发出的清脆声音,响声之大,看来是一番激烈的打斗。轻狂屏住气息,身贴在屋檐上,往下看着下面的状况。来袭的刺客大约有三十多个,几乎个个都是强中高手,十人一队围成三个圆圈挡在风清楼前,阻挡着由在外发起攻击的侍卫们。
而在内围,有三个黑衣人与御风,和她的护尊三狼的两位高手较量着,实力不分伯仲。但轻狂感觉到在与御风交手的黑客,实力绝对比在场的人都要略高一筹!即使是狂妄的她,也不敢轻敌!他绝对会是她的劲敌!
只是,卓然削瘦的身形,漫天飞舞的黑色发丝,以及那双时常带着戏谑的双眸,这个人,怎么那么熟悉?莫非是——
“王爷!王爷!”略带哭腔的叫喊把沉思的轻狂拉回,只见林若清拥扶着胸口受伤的御风,哭得一脸的梨花带雨。御风吐了口浊气,方才他一时不备,才被眼前的刺客给刺中左胸,现在血如泉涌。对手毫不留情,几乎招招想要他命,而且他的剑法诡异高超,变化多端,实在是难找破绽。一个回合下来,剑气更加凌厉,几乎让他招架不得。
“御风王爷,你,输了。”黑衣人掀起薄唇,眼眸深沉,缓缓吐出在刚才成为他手下败将的事实。剑尖直抵着御风眉心,冰冷的寒芒闪过眼中,唇边漾起戏谑的笑容。“可恶!”御风低咒,由于伤得太重而无法动弹,现在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哪怕是任人宰割。
不出手是不行的了!而且——“白绝歌公子,就让本教主来会会你吧!”冷喝还未落音,黑衣人只觉得背脊发凉,一股劲力充盈而上,他护剑转身一挡,发出“锵”的响亮一声。两人针锋相对,熟悉的眉眼让两人不自觉一笑,一种故人久别重逢的甘甜涌上心口,果然是他(她)!
一挡劲冲,两人都不自觉退后几步,被对方的内力震慑。低眉敛去精光,黑衣人似乎有意无意,飞身上了屋檐,轻狂也快速追上,直到了御王府的后院才停止追逐落地。“千狼教主的内力果真雄厚!”黑衣人转过身来,皮笑肉不笑。“绝歌公子的内力也令本教主惊讶。”轻狂撇撇嘴,这只白狐狸什么时候也学会打官腔了。
不管怎么说,这次见面的初次交锋,都让两人为对方的进步神速而感到讶异,同时,一股惺惺相惜的情感也萦绕在两人的心中。慧眼识英雄,说得就是如此。只是,当实力相当、同样腹黑阴险狡诈的两只黑白狐狸遇上后,该是怎样的翻天覆地?
这个,就不为得知了。
面对着某人的浅浅微笑,轻狂暗忖,这只狡猾的白狐狸前几月不是动身去西域办事了吗?现在却出现在凌都,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而且为什么要刺杀御风?看来真的要叫人好好调查一下了。轻狂瞥眼淡然而立的某人,这只白狐狸最会耍心计,花招也样式繁多,她真得要好好提防一下,否则哪天中了圈套自己还不知道。
“怎么,千狼教主正想着要怎样对付绝歌吗?”黑衣人似乎看出她的想法吃吃笑道,双眉戏谑的挑起。“怎么会呢。”轻狂也笑得风流媚世,一脸的纯情无辜。“啧啧啧,女人,你还是一样,表里不一啊。”黑衣人走上前来,暗香盈袖,捏起了轻狂的下巴,笑得好不风流惬意。
“怎样,白狐狸,你有意见啊?”轻狂浅笑着,纤手扭着黑衣人的腰身,渐渐用力,使得对方忍不住哼了哼。他虽然表面上那般平静,内心却止不住笑意。几月不见,她愈发愈有能耐了。“是啊,就你这女人刁钻古怪,我怕没人敢娶你啊!我是为你担心呀。”轻俯她耳旁细语,语气是他压抑住的幸灾乐祸。
“免了,就你这只没心没肺白狐狸,本教主还不屑呢。”轻狂斜睨他一眼,挑衅之意很是明显。伶牙俐齿?绝歌挑眉,捉弄的神色渐现眸底。“教主为何将绝歌的心意拒绝门外呢?绝歌也是为了教主日后的‘幸福’啊!”说罢,还装出无辜、如小鹿般令人怜爱的眼神。
“得了,你的狐媚术本教主已经领教过了,你就别装了。”轻狂狂翻白眼,一副难以消受美人恩的样子。“怎么,难道教主不好这口?”绝歌幽怨瞪了她一眼,不依扯着轻狂的衣襟。似乎浑身被电过的模样,轻狂一脸僵硬,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这只白狐狸虽然外表看去一表人才,对人也温和有礼,但那是人前!若是人后,只有两人独处的时候,有事没事,只要一见到她,立马黏住她发嗲,骚姿弄首,搞得她每次都落荒而逃,狼狈极其,若不是知晓他心里在打什么坏主意,她还以为他好这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