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节牌坊,貌似不关男人什么事……
“好了,你们俩个别贫了,穿上衣服去吃早饭吧!”君羽摸了摸轻狂的头,利落下床穿衣,不出几会,就将自己收拾得干净斯文。一身碧色长袍,腰束一根素带,还插了只圆滑古木制成的短笛。简单的装扮正是符合他温文儒雅的气质。因他本身就是如此的出色,任何华衣已经衬不起他的尊贵。
而绝歌仍穿着一袭绯红的衣衫,殷红的腰带镶着翡翠宝石,脚蹬着双云焰长靴,一派妖娆的翩翩美少年。此时他正懒懒坐在铺着兽皮的红木倚上,眼角斜斜上挑,低头看着满手戴着的古玉扳指,若有所思瞥眼正穿衣的轻狂,嘴角漾出抹坏坏的笑意。
“别用那种表情看着我,很恶心。”暗黑的长袍,袖口处点着几条金色的蔓藤,自有种尊贵的气势,轻狂扯了扯袖子,斜睨眼绝歌,嗤笑一声。“随便你怎么想。”绝歌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反正不管她怎么阻拦,他白绝歌要办的事,即使是天也无法逆转他的心意!
“你这人……还真是固执!”轻狂看出他眼中的坚定,只也能无谓的摇摇头,尽管她不知道他在打她什么主意。但是没关系,水来土淹,兵来将挡!要玩阴谋阳计,她御轻狂一定是奉陪到底!
走在布满馨香的走廊上,触眼的便是舒心的绿荫,池塘里一片赏心悦目的花海。
“白狐狸,你还没告诉我,这里是哪里?”轻狂投了颗石子下池塘,顿时溅起几层水波。“狼星国内,在星罗城的一座别院中。”绝歌懒懒的挑眉,漫不经心凝视着池塘盛开的夏荷花,滑落幽深的黑暗和愤怒。“这么说,是到你的地盘上喽?”轻狂抚着修长有致的手,笑得淡漠如莲。
“去袭望峰塔的那夜,你的内力来了个大暴涨的提升,不仅受了羽鑫的重创,暴涨的控天真气在你的体内不断乱窜形成内伤!我与羽虽身怀绝世武功,但也只能平稳一时。然而我狼星国有着最好良药,有适合修身练武的环境,我是与羽商量过了才把你带到这里来。一是为了躲避那些因你大暴动而被吸引寻来的人,二是这里也确实适合你养伤。”
绝歌耸了耸肩,一抹精光眨眼而逝,“不过你的绝世天赋确实令我惊讶,一夜之间,从第七式一下子蹭上第十三式,超过了上古强者轩辕二式所创出来的第十二式。真不知道是你太变态了,还是我太孤陋寡闻了。”话虽是这样说,语气间还是一如既往的懒洋洋。
本来还是平手的敌人一下子高出他那么多,是人都会感到有点不舒服,可是他却自有欣喜在胸间激荡。这一次她超过了他,但下一次,便是他大展锋芒的时候了!
“是啊,阿狂现在很强很强,强到可以保护她想要保护的人。”挂着暖笑的君羽掐了一把她的鼻子,白皙的面孔上满是欢悦。“你也是要被我保护的人哟!日后如果有人胆敢欺负你,我绝对把他揍成猪头,连他爹娘也不认识!”轻狂扬起笑脸,眼眸中生出恣意的自信与霸道。君羽哑然失笑,为她的“狂野”而失神。
“对了,羽家现在怎么样了?”说说笑笑的气氛顿时压抑下来,原本还在谈笑风生的两男也沉默下来,僵硬的气氛流转在三人之间。“当我昏过去的那刻直至今日,你们对羽家做了什么?”轻狂眯起眼打量着有点心虚的君羽,躲闪眼神的绝歌,更是嗅出一股不寻常阴谋的味道。
“羽秦他……”君羽颇有艰难的开口,吞吞吐吐,晦涩的暗下了眼神。“羽秦他怎么了?”轻狂狭长的丹凤眼更是眯成一条线。“羽家的上位者羽秦,被我施以酷刑,绞断手指,挖掉眼珠,拉去刑场五马分尸,然后弃尸荒野。”君羽深深吸一口气,将事情全盘拖出,顾不得旁边绝歌的‘暗送秋波’。
“阿狂,虽然我知道你很想亲自报仇,可是我忍不住对那个人渣出手了……”忏悔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得轻狂咂咂嘴,“羽秦这个老家伙,生时老是欺负我,对我加以重刑,滚铁钉毡、烫油水、烙印等等,还给我安了个无须有的罪名!残忍的将冰魄银针刺入我眼,把我丢弃在野兽经常出没的丛林外!”
听着轻狂的叙述,两男又齐齐皱眉,差点没来个大暴动。
“不过,阿羽,”轻狂转头把视线落到一脸阴霾的君羽身上,略带不悦的口气,愤然开口,“你下手还有些轻,为什么不勾他的舌和鼻就让他那样便宜的死了呢!那个老家伙实在是捡了一个大便宜!这般轻易就一命呜呼了,想想还真是不甘!”
寂静,沉默,一阵暖风卷过。
呆愣回神过来的君羽不自觉咳嗽几声,温和眼眸泛出犀利的阴冷,“阿狂,你放心,那个敢如此对你的老家伙,我会让他连死也死不安稳!”轻狂如此甚好的点了点头,让君羽又重新露出宽厚的笑容,“阿狂,你也饿了,我们先去吃饭。”他自然的牵起她的手往前走。“好!”轻狂欢快的应了声,迎着他的脚步迈上前。
盯着那相握自然的手,两人的亲昵亲近,绝歌心里忍不住冒出酸意,有些不是滋味,他又再一次被她忽视掉了。
“白狐狸!”清悦如雨水打落芭蕉扇的语音,带着几分的戏弄。他反射性抬起头,是那双比星辰闪烁发亮的眼眸在看着他,眼眸里藏着抹狡黠的笑。“你的别院那么大,若是没你带路,我肯定会迷路而且又会被当成刺客,怎么算,都不划算。”
细腻如玉的手心就这样的滑入他的手掌,手里温厚的热度让他呆愕了几秒。“走吧,你带头。”轻狂偏了偏头示意着他先走,自己则牵着君羽乖巧退后几步。“女人,看来你还是那样精明啊!”绝歌喟叹几声,装做是不情不愿握紧了她手,其实心底却紧张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