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皇帝,这样的罪名,别说做皇后了,不死都是一件极其之难的事情,但是她却宁死也不要做什么破皇后!
沧寒琅捂住胸口,然后不敢置信地看着裴多多,没想到,她居然用这样的方法,在这样的场合,做这样的事情,他真是低估了她,她果然是什么都敢做,只是这样的场合,她就一点也不为他考虑吗?
皇上当众被皇后拒婚,还是他主动要立的皇后,她要他情何以堪?
裴多多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众人都愣了一下,今天不是封后吗?怎么皇后突然变成了刺客,而且皇后还是齐大人的妹妹?只见周边的禁军纷纷上前,把皇上围着,然后又把裴多多抓住,明显的,这一幕不是假的,而是真真切切!
“皇上,这要怎么处理?”一个禁卫军首领似的人上前,跪在沧寒琅面前问,今天这样的重大时刻,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那是他的疏忽,只是这不是和皇上情投意合的皇后么?
“哈哈!沧寒琅,你还以为我是你所认为的齐瑶吗?”裴多多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禁军统领,然后转过身子,看着低下一众黑压压的人,“我告诉你,我不是齐瑶,是麟奕国三皇子的王妃,是你沧寒琅毫无羞耻,做出夺人妻子的低下勾当,还公然意图改变我的身份!”裴多多不怕死地说着,看着沧寒琅的目光里带着厌恶。
“够了!带皇后下去,皇后伤势未愈,大概是神志不清,今日封后之事,择日再议!”沧寒琅捂住不断冒血的胸口,黑着脸下命令。
此时他不是伤痛,而是心痛,那些血是他心里流出来的,这个女人居然敢这么不知好歹,公然落他的面子。
“皇上,是打进冷宫还是天牢?”禁军统领继续问,皇后身份这么特殊,他真是不知道怎么处理。
“那还用说吗?我没有神志不清,皇后刺杀皇上,当然是打进死牢,择日商议怎么死法!”裴多多继续不怕死地为自己安排着,气得沧寒琅脸立刻又白又红的。
“你!”沧寒琅的脸色煞是难看,她居然主动求死,她是不是看自己不敢惩治她,所以就越发的胆大妄为起来,好,既然这样,他倒要看看她有多大能耐!
“皇上,这……”禁军统领也不知道怎么做了,皇后这样的说,明显是为难,或者说,天底下大概没有一个刺客会有这样的反应,看来,今天的事情还真不是一般的诡异。
“没有听到罪犯怎么说吗?把齐瑶押进天牢,秋后处决!”话一出口,沧寒琅就有点后悔了,万一她真的是不怕死,难不成他真的秋后处决?只是,君无戏言,话说出来,就没有反悔的!
“皇上开恩,皇后娘娘只是一时糊涂!”香儿见此情况,不由地跪在沧寒琅面前,不断求情。
裴多多看着,心里突然有点感动,没想到还有人真的关心她,要是平时,那也就算了,现在这样的情况,还会为她求情,想到这,裴多多突然有点愧疚,她平时真的是误会她了。
但是香儿的求情似乎不能改变点什么,沧寒琅命令一出,禁军快速上前,然后押着裴多多,往天牢的方向走去。
而在不远处的人群中,一直有一个太监打扮的人,从裴多多出现开始,目光就一直跟着她,知道裴多多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
天牢之中,散发着腐朽的酸臭的味道,因为裴多多是重刑犯,所以安排的监牢是单人的也是最为简陋肮脏的,因为是地下的地牢,所以空气十分的不流通,一走进这里,裴多多本能地感到一阵恶心,接着就是呼吸不顺。
裴多多有点懊恼,早就知道就去冷宫也不在这里了,起码环境会好那么一点点,想逃也好像有点机会,但是这里,戒备森严,别说逃了,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一个问题。
裴多多把地上的一些稍微干一些的草堆在起,然后静静地坐下,这个环境,真不是一般的恶心,光不说那些细小的爬行动物,就是潮潮湿湿的环境就够她恶心的,真不知道,她熬不熬得到活着出去的那一刻!
裴多多倚墙坐着,神情有点飘忽,辰奕风,现在在做什么呢?她现在真的好想他,要不是心里有着一个信念,她一定要回到他的身边,她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这样的勇气,在那样的场合上作出那样疯狂的事情。
越是思念,就越是难受,从前真不知道,她也会有这样的一天,早知道就好好地珍惜和辰奕风在一起的时间,她也不会老是欺负他,老是无理取闹,不知道,今天的一切,是不是老天对她的惩罚呢?要是这样的话,老天会不会狠了点?
想着想着,裴多多迷迷糊糊地昏睡起来,但是睡着睡着,却迷迷糊糊地听到一阵嘶嘶蟀蟀的声音,然后打了一激灵,脑子一下子清醒起来。
裴多多眼睛咕咕噜噜地转了一圈,但是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不由地背脊发凉,难道她又要见到那些诡异的东西,这里可是地牢,还是皇宫的地牢,要碰见那些东西,那可是十分凶狠的,裴多多环抱着自己,有了一次经历,裴多多不再觉得那些不存在。
在裴多多还在心惊胆战的时候,地牢的门忽地出现一个身影,伏在那里定定地看着裴多多。
“你是谁?”裴多多颤抖地开口,她怎么这么倒霉啊,天天碰见这些不干净的。
“王妃!”一声熟悉又低沉的嗓音让裴多多的心快要跳出来,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那黑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