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会让那一天出现的,除非我死了!”辰奕风看着裴多多郑重的样子,慌张地说着,除非是他死了,否则,他不会放她离开,也不允许她放弃他!
“你紧张什么,我是说如果而已!”裴多多没好气地抱着辰奕风,一向令人闻风丧胆的绝世郎君何时变得这么患得患失的,说出来会不会让人笑话啊!
“不能,如果也不可以!”辰奕风像是小孩子一样赌气地说着,和裴多多犟着。
一想到要再次像这一次那样,跟裴多多分开这么久,辰奕风连呼吸都喘不过来,更别说她哪一天要离开自己了。
“好好好,不可以,不可以!”裴多多被打败了,但是她想不通辰奕风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问题?”
“没事,你早点睡,我会想办法救回然儿的!”辰奕风搂着裴多多,头靠在裴多多的发顶上,但眼神却异常笃定。
不久,因为辰奕风一直在裴多多头上的按摩穴位输送真气,没有几下,裴多多就沉沉地睡了,辰奕风起身,为裴多多盖好被子,然后在她的额上印下一个轻吻。
“娘子,你放心,明天醒来,就会没事了!”
辰奕风一出房门,就看到坐在房外石桌上的流尘,辰奕风看了流尘一眼,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流尘突然开口。
“你决定了?”流尘放下酒杯,淡淡地看向辰奕风,月光洒在身上,宛如一位世外的仙人。流尘自然知道辰奕风想要做什么,当世能猜到绝世郎君下一步要做什么的人,除了流尘公子,再无二人。
“幸好我们并不是敌人,不然……”辰奕风轻笑,若是他们是敌人,那是一番怎样的较量?或者真的有传说中那腥风血雨吧?
“是敌是友不过一线之差,更何况世事难料,谁又能是永远的朋友?”流尘把玩着酒杯,平静地说着,“还是言归正传吧!”
流尘望向辰奕风,等待着他的答案。
“答案你不是猜到了吗?告诉我只有天机剑传人的事,不就是料定我会做决定吗?”辰奕风冷冽地看了流尘一眼,语气不善地说道。
纵使事情如何,解决面前的问题才是最为重要的!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真的想清楚了?她知道吗?”流尘看向门内,她若是不知道,将来之事,又如何说清。
“她没有必要知道,也无需担心!”辰奕风顿了顿,语气中泄露了他的害怕之意。
天机剑的传人,天玄宫宫主,也是和自己一样,是天机老人的弟子,但是,若要天玄宫宫主出手相助,谁都有可能行,除了他辰奕风。
“天玄宫主要的是什么,她有权利去知道,你这根本是隐瞒她!你已经隐瞒过一遍了,难道要再来一次?”流尘质问,他知道,辰奕风心里最为害怕的,就是这个!
天玄宫,是天机老人最为宠爱的弟子天心所成立的一个邪门的情报组织,只有她不想知道的,没有她不知道的,当初裴多多的行踪那么轻易就被人知道,大概就是天心做的手脚,而辰奕风也是碍于天心,才将绝影放在裴多多身边的。
但是天心却是一个极其狠辣的女人,她想要的东西,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夺得,辰奕风就是她想要的,但是却得不到的,所以,裴多多自然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件事不是隐瞒,你所想的,根本不会发生!”辰奕风转身,不想再和流尘纠缠,天心的要求,他向来知道,也一早说清,但是她始终是天机老人最钟爱的弟子,当年也救过自己,对她,他只能选择忍让。
“既然你这样决定,希望不要造成不必要的后果!”流尘朝着辰奕风消失的方向喊道,事情怎么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在指定的地方,辰奕风看到了那被人簇拥着的天心,辰奕风冷着脸,冰冷的面具让人看不出任何表情,而那一直在等候的女子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猛地回头,在看到辰奕风脸上的面具时,脸上的喜悦瞬间黯淡下来。
天心并不是传说中的那样美艳,也不是外人所说的妖娆之人,相反,那是一张稚气未褪的娃娃脸,脸上的婴儿肥似乎还在,白皙的脸上泛着红晕,让人看了我见犹怜。
而一身白衣也令她多了一种出尘脱俗的感觉,这样一个像是随时都被风吹走的女子,怎么也不像是人人惧怕的天玄宫的宫主。
“风哥哥,你还是那样的冷漠!”待辰奕风走近,天心带着失望的语气说道。自从辰奕风十二岁创立绝杀门开始,她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以真面目示人,除非是用那疯疯癫癫的傻王爷出现在人前的时候。
“天心!”辰奕风双唇蠕动了几下,轻吐出两个字。
“风哥哥,难道说你跟我就一定要这样的冷漠吗?难道你忘了我们在终南山的时候曾经多么开心吗?”天心冲进辰奕风的怀里,哽咽着说。
是她变了,是她要求多了,还是根本是辰奕风没有心,从来感受不到她的心?但是若是这样,为什么他对裴多多可以那样的温柔,可以那样的柔情蜜意,对她却是冷酷无情?难道她和他这么多年来的感情还比不上一个只认识了几个月的裴多多?
“天心,你是我妹妹!”辰奕风再次强调着,感情这些事根本勉强不了,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她还是看不清呢?
“不,你知道的,我们不是兄妹,而我爱你啊!”天心抱紧辰奕风,不断地哭喊着。为什么每一次都要这样的犀利地打断她的梦?她要的不多,只要他肯看她一眼,或者关心她一下下,但是这些都没有,从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