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骗鬼吧!纪霆在心中腹诽道,担忧得看着台下犬奔狼突,只见烟尘滚滚,不见人影。间或能听到或愤怒或冷漠或难以置信的叫声。
“哇啊,混蛋,你竟然绊老子!”
“蛋!你还不是想玩阴的!来啊,谁怕谁啊!”
“呼,老子今天就替天行道,灭了你这祸害!”
“来呀来呀,不敢来的是孙子!”
楚羲和不动声色地听着,抚着手掌浅笑:“啧啧,看来泻药的分量下得不太够啊。”
纪霆胆战心惊地抹了把冷汗:“郡主,他们平时这般打闹惯了,您大人有大量,还请海涵。”
“蛋啊!前面的混蛋还要多久?老子不行了,等不及了!”
“不如就地解决吧!”
“老哥,你真他娘的聪明绝顶了!就这么办!”
“想死的就试试!”有人冷喝,“他娘的不知道老纪那吹毛求疵的毛病吗?”
“混蛋,别以为就你会四个字四个字的说!老纪吹毛求疵怎么了,老子还驾鹤西去、含笑九泉呢!”
“去去去,少在这儿丢人现眼!”
“老子乐意!里面的人再不出来老子就拆了茅厕!”
“催个蛋啊!谁叫你早上吃那么多的,饿死鬼投胎么!”
“不行了不行了,老子憋不住了!老纪那个叛徒,他怎么不拉?”
老纪功夫不错,隔得这大老远竟然也听得见,心中苦笑之余又觉得委屈。他稀罕包子西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打他动了那么点的小意思的那天起,就风雨无阻地去包子西施家吃早餐。
谁知道今天误打误撞地竟然躲过一劫。
那些混蛋明知道他生性爱洁,还敢说什么就地解决,活该被操练到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兵哥们终于一脸菜色,陆陆续续捂着肚子软手软脚地回来了。一个个歪歪斜斜地往地上一坐,一只手抬起覆在眼睛上——娘亲哎,眼前都是金光闪闪的小星星。
楚羲和眼中含笑,姬流觞则挥了挥手:“关门!”
铁质的大门轰隆隆慢慢合上了,门口却出现了一些不该出现的身影。
纪霆后退了一步,吞了口口水:“王爷,那是……”
姬流觞理所当然道:“很明显,是狗。”
纪霆强忍下翻白眼的冲动,小心翼翼道:“可是——”
楚羲和笑眯眯接口道:“很明显,这是一群狗。”
废话,老子眼睛又没瞎,当然看得出这是一群狗!纪霆在心中狂喊,问题是,这狗的眼神怎么那么怪?
台下的兵哥们这会儿也缓过来,剑拔弩张地瞪着那群眼神诡异,犬齿闪着寒光的狗,心里默默发毛——娘亲哎,这狗的眼神根本就是在香喷喷的大骨头吧。
“大家不要怕,”楚羲和温温的笑着,口气中带着很明显的安抚,“这些狗今早都吃的很饱。”
“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听了她的话,纪霆丝毫没有觉得轻松,反而觉得更加不安了。
“俗话说的好,人先知温饱而后思****,”楚羲和浅笑,“这些狗就是稍微有点亢奋而已。”
亢奋……纪霆凝目望去,蛋!当然亢奋了,这狗的眼睛幽幽地冒着绿光呢。他哼了一声,有气无力道:“王爷,郡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楚羲和无辜地挠了挠头,笑道,“没什么,我在它们的食物里加了点东西。”
又是加了东西?兵哥们心头一凛,还没有阵亡在抢茅厕第一线的人赶紧站了起来,微微忐忑着。
纪霆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扶住了一边的台柱子,这才鼓足勇气问道:“敢问郡主,你加了些什么?”
“一点****罢了。”楚羲和摊了摊手,“真的,只是一点点哦。”
兵哥们只觉得一个惊雷落在耳边,炸得头皮发麻:“老子一定是幻听了!竟然给狗吃那春那什么药!”
“老纪,你明说了吧,这丫头不是什么狐狸变的,她根本就是个恶魔吧?”
“我说,哥们儿,那狗……”
“竟然是公的!”
“白痴,就算是母的又怎么样?”
“蛋啊,老子的一世英名难道要毁在这群公狗手里?”
纪霆一脸被雷劈了的悲壮,颤巍巍道:“郡主,这——难道也是训练的内容么?”
哪有正常人会给狗喂****的!而且还是公狗!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自然是的,”楚羲和毫不藏私地解释道,“要知道,在同等的条件下,雄性生物的行动力、爆发力以及破坏力起码是雌性生物的2倍。老兵油子平日里只会逞强斗狠,也是时候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纪霆嘴角抽搐,几乎要以头抢地了——过了今天,承烈军还会有活人么?罢了,还是花点银子上下打点一下,调去别的地方吧。或者干脆挂冠而去,跟包子西施双宿双栖。
楚羲和走到台边,看着台下对峙的兵哥与亢奋的狗,静静道:“这一场的游戏规则,奔跑,不能回头,也不能将狗击毙。”
她看了看已经有些紧张的兵哥们:“最重要的一点是,要尽量保全同伴。”
“说完了?”姬流觞静静挑眉问道,见她轻轻点头,笑着挥了挥手,“放狗!”
缰绳被松开,早已兴奋异常的狗立时便奔了出去,直扑向软手软脚的兵哥们。
“哇,老子真要死在这里么?”有人狼嚎,伤心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