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去查探的人回来了,不过……”
还是什么也没查出来吧?白心冉将头深深地埋在凤海棠的怀中,双手不由自主地缩紧了他的腰。
“知道了,下去吧。”她沉闷的说道。
“是。”那人退后了两步,方抬起头,眼中全是纠结之色。
“海棠!”沉寂了半响,白心冉将唇滑到了衣领处,看着他一片冰洁的肌肤,张嘴就咬了一口。
“……”凤海棠微微的挑了一下眉头,没有吭声。
“我的海棠,以后不管怎么样,都不要离开我,即使让我这样伺候你一辈子,你也不要不要我!”她重重地说着,唇落到了他胭红上,一滴滚烫的泪水落在了他的脸上。
“我……记住了。”看着她这样,他的心从来都没有这么痛过,他再也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从此以后他一心一意守着她,一直到老……
朔城之内,一天之内坑杀了无数俘虏的朔月将士。
朔城百姓将头探出门外,怔怔地望着哪个方向,目光中充满了无限的恨意,双手握紧了拳头,可是他们现在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将城里的所有百姓都召集起来,然后分批、分拨押送回草原。”拓跋睿神态自若的坐在将军府的靠背椅上,淡淡的吩咐道。
“殿下,属下认为还是全部杀了比较省事,况且我们昨日的所作所为,他们必定是怀恨在心的!”一位上了年纪的女将军恭敬的说道。
“他们是无辜的百姓,本殿下不认为一定要杀了他们,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吧,将他们押送回去,充当草原上的劳役,这不是很好的主意吗?”
“殿下,那可是老虎养在我们的身边呐?”
“呵呵……那倒更好了,这样才能时时刻刻警醒我们,敌人就在我们身旁,省得有些人总是沉浸在酒色肉池里。”说着他挥了挥手,身子往后一靠,闭上了眼睛。那女将军见他听不进去,唯有摇了摇头。
“属下告退。”
昨夜他几乎是一夜未眠,与其他将军商讨下一步进军,他想趁朔月国朝政更迭的时候,另外他也据悉江南那里正在闹洪灾、疫情,天时、地利、人和,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一定会建立一番丰功伟业!想到这里他好看的唇微勾了一下,渐渐的气息平稳,沉沉的睡了过去。
朔月城内所有的老百姓,不论身份尊卑贵贱,一律全部用麻绳拴着脖子,十个十个一组,被押出了朔城。
“公子,您没事儿吧?”采香一张小脸儿脏的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模样,不过可以从她的目光中看出来她是多么担心他现在的身子。
柳莲儿一只手扶着肚子,另一只手握在脖子上的麻绳上,身体被后面的人撞了一下,一个踉跄,他皱了一下眉头,不过却仍是侧过脸,冲着她笑了笑道:“我没事儿,倒是你,昨晚发了热,现在刚刚好一些,就……都是我拖累了你。”说着,黯然的咬着嘴唇低下头。
“公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小姐现在不在身边,不知道她……是生是死!”她说到这里有些哽咽,原本他们是留在杭州的,白心冉离开不久,白龙儿也莫名其妙的死了,白皓月惊闻噩耗,整个人顿时老了很多,他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接二连三的打击都冲着她的子女来,怎么不是她?他们都还年轻啊!
三天之后,成殓了白心蓝和白龙儿的尸骨,白皓月和大房、三房的人就要回去了,留在这里只能更加的伤心,而且对这件事情她差得毫无头绪,唯有报了官,等着他们的消息了。
牧野没有离开这里,因为柳莲儿近几日身子有了反应,经过郎中的诊脉,他竟是身怀有孕将近四个月了,这个喜讯顿时将白皓月脸上的氤氲冲淡了一些。
“牧野,那你就留下吧,这一路上舟车劳顿,他还有孕在身,身子羸弱,你就留下来照顾他吧。”
“嗯。”她这番话正和了牧野的心思。
隔了一日,白皓月一切收拾妥当,就起身回苏州了,他前脚刚离开杭州府,后面紧跟着这里连降暴雨。
柳莲儿整日里呆在房里,有时候也到牧野那里说说话,更多的时候是痴守在窗前,望着眼前阴雨连绵,一日一****越来越思念白心冉,这思念渐盛,最后转为不安,就好像要发生什么不幸的事情一样。
直到一天,一直在他身边保护他安全的程爽一脸悲伤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公子,不好了!”
“怎么了?”他抬起头问道。
“少主,少主……”他说着咬了一下嘴唇。
“心冉怎么了?”他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公子,少主她从悬崖上跳下去了,现在生死不明!”他说着眼中的泪水滚滚的流了下来。
“不!”他的手捂在了胸口。
“你说谎,心冉怎么会?”
‘啪嚓!’托盘淅沥哗啦的摔落在地上,采香一张惊骇的脸站在门口处。
“这是真的吗?”
“是京城那边刚刚传过来的消息,女皇陛下原来是个男子,不知道他和少主是什么关系,他被逼跳崖,少主竟然为了救他,也跟着跳下去了。”
“她……”柳莲儿胸口有些发闷,眼前窜花,原来她心中一直都有的人,高高在上的女帝,呵呵……自己是何德何能,得到了她的爱,可是转眼间,就什么都没有了。
“小姐一定不会死的!”采香一步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