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这一生中，我的良心都会谴责我，直到将我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轮回。
“你们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低沉的话从洞口传来，让我差点忘记了，冷夜熙还站在那里。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头轻侧，显然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
“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我和冷俊熙的交谈中，他显然已经开始产生了怀疑。
脸上突然挂上无谓的甜美笑容，一副随便的态度看着他说道，“谁知道呢？”
我不想承认这个孩子是冷夜熙的，如果可以，我真的不希望肚子里的孩子是冷夜熙的。他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
冷夜熙眯起的眼中泛着危险，隐约的模糊中，我看到了他动摇的眸光，如同漂泊到溪流之中一盏不定的烛灯，火花摇曳闪烁。
似有异芒闪烁，却被周围的寒冷湿气覆盖得太深，看不真切。最后，仍然是入骨的冷感。
“当然是我的，难道，还是大哥你的不成。”
身后被那有力的臂再次揽回，狂肆的声音充斥满整个洞内。
我的眼睛不由睁大，身体僵直，如同被打了石膏，动弹不得。
“好吧，既然这是你执意要做的选择，反正我也已经迁就了你太多，不过一个孩子，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我会试着接受他。只要你能够留在我身边。”
冷俊熙在我耳边低声轻语，我看到他的手仍然是紧紧攥着的。他不会这么快接受，可是，他再一次对我做了妥协。
“冷俊熙，你是傻瓜吗？”
我嘴唇嗫嚅，胸口翻腾。
“就当我是傻瓜吧。晓乖，我也是自私的。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再次投入大哥的怀中，那样就等同于杀了我。你不会知道，那段时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到底什么时候，你在我的心里已经占了这样重要的位置。如果时间可以回去，我宁愿当初让你成为鳄鱼口下的饲料，也不再一时心软地将你救下。你是我唯一犯过的错误，却扎根滋长在了我的心里。已经剔除不掉了，晓乖。”
冷俊熙看着我，脸上露出笑容。
我的心被戳痛了。
“别对我这样好，我不值得。”
我摇着头，适口否决。
他掰正我的脸，让我认真地看着他。
“值不值得不是由你来做决定的。你是毒，已经在我体内扩散开。我喜欢同你拌嘴，喜欢你仰起脸，气鼓鼓地撅起嘴，同我生气的样子。更喜欢你眼里的倔强，和你永远事不关已的眼神。明知道不该，却已经难以自拔了。”
冷俊熙的句句深情，却是颗颗砸在我心肉上的豆大雨粒。
我其实，只是想要利用他的。
可他如此地深情，让我于心何忍。
嘭！地一声，枪声刺耳响起。
“你们打算无视我到什么时候？”
低沉骇冷的语气传入进来，越来越近。
冷夜熙的底线已经被彻底破坏，他失去了耐性，失去了淡定，在我和冷俊熙的周围连开数枪。
子弹在我们耳边呼啸而过，仿佛有好几次，我的命，就要被那小小而坚硬的壳穿透，毁灭了掉。
“晓乖根本就不该呆在你的身边，你已经有了董茹雅，她永远都是你囚在禁室里的断翼鸟，我一定要带她走。”
冷俊熙护着我，同冷夜熙对持着。
冷宇跑到了我们面前，与两个保镖保持一定距离，局势开始紧张起来，一触即发。
我看着冷夜熙已经变了色的脸，他俊雅的脸又变成了当初杀死拉尔博士时的那副骇人模样，属于人性的所有特征都已经消失了掉。
嘴角的笑容妖魅异常，他的脚下，仿佛瞬间开满了许多硕大饱满的曼陀罗，每一颗，都缀着淬毒的液体，妖冶至极。
“不要！”
我失控大喊，下意识地抱住冷俊熙，唯恐冷夜熙手中的子弹会毫不留情地射向冷俊熙。
“他是你的弟弟，你不能将枪对准他。”
我看着冷夜熙大声说着，企图唤醒他沉落与心底的那份亲情。
就算他们之间有纠葛，也不应该到能够毁灭彼此的地步。不该的。
冷夜熙森冷一笑，面色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有半分缓和，“晓乖，你难道已经忘记，当初你是为的什么而中的枪，躺在病床那么久了吗？”
我记得，我当然记得。
那是在我十三岁时，冷老太爷的葬礼上，冷俊熙派了杀手企图枪杀冷夜熙。
我不顾一切地替他挡住子弹，险些丧了自己的性命。
直到现在，那颗子弹的弹痕还清晰残留在我胸口的位置，开出畸形的花苞。
冷俊熙抱得我更紧了，不用他说，我也能够感受得到，他在自责。
“你已经选择了原谅他，为什么这一次就不放过他。”
我从来都没有因此而怨恨过，冷夜熙也不该的。
“我不需要他放过我，晓乖，你的乞求，只是多余的。因为你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夜帝，是一个只要杀人就会兴奋的夜帝。毁灭对他来说，是永远都不会厌倦的游戏。”
冷俊熙将我护到身后，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拿出了枪，同样精准地对向了冷夜熙。
局势，已经无法控制了。
“俊熙，我提醒过你。”
冷夜熙的声音听上去很理智，但他嘴角那异常迷人的笑容却是昭示着危险地火焰已经无法阻止地沸腾起来。
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