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图起身，但他并未打算放过我。
他的身体沉沉压下，控制着我的身体。
掰过我的脸，他的寒眸盯住我，嘴角浮现的，是魔鬼的笑容。
“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回到我那已经不知何时才会醒来的弟弟身边吗？没想到晓乖你还会有这样痴情的一面，真是让我意外。”冷夜熙的声音犹如利刃，将我刺痛。
“如果不是因为你，他现在也不会躺在床上。是你害他变成现在这样的。”我看着他，声音失去冷静的控制，不再理智。
“没错，是我。”
冷夜熙眸中有一抹不知名的寒芒闪烁而过，只下一秒，他的唇便压了下来，仿佛要将我的唇碾碎般，狠狠地吻着。
我的手用力捶打着他的胸膛，却只如细碎的石子般根本起不到丁点的作用。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亦是同样睁开的黑眸，如同暗夜永远降临，再也无法看到霞光升起的那刻。
心里一横，我的眼紧紧敛起，只是片刻，便毫不犹豫地咬下。
血腥的味道在口中弥散开，纠缠在我和他的唇齿之间。他却并放开我，将那血水一并吞下，只是更深地纠缠着我。
直到被他吻得麻木了，我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力气，他才终于放开了我。
当他刚一离开我一点，我的手便立刻用尽所有的力气将他推开得更远，半坐起身。
“不要以为你可以永远控制我。从宝宝在我肚子里消失的那一刻起，我就与你再也没有了任何关联。你带给我的那些伤害，再也不会重复，我再也不会乖乖受你的摆控了，再也。”
我倾尽力气对他喊着，几乎用尽了身体仅存的体力。
可身体里的那份疼痛，却并没有因此而消失半分。如虫蚁般，还在继续啃噬着我的灵魂，即便它早已零碎不堪。
冷夜熙没有再上前一步，他的嘴角有一丝妖冶的红残留在上面，没有擦掉。
“你以为你能够代替俊熙管理好赤冥？”
半晌，他阴沉开口。
“这是我欠他的，哪怕付出我的生命，我也会竭尽所能。”
我看着冷夜熙，不知他心里想着什么，只是防备地看着他，唯恐他再靠近我。
“只是因为欠他一条命？”
冷夜熙盯着我，欲要从我眼中看出什么。
“不只是一条命，我选择了留在他的身边，就已经准备好与他一同度过所有难关。他爱我，愿意为我付出一切。我同样也会这样做。”
我一字一句，声音里透着坚定。
冷夜熙猛地托过我的脑袋，他的脸几乎快要贴在了我的脸上。
“你爱他？”
他看着我，深邃的黑眸几乎变成了嗜血的红。
我的眼帘下意识地垂下，心底里那时刻准备战斗的声音突然沉默了，我的双唇微微张启，却在瞬间连一个声音，也无法发出。
“晓乖，你不爱他。”
一分钟后，冷夜熙温沉着声音淡淡开口。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带着掌握一切的不可一世。
“不，我爱他。”
赫然抬头，我对上他的眼，双唇颤抖地说出。却发现心在急速沉落着，以一种我无法阻挡的力量快速降落。
冷夜熙的眼神愣住，他盯着我，俊雅的脸仿佛在瞬间被冻结般，那张了然一切的脸，在短暂地僵冷之后，忽然浮现出一副极怒的样子。
“晓乖，你再说一遍。”
异常低沉的声音响彻周围的空气，划破透明的静谧。
“不是只有你有说一遍的习惯，我不会重复第二遍。”我看着他，压住心底的情绪，冷凝着一张脸，没有半分妥协。
他殷红的唇忽然弯起，透着迷人的笑意。
“很好，你终于肯说出你爱谁了。看来以后，我要把你当成我的弟媳了。”最后三个字，冷夜熙说得异常狠重。
“谢谢大哥能够接受，等到俊熙醒来后，我一定同他亲自去拜访您和嫂子。我想她的脸，一定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我立刻接过他的话，无视于他越来越差的脸色，脸上挂上甜美的笑容。
我看到他起伏的胸膛，嘴角笑意不减，哪怕下一刻他的手再次掐上我的脖子，我也不会后悔自己刚刚说出的那些话。
我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再痛苦的折磨我都已承受，再煎熬的岁月我都已经度过，即便他说出再残忍，做出再可怕的事情，也不会再让我的心，被动地摆布与他。
即便他是夜帝，是能够只手遮天的王者，我也要让他知道，在这世上，还有一个人，不会如他所意，被他任意控制。
“今天你没有杀我，就不要后悔留下我的命。总有一天，我还会让你和你的妻子，再次尝到婚礼那日的滋味。你们带给我的所有痛苦，我一定会十倍、百倍地还给你。”
我推开他，怨恨的眼看着他。
他的脸上有一丝纠结闪过，那是代表痛楚的表情吗？
我冷冷笑了，怎么可能。
“所以，你已经决定与我为敌了，是吗？”
冷夜熙的嘴角浮现如常的笑容，那令人迷醉的笑容刺入我的眼中，让我看到了一颗根本就无谓的心。
“连宝宝都已经没有了，我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他的脸上瞬间寒光乍现，伸出他修长白皙的手指，狠狠捏起我的下巴，令我被迫抬起头看他。
“看来我的晓乖永远都不会变乖，既然如此，我不妨付出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