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他含笑说着。
我含怒盯着他,这个畜生。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谁?”冷夜熙微微侧目,阴冷启声。
“大少爷,是我。我送早餐来了。”是张伯小心翼翼的声音。
冷夜熙伸出胳膊,拽过被放置一旁的丝被,盖住我一丝不挂的身体。一条胳膊禁锢着我,才对外面吩咐道,“进来。”
我听到推开门的声音,以及张伯放下早餐的声音。
“大少爷,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让厨师搭配了高营养的早餐。”张伯对冷夜熙说道。
我冷笑一声,就算是最高级别的滋补食材又如何,最后,还不是成为一地垃圾。
“还有,大少爷,刚刚茹雅小姐打来电话。让我转告您,想问你拍下的那个西西岛,什么时候才会带她去,她一直很期待。”
张伯转达着。
“我知道了,出去吧。”
冷夜熙听完之后,对张伯吩咐道。
“是,那我不打扰大少爷了。”张伯不再逗留于房间之中,转身离开,将门小心关起。
“晓乖,把这些吃了。”
冷夜熙将早餐端到床上,语气多了几许温柔。
我看着他温柔的眸光,那里映着的我,却也不过只是如一个宠物的存在罢了。
暖床吗?
我缓缓从床上起身,如海藻般的长发遮住了我果露的胸前。身体的坦露,已经早已让我失去了羞耻之心。在他的面前,已麻木了。
有着丰富营养的粥里正冒着腾腾热气,香气飘逸满整个房间。
而我的味蕾,却是依然没有知觉。
当你连死的心都有的时候,食物,对你便再无任何的意义。
吃饭是为了活着,可是连活的心都没有,它还有什么吸引你的存在。
哗!
继续着两日来的重复动作,我双臂使劲一推,食物被我再次扔到地上。洒落一地。
冷夜熙的脸,阴霾下几分。
“晓乖,你又不乖了。”
“是,我是没有办法反抗你。但至少,我可以自己选择生死的权利,你干涉不了我。”我声音失控地对着他。
手托住我的脖子,迫使我逼近他的脸。
“不要试图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怒我。晓乖,那样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他深冷的眸盯视着我。
我无谓地冷嗤一笑,现在的我都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有什么能够让我更痛苦的了吗?
我们就这样僵持了不知多久,时间,仿佛流逝了一个世纪,毫无意义地消失了掉。
直到他叹息一声,打破沉默。不再留在床上,走下床,将衣服穿上。
“回来的时候,不要再让我听到你没有吃饭。明白了吗?”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冷笑着,看着他毫无瑕疵的完美身材,眼神麻木。
“我想,大少爷还是有时间多陪陪茹雅小姐才好。难得拍下了西西岛,它不是你要送给茹雅小姐的礼物吗?如果再不带她去看,恐怕,她就要和你生气了。”
真的希望,他可以在我的眼前消失几天。这样,我才会有一丝逃脱的机会。
而不是现在,活在窒息的永无天日的空间之中。
他的身体顿住,缓缓转身,眼睛盯凝着我,冷魅启声,“这是你希望的,对吗?”
他看着我,仿佛要深深地进入到我的心口般。
我的脸上开始挂上了甜美的笑容,却夹杂着讥冷的讽刺,“大少爷和茹雅小姐都是优秀的人,又青梅竹马,感情深厚。这个世上,又会有谁认为你们不是绝配的一对呢?”
他的眼神眯起一半,那深邃的眸里有一道寒冷的芒,转瞬地消失不见。
“没错,她会是我的妻子。而你,永远都是我的暖床。”
森冷启声,至寒的空气在他周围萦绕不止。
“晓乖的身份只配这个,不是吗?”我的笑容依旧不减。
心里,却如被人用尖锐的刀剜了千次万次,再无完整……
打在我身上的水,是冷的。
没有温度,一颗颗,密密麻麻地砸落下来,砸落在我脏破的身躯,砸落在我空冷的心上……
整个人,蜷缩如同婴儿,抱着膝盖,丝丝缕缕的发丝将自己的大片肌肤包盖住,眼神无光,任凭那没有温度的水掉入浴池中,浸湿我的身体……
好脏,我的身体,好脏。
手心之中握着的,是一块深蓝的宝石,如同一颗硕大的眼泪,看着它,我的眼角湿润了。
身体,抱得更紧。
我终于还是成了冷夜熙的女人,以暖床的身份被他禁锢。失去了自由,失去了所有的希望。这个温柔的恶魔,终于露出他所有的本质,没有了偶尔的纵容,连学校,我也再无法去上。
窒息,如同匿在深海之中的绝望窒息感将我的身体团团包围,甚至,连一处可以挣扎而出的空间都不曾给予。
哗!
从浴池之中起身,没有用浴巾,我如同一个木偶人般,直接出了浴室。那湿冷的水顺着我的发丝,我的肌肤,一点一点缓慢地到至脚底,到至冰冷的地板上。
“天哪晓乖,你怎么就这样出来了。本来就两天没有吃饭,要是冻着了,感冒了,可该怎么办?”
正在收拾房间的女佣张姐连忙跑进浴室拿来浴巾,从头到脚把我的身体擦干。
我抬起眼看她,几乎无意识地问道,“如果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