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迷药
“你们觉得了？”司徒盛索性把问题又推回给文武百官，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意见。因为人情世故各不同，所以支持的中宫人选也各不同。搅和吧！一堆人继续搅和也不会讨论出结果来。
“回皇上，臣有不同意见！”
“微臣也有不同意见！”
“微臣认为该立宝妃娘娘为后。”一个老大人说道。
马上有一个年轻的官员反驳道：“宝妃无德无能，不能为此大任，婉美人清新可人家世清白，是不二人选！”
“羽婕妤是书香世家之女，理当立她。”有人见那年轻人把小小的一个美人都给扯出来了，心下不快讽刺的搬出了地位更低的羽婕妤。这朝廷之上大臣们越争越乱，个个吵的面红耳赤。
末了，竟然有人把地位最低的花牡丹都拿出来说事：“照各位这么说，要论书香世家那上舞园的花牡丹身世最好，又从小生活在宫中最适合不过了。再说这位大家千金毫无架子又艳丽不凡，很是适合。”
司徒盛一听这太离谱了，正要出言反对，没想到有个人比他开口速度更快——言风。
只听言风不卑不亢的看了看龙座上的司徒盛道：“花牡丹虽是书香世家出身，但作风向来我行我素不适合做皇后之位，请皇上明鉴。”如果牡丹做了皇后，那他想要的未来找谁去要了？牡丹我这么说不是嫌弃你，而是在救你，总有一天我会救你出宫。
“朕看，这个花牡丹还是不错的。”上官墨存心逗逗他，心想朕的女人就算是不要的也轮不到你来爱惜。你越是紧张她，朕就越是要逗逗你！
“皇上，万万不可！”听皇上认了真，一堆大臣马上停止争吵跪了一地。开玩笑，立谁都行就是不能立花牡丹。以花牡丹那无依无靠的背景，若她当了皇后在场的各位大人没一个能沾上光。
“这件事从长再议。退朝。”司徒盛被他们吵得没了耐心，天这般寒冷马上就要过年了，这件事过年以后再说吧！什么事都凑到这一块了。
五更天的时候，雪儿冷手冷脚的爬了起来，今天是过年，宫里会有很多活动必须早起。
虽然是早晨，还是冻得人不行。玲子伸了个懒腰，看了看睡在自己隔壁床的花牡丹，牡丹还缩在被子里打呼噜了。其实牡丹来之前，这个房间挺清冷的。因为是广慧阁唯一登的上台面的舞姬，她可以有自己独立的房间，但就是这样冷清的一间小屋子，还招来了不少宫女的嫉妒，因为一般的舞姬，都是四个人挤一间房，早上梳头时常常会为了争那房间里唯一的一面镜子而吵闹起来，人多房间小，经常会不小心碰到家具，伤了是小事，要是不小心碰坏了什么值钱的东西，赔都赔不起。
上个月隔壁屋的月风不小心碰甩了茶壶，被夏姑姑扣了一个个月的俸禄，受了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咽，谁叫她们只是微不足道的舞姬了。
和她们一比，雪儿算是幸福的了，至少曾经在这个没有特别出众的舞姬的广慧阁里，除了夏姑姑，就数她权力最大，她可以不必像其他那些舞姬一样每天只练老一套夫人基本功，因为夏姑姑看中她，让人教了她各种舞蹈，记得自从她懂事起，夏姑姑就说过这样一句话“雪儿，这阁中最好的就是你了，你得给大家争口气。”
想到这，雪儿不由心中一酸，那是在牡丹未来之前，现在广慧阁谁还服她？
来到院子里打水洗脸，井边结了一层薄冰，好不容易打了桶水上来，这天气真是够呛。
端着水回到屋里，雪儿见花牡丹还在睡，这才叫醒了她：“你怎么还睡啊！快晨练了，我打了水来，你洗把脸吧！”
“谢谢，雪儿你最好了。”花牡丹伸了个大懒腰坐起身来。
“你啊！”雪儿虽然口上说她，但还是不由的拧干了脸帕子递给她。
“恩，是得起来了，再晚了早饭又该没的吃了。”一想到她最喜欢的早餐，花牡丹这才来了精神，换上了统一的宫装，粉红色的那种。今天太和殿人手不够，调了她们这批舞姬去民间撒花，就是跟着长公主的轿子，出了皇宫一路坐着花车向沿路瞻仰长公主凤颜的百姓们撒花，祈福明年一年顺利。
趁着长公主在庙里上香，花牡丹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在花车上站了一个上午，脖子都笑疼了。刚想找个地方坐一下嘛，过来一个人，花牡丹头都没抬语气也不太好：“你们最少也让我休息会吧！真的很累了，又有什么事啊！”
“你还是那么喜欢抱怨。”那个声音那样的慵懒。
花牡丹惊讶的抬起头来，眼中都是笑意：“上官，你怎么在这里，好久不见啊！”
上官墨即使是在这大过年的日子，穿的也还是那身黑衣，还是那么有个性的指了指街道两边的商铺：“收账。”
“那你请我吃吧！长公主娘娘中午会在庙里用斋饭，我都饿死了，你看就这么一个馒头怎么吃得饱！”花牡丹举了举手里那只已经冷掉的可怜馒头，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心想你的请我吃饭了吧！
“好吧！”上官墨一脸吃亏的点点头，多日不见她又瘦了，记忆中还是她那丰满些的模样更好看些。这些日子她在宫里吃了不少苦头吧！听说她被魏美丽推进池塘差点死掉，现在能看到她这样依然明朗的笑容真是意外。
又是吃饭，人的一身有二十分之一的时间其实都花在吃饭上。庙前的店铺吃得当然也是斋饭，花牡丹很少能吃到正宗的斋饭，所以吃的特别多，上官墨的等次吃的当然都是最好的斋菜。
“宫里没饭给你吃吗？”上官墨停下筷子来，眼眸一飘揶揄道。她吃饭的样子狼吞虎咽哪像是宫里出来的，宫里真有那么差吗？
“我每天吃的多也动的多，早就饿了。朱婶还好吗？说实话上官府里那么多人，朱婶对我最好了。”花牡丹念念不忘朱婶的好，那张慈祥的笑容她永远记得。
“没死。”他不冷不热的回答到，永远都不会有一句好话。
吃着吃着，牡丹突然觉得好困，却没有怀疑上官墨：“上官这……，这饭下了药，你快走……”她撑着头昏说完了最后几句话，昏倒在桌上。
上官墨的心，却因为她这句话猛的漏了一拍：“你究竟是聪明还是傻了？”
似乎进宫以后，她原本好不容易养好了一点的身子愈发的纤细了。伴君如伴虎，她在宫中受苦却没有改变那明朗的笑容。他一直把她当成是棋子，而她以前虽然喜欢整他，却在这样关键的时候选择了相信他，下意识的叫他快走。她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想到的全然是上官墨的安全，以前她从没有说过，但在关键的时候那反应是骗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