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妃主流:爱妃,从了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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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挣扎

第42章 挣扎

牢室内,男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大人饶命啊,小人真的没有与皇妃有染啊,饶命啊……”

银月冷冷的睨着他,唇边的残忍缓缓溢出,身上的妖戾气息却在迅速蔓延。

“啊!啊!不要再打了,我说,我说……”刘天被打得深身上下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说吧,当年与你偷情的皇妃是谁?”银月的凤眸紧紧盯住他。

“是,是,是华妃。”

果然。

银月半阖着眼睑,放松的倚靠在后,“你与华妃偷情,是不是还有个孩子?”

他不在乎跟华妃偷情的男人是谁,却意谁是婉儿的父亲,他不会允许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他和华妃都不配以婉儿父母的名义活在世上。

“冤枉啊。”男子有气无力的叫着,“小人虽然跟华妃在一起有半年的光景,但真的没有过的孩子!”

“没有?”银月挑起了眉,身子朝前倾了倾。

“十五年前,华妃有孕,而从禁军那边的记载来看,那段时间的的确确是你在宫中当差。还敢否认?”银月的声音含着震慑。

“华妃当年是有孕不假,可,可那不是小人的……”

刘天口口声声的不是,让银月起了疑,他朝两边投过一瞥,立即又要架起他再接着打。刘天一看慌了,赶紧叩头道,“大人饶命,小人什么都说。”

“说!”

刘天缓了口气,嗫嚅道,“小人、小人无法生养……”

这个结果,颇令银月意外,他狐疑的瞪着他,“不能生养?”

“小人小的时候受过伤,大夫说小人这辈子都当不了爹,所以,直到现在三十好几也没能生下个一儿半女。还望大人明察啊。”刘天惶恐的语气里,透着一丝遗憾。做为一个男人来说,生不出儿子来这可是绝对的耻辱。

银月咪起了鹰眸,眸底闪过异样。

“华妃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刘天低下了头,窥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是,是皇上的。”

“不可能!”银月腾地站起身,全身的怒气飙升,邪美的面容上笼罩一层阴霾,下颚的线条紧绷,“她绝不可能是先皇上的孩子!绝不可能!”

刘天吓了一跳,赶紧磕下头,“大人,小人不敢欺瞒啊!当年华妃告诉小人她怀孕时,小人就已经知道那不是小人的。华妃几乎每天都跟小人在一起,也不可能是别人的了。所以,小人敢肯定那就是先皇的孩子,怪就怪小人贪图她的美色还有钱财,就将事实隐瞒了下来。”

“胡说!满口的胡言!”银月一脚踢向他,黑眸掠上一片噬血的骇人光泽。

婉儿不是先皇上的孩子!绝不是!

刘天趴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小人没有胡说啊。”

“再说一句,朕就砍了你!”银月暴怒的低吼着,飓风一般冲出了地牢。

“皇,皇上!”刘天吓得呆楞在原地,裤子下面冰凉的一片。

林婉还在与思燕说话呢,被突然冲进来的银月吓了一跳,“皇上,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银月几步奔过来,一把抱住。

思燕掩面偷笑,识趣的退了出去。

他的手臂骤然收紧,紧到让林婉有些窒息。感觉到他的颤抖,她皱了皱眉,轻声问道,“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银月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紧紧抱着她。

脑子里不停的在重复一句话。

她不是先皇的孩子,不是,绝不是!

“你,还好吗?”双手无意识的想要抚上他的背,却停在半空中,犹豫了下,还是轻轻抚了上,一下又一下温柔的抚着。

他的身体一震,狂乱而震惊的心,也在她的抚慰中慢慢冷静下来。

“婉儿。”他唤她,仍旧没有松开手。

“嗯。”

“你是朕的!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朕的!”他用力的抱着这个娇小的身子,怀抱紧得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挡!朕要遇神弑神,遇佛杀佛!”

那一晚,他非常热情,却只是吻着她,一遍遍抚摸着她的身体,但,始终没有进入她。每当她的低吟溢出时,他邪魅的面颊都微微一颤,神情复杂的吻住她。

长夜漫长,不知愁绪飘落谁家。

凝视着怀里熟睡的人,抚上她的微微隆起的小腹,凤眸倏然阖上。

曾经的肮脏的皇宫,到处都掩藏着令人作呕的讳黯,罪恶的种子却在埋藏了十几年后破土萌芽。他恨他们每一个人,哪怕是死了。

她睡着的模样很安逸,世界仿佛也在一瞬间静谧下来。

抱着她的感觉如此充实,他好想留下这份美好,永远的留下,不管她是他的谁。

银月似乎更忙了,每天出入神宫的侍卫也多了起来,有着禀告不完的事。听过后,他的脸色就会变得更加难看,可对林婉却越来越粘了,那种近乎恐怖的占有欲,让林婉有些哭笑不得,除了上朝,他不许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还命人将奏章全部送到神宫来,就在自己的卧房内批阅。

但凡是美丽的、珍贵稀有的东西,无论多难他都会一一收入宫中送给她。皇宫上下,无人不知银月对林婉的宠爱,都不知道林婉到底是施了什么法术,可以把以冷酷残忍著称的皇上一下子迷成这样。

终于,神宫不再有匆忙的侍卫进出。

凝视着一直在看书的林婉,银月敛着眸,起身来到她身边,抽出她手中的书蹲下身来,“婉儿,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的世界其实都是由谎言支撑起来的,你会怎么样?”

林婉歪头瞅着他,“什么样的谎言?”

“一个可以让你……怀疑,憎恨,甚至是,绝望的。”

皱了下眉头,想像着他口中这个谎言,在银月一瞬不瞬的注视下,林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那你会离开朕吗?”银月逼问。

林婉依旧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银月眸中一紧,倏地放开手,“你怎么能不知道?难道说,你会离开朕?”想到这种可能,他就指尖发凉。

好奇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如果是一个能令我绝望的谎言,我都不知道我会不会放弃自己,又怎么能对别人保证呢?”

银月垂下眼眸,重新抓住她的手,“那么,如果所有人都会嘲笑你,甚至是,天理难容,你会离开朕吗?”他的话中有丝不易觉察的苦涩。

林婉敏感的嗅出些异样,不解的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先告诉朕。”银月的态度有丝急切。

“我……”林婉犹豫着垂下头。

银月的心,瞬间跌入谷底。

沉默半晌,在银月不在抱任何希望时,林婉突然别开脸,目光飘落别处,“不会。”

银月猛地一震,迅速板过她,“婉儿,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林婉使劲摇着头,死都不肯再说一遍。

“朕听到你说‘不会’了,是吗?”银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突然,他笑了,大笑着抱住林婉,“不愧是朕的婉儿!”他早该了解的,她从不在意世俗的目光,孤傲倔强,一如他。

她的态度,让他更加坚定自己的信念。

亲妹妹又怎样?

他银月就是要逆天而行!

“皇上!奴才跟了皇上十几年,早在皇上还是太子时,就跟在了皇上身边。”德碌跪在银月面前,虽然胆怯,却仍要直言,“皇上,您不能册封婉儿姑娘当皇后!不能啊!”

银月满脸残佞,阴黯的眸子咪得更细了。

这是德碌第一次拂逆他。

“还轮不到你来告诉朕如何做。”他的声音很冷,仿佛来自遥远的地狱。

“奴才是为了皇上,更是为了婉儿姑娘!今天才敢冒死谏言!还望皇上三思啊!”德碌拜下身子。他虽然是个奴才,也喜欢仗着主子的势,但他对银月却是十分忠心,这也是他能留在银月身边这么久的原因。这种天理难容的事,他是万万不能看着主子去做。

“德碌,你是想让朕处死你吗?”银月面色无波,早就铁了心一样。

什么禁忌,什么伦理,这一切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只不过是想要留住他的小东西,有什么错?错的根本就不是他,凭什么要他来承担?

“皇上……”德碌还要再说,却被银月挥手阻了住,神情冷冽的说,“德碌,你应该知道,朕没有杀你并不代表给你胆子忤逆朕!”说罢,拂袖而去。

德碌心里清楚的很,今天如果不是他,换作任何一人都不会活着走出去。但他却没有因此而侥幸,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阻止皇上!

几天后,翎霜由南疆返了回来。

看到匆匆赶回来的翎霜,银月瞅了瞅德碌,后者立即垂下头退出了御书房。

“皇兄……那件事是真的吗?”翎霜紧锁着眉,有些颤抖的问。

银月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说,“你不该回来。”

“皇兄,发生这么大的事,你说我怎么能不回来?”翎霜的情绪突然有些激动,几步来到银月身前,“皇兄,如果这事是真的,那你万万不能跟婉儿在一起!”

银月的面颊浮出一片冷酷,“为何不能?朕想做的事,没人能阻拦。哪怕是逆天,朕也不会退缩!”

翎霜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良久才幽幽叹息一声,“皇兄,你这么做,害的是婉儿。”

“翎霜,如果你是想劝朕,那就不要再开口了,朕意已决。”银月转身就要走,被翎霜闪过身子拦了住,满眼痛楚的望着他,“皇兄,你可以不管,那么婉儿呢,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呢?当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你说她会怎么样?”

银月的双拳收紧,眸底骤然掀起一片狂风暴雨,“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不!皇兄,你可以赌,但婉儿不能!”翎霜缓缓垂下头,嘴边噙着一抹苦涩,“皇兄体谅过婉儿是怎么说服自己肯怀着皇兄的孩子吗?”

银月微怔。

翎霜抬起头,轻轻笑了笑,“婉儿跟皇兄实在太像,而你们之间这种几乎建立在恨上的感情,是旁人永远无法看得懂的。可婉儿一旦知道了真相,后果是皇兄可以承担的吗?”

银月浑身冰冷的站在那里,平日锐利邪肆的眸,蒙上一层薄冰。

“除非皇兄想再次给她拴上铁链送进牢笼,将她禁锢起来。”

如刀般的目光狠狠射向他,字字铿锵,“她不会知道的。”他恨先皇荒淫,不想,却犯下了比先皇还要深的罪孽。翎霜一语中的,他可以逆天而行,却不敢去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种后果。

“皇兄,如果你真的想赌,那就杀光所有知道此事的人吧。”翎霜淡淡一笑,“包括德碌,还有……臣弟。”

银月咪着眸,“翎霜,你在威胁朕吗?”

翎霜摇摇头,“皇兄,这是最安全的方法,只有这样,你才能永远的守住这个秘密,而婉儿也不会受到伤害。”

望向翎霜的瞳眸带着些微的恼火,“翎霜,为什么你要逼朕?”

翎霜静静的看着他,“皇兄何尝不是在逼婉儿呢?”说罢,他施一礼,“翎霜告退。”

银月全身僵硬,完美的脸孔微微扭曲,有着痛苦挣扎和不甘愤恨,阴森诡异的气息旋绕在他的周身。

那一天,他一直在御书房呆到了深夜。回去时,林婉早就睡下了。

银月轻轻的躺在她旁边,支起头看着她。耳畔回响着她说过的话,一遍遍,不停的重复着。

如果是一个能令我绝望的谎言,我都不知道我会不会放弃自己,又怎么能对别人保证呢……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注视,林婉不安的动了动,摸到旁边的人时,她缓缓睁开双眼,带着还没睡醒的沙哑嗓音,轻轻的低喃,“你回来了。”

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却让银月的心瞬间塞满。好像是不管他到哪里,都会有那么一个人在这里等候。

冷魅的脸庞,蔓上一层温柔的光泽,伸出手臂把她拉进怀里。林婉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小东西,今天都做些什么了?”

“看书,吃东西……”她的声音十分慵懒,透着诱惑入骨的妩媚。

下腹的火苗迅速窜上来,有些肿胀。

“最近怎么突然喜欢看书了?”

林婉也不分清是谁在自己的梦中这么吵,只是本能的回答,“我,我不想当个没用的摆设……”

银月皱了皱眉,“谁说的?”知道是谁,他一定不会轻饶。

林婉无意识的摇摇头,“别吵,我好困。”

看着她能得露出的娇嗔,肿胀越发厉害了。银月勾起薄唇,吻了下她的小嘴,接着又坏心的吻着她小巧的耳垂,“你喜欢留在朕身边吗?”

见她拧着眉,银月又用牙齿轻轻啃咬着,“说啊,小东西。”

半梦半醒间,她好像又回到了那间阴暗潮湿的地牢,被关进铁宠中,任由那些女人们取乐,嘲笑。

天空是那样清澈湛蓝,外面的空气也好清新,可她却被缚住了手脚,只能无助的望着那片自由。

低低的一声,“他好残忍。”

旁边的人倏然停止住。

梦境迅速转换,在她面前的又是一片火海,她被压在了圆木下,正在她想要放弃时,是那个冷血残忍的男人救了自己,带着他特有的令人窒息的霸道,开始折磨起她的心。

轻轻的,她舒展开眉心,“恶魔……居然,会流泪。”